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回想起来,我似乎没有好好地静下心过,虽然总是告诫自己倾听内心之声,表现在外在的行为往往背道而驰。
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若非要寻个源头,或许早在他向我投掷第一句话,或又在更早之前——那个骑着单车溅Sh我白鞋的少年匆促掠过,自那时起,就什麽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席庸年这样的人,他看见其他人不以为意的我的前进,明明只是一天多写了几个字,他能胡夸一通,说我往梦想成真的日子又更近了一点。
他也是第一个和我走得如此近的男生,起初我局促慌乱,後来渐渐习惯。
如果抛下心中别样的情绪就当断尾求生,祝愿雨,你扪心自问,你想打破现状四个人的友谊吗?
不想。才不要。
我b谁都知道,自己是个非常贪得无厌的人。
席庸年还是那个席庸年,并没有因为坦诚自己别有所图後就换了另一种样子。
他扬起笑,和我打招呼,我回以点头。
昨夜我企图翻阅记忆找出我对他不同的证据,最後以寻觅无果,失眠大半夜告终。
我提着罐麦茶坐到位置上,半转过身,手肘搭在他的桌。「後天有个图书的博览会开幕,只营业到月底,假日空出时间陪我去看,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啊,那就周六吧。博览会在哪里?约车站还是捷运站?」
「你都不用考虑一下?」
「这就是我考虑过後的决定。」席庸年淡淡道,「你提出的行程我有兴趣,所以我答应了。」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支吾一阵,又缠上他。「喂,我问你喔……把自己当成筹码给出去,那些人都会开开心心地接受吗?」
其实我原本想说「那些接受你实验的人」,可这样一来,连带着将自己也划进和旁人同样的范畴了。
「大多数会,因为有些人即使有警惕心,在利益当前且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他们选择抓住眼前能看见、能m0得着的好处,这些人发现我先给了他们把柄,觉得对自己利益无损,也会愿意和我交流来往。」
「你做过很多这种实验吗?」
「不少。」
「才高一而已……为什麽把自己过得这麽累。」我小声道,边觑他神情。
席庸年分了一块饼乾给我,在我不注意时默默地拆开那条巧克力夹心,他眉眼收敛,只是喂食。「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後你不会再理我,至少不会这麽快,没想到你看起来还是很有JiNg神。」
那是你没见着夜里辗转难眠的我好吗!整张脸都快被熊猫眼占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哼哼两声,用大摇大摆的做派再窃取过他手指间的饼乾,满不在乎道:「受制於人的感觉我不喜欢,b起被放在被动的境地任你作为,不如主动出击,免得被你玩得团团转。反而是你,今天好像b较保守?」
席庸年静了静,缓缓抬眸。
「因为,换我有点後怕了。」
「当下逞一时口快,却不知道你会有什麽样的反应。如果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