<p style="font-size:16px">江语柔出门後,谢斯南继续躺在沙发上,目光不经意扫过玄关的雨伞桶,顿了顿,他发现雨伞的数量丝毫没变。
在心里犹豫了一阵子,半晌,谢斯南起身穿好外套戴上口罩,从玄关处拿起一把伞,便匆匆走出门。
他的步伐在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急,几乎要小跑起来,直到走出电动门门口,看到她和陆湛的身影,他的脚步才猛地停住,转而放缓下来。
江语柔正和陆湛共撑一把伞,两人并肩走向大楼门口。雨伞遮掩下,她的肩膀微微靠近他,陆湛伸手为她扶正伞的动作显得自然又亲昵。两人站在大楼入口时,一阵风吹来,江语柔轻轻一晃,朝前撞上了陆湛的x口。她抬起头,离得很近,似乎正低声说着什麽。
谢斯南站在不远处,手中握伞的力道逐渐收紧。他安静地站在屋檐下,有几滴雨水被风斜斜地吹进来打在肩头,口罩下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
江语柔:「你怎麽下来了?」
谢斯南没回答她的问题,目光不经意地扫了扫她刚才和陆湛并肩而行的方向:「刚好看见你和某人……说笑呢。」
江语柔挑眉:「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谢斯南眉心一跳,突然重咳起来,咳得耳根与双颊都染上淡淡的红sE。
江语柔也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随口开玩笑一说,谁知道对方反应这麽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拍了拍他的背:「你反应这麽激动g嘛?难道真的被我猜对了?」
谢斯南好不容易顺过气,他直起身来,g了g嘴角,似乎想到应对方法:「我如果说是呢?」
江语柔眨眨眼,後发自内心,真诚地说道:「我会给你拍拍手。」
谢斯南:?
江语柔一本正经继续说下去:「喝醋可以治喉咙痛啊,你不知道吗?」
谢斯南:……
他不说话,直接越过江语柔进入大楼门口。
两人进入电梯,江语柔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转过头,看见谢斯南手中还握着一把摺叠雨伞。
封得完完整整,不像用过的样子。
江语柔脑中闪过一个猜想,然而她还是故作不解,好奇问道:「你刚刚要去哪里?我看你拿着雨伞。」
谢斯南低头看了眼雨伞,握着雨伞的那只手更紧了些,手背上的青筋明显,他的嗓音低低淡淡地:「没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语柔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轻轻眨了眨眼,口吻不自觉变得轻快:「是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呀?」
话音刚落,江语柔发现谢斯南的耳根悄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即便他脸上戴着口罩,也掩不住那微微泛红的双颊。江语柔愣了一下,随後唇畔的笑意更深。
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吗,怎麽她只是随便逗一下,就让他脸红成这样。
谢斯南别开视线,假装盯着电梯层数的变化,不发一言。
电梯内的空气变得静谧,只有两人微弱的呼x1声回荡着。江语柔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带着一丝笑意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江语柔率先走了出去,轻轻回头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然後,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唇边的笑意加深,嗓音清甜,带着一丝狡黠。
「谢斯南。」
谢斯南还沉浸在刚才电梯里微妙的氛围中,听到她喊自己,本能地抬起头。随即,他看见她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唇形缓缓开合,用无声的口型说了两个字。
「阿南。」
谢斯南怔住了。她的唇形是那样清晰,甚至不用出声,他也能一眼认出那个称呼。
第一次听到江知越叫他「阿南」时,谢斯南还觉得这个称呼很土,不太好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样称呼他,谢斯南渐渐习惯了,也不再纠正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从未有过今天这样,觉得「阿南」这两个字竟是如此悦耳动听。
虽然他根本没有听到那声音。
然而,尽管只是通过口型,谢斯南的脑海中却彷佛回放着江语柔喊他「阿南」时的声音与画面。
谢斯南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痒意,像无数只蚂蚁在心上爬动、啃食,连喉咙都彷佛被什麽堵住,无法立刻回应。谢斯南感到全身发烫,如果此刻能量T温,恐怕已经高达39度了。
江语柔见他一时语塞,眸中笑意愈发浓郁,随即轻快地转身,朝前走去。背对他的那瞬间,她缓缓露出一个恶作剧般调皮的笑容。
然後在心里默默为谢斯南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