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听说今年101的烟火很JiNg采,我爸妈还在考虑要不要带我出门,你们呢?跨年有什麽计划?」
「元旦假期啊,应该没有要去哪吧,就算我想出门,你们敢相信高中生门禁九点吗?」
「九点也太早了吧,平常晚餐吃晚一点不就超过了。」有人道,「我b较想跟男朋友一起出去玩。」
「你这话说的,我也想跟我nV友一起去玩或看烟火,怎样都好。」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忽然有道狐疑的声音传出:「不是啊,你们两个什麽时候有男nV友?从实招来,在哪里偷偷交往的?」
适才发话的男孩和nV孩相觑,异口同声道:「我们没有跟别人交往啊,但我们想。」
友人无语问天。
nV孩又说:「好不容易脱离国中,上高中这个年纪发展恋Ai不是刚刚好吗?自己班的没有可发展对象,不代表别班没机会啊,而且又不是只能选同龄的,我看有几个学长就不错!热舞社的啊,流行音乐社的也有优质的……不过有同班交往不收敛的,这种人应该是不用烦恼啦。」
「什麽不收敛?谁?唉唷,有八卦不说,你很不把我们当朋友!」
nV孩笑了声,眼神有意无意地飘。「我怕说太大声人家会害羞啊,好啦,有兴趣的私底下找我,我再告诉你们。」
听了一耳朵酸言酸语,我有些乏地阖上书,实在无法在这种嘈杂的背景里继续读下去,我撇了撇唇,乾脆在自修时间放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些人说的我心里大致有底,无非是看不惯我与席庸年距离拉近,尽管我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可因为上次讲座的事之後,所谓班级核心的那群人就毫不掩藏对我们若有似无的恶意,坏话是没有当面说,但是不正面接触的背後耳语才叫人最恶心。
我摩娑着左腕的银手链,指腹描摹金星轮廓,想把方才听见的调笑与戏谑赶出脑海。
「愿雨,愁眉苦脸就不可Ai了,你眉毛紧得能挤Si路过的蚂蚁啦。」襄芸来到我身旁,她轻拍我的肩,微微拱起的掌递予我无尽厚实力量,她有拂开我眼前迷雾的手。
「如果我和你一样就好了。」不与人交恶、亲切、柔软,哪怕不是跟我,她也能同其他人处得来。
襄芸佯怒。「不许贬低自己,你有多好,我们都知道。」
「你总是无条件相信人呢。」我抬头看她,「说起来有点荒唐,我有时候觉得襄芸像是不会生气,你对每个人都是老好人的样子,不发怒,又T贴,如果不是顾不过来,一定朋友成群。」
襄芸似是无奈,哭笑不得。「愿雨,没有人会永远不生气,我也是有脾气的。」
她忽然蹲下,向我拉开冬季制服的长袖,雪白的右臂上有一点褐红的烙痕,是陈年伤疤。
「抹了很多祛疤软膏都没消掉,这是以前被同学烫的痕迹。」
「同学烫你?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