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的这件小玩意倒是特别。”林序视线看向顾星临的那块表,语调和眼神都意味深长,这样的一块表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打了个哑谜罢了。
顾星临愣了一瞬,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露出了一个放浪而又满不在乎的笑来:“是挺特别,用了很久了,谁叫我喜欢呢?”
语调狂妄不羁,林序的好意提醒他收下了,他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块表里有监听设备,是后来才知道的,一时兴起的他是,越陷越深的也是他,白釉这个人就像一本翻不完的书,在看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深陷了进去。
一开始发现的时候有怒意,可后来也就渐渐地散了,他不在的晚上,戴着这块手表叫床,不也挺有情趣的吗?
他们彼此试探着,谁都不想先说喜欢,思及此处,顾星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还是说正事吧。”
这样的表现只越发勾起林序的好奇心,顾星临说他会玩,这眼前这人明明更会玩。
这是林序这次回国后第一次见到白釉,第二次就是在片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釉的身份很有趣,京城白家那个有先心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少爷。
倒不是林序刻意去查的,不相干的人他没有那样大的兴趣,而是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小孩子长得快,变化又大。何况只见了一面,饶是林序记性再好,第一眼也没认出来,现在倒是记起来了。
两个人的气场隐隐有些争锋相对,林序只坐在遮阳伞下等戏,用手机回复邮件处理事物还是有点不方便,闲来无事只庸庸懒懒的模样。
在他印象中,白釉这个人,太端着了,豪门世家的条条框框里教养出来的完美继承人,也来苏城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他知道你是白少爷吗?”林序的语调算得上温柔,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凑过去同人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无辜的笑着。
白釉终于肯正眼看他了,眼神只一瞬间的锐利像是淬了一把刀,他说“别告诉他。”
不是请求,是警告。
两个人的气场颇有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林序当然也不怕他,没回应他的警告,只是好奇:“你怎么来这里拍戏了?”
“找点事做。”白釉深深地看了林序一眼,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眼前人没回应,白釉却清楚他不会说。
要说为什么拍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顾星临家族内斗他也辛苦,重来一回的他想帮帮顾星临,继承家业什么的都可以往后稍稍,只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这个时候顾星临爱而不自知,白釉也不着急,该互相吸引的人总归会走到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星临心思重,只是说去顾星临的公司应聘个职员,可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未必肯要自己,又让人帮自己弄了个身份。
公司的招聘信息都贴网上了,白釉到了公司面试好巧不巧撞见了顾星临。
这个风流浪子只眼尾一挑,把白釉搂进了怀里,语调多情又轻浮:“公司不招员工,只要个暖床的。”
说罢朝白釉耳廓吹了口气,只刷新了白釉对人的认知,这个时候的顾星临怎么是这种货色?
于是乎,他白釉就变成了一个只有演霸总才能演的好一点的给老板暖床的小艺人,资源不要,顾星临就往白釉头上砸钱,白釉也懒得拒绝,一天天的过着就到了今天。
片场两个人的僵持因为导演的喊话而停止,
两个人的角色调换一下倒还好,可偏偏白釉演的是温柔霸总,自古男儿都是观众的意难平白月光,只是这温柔,白釉是怎么也演不出的。
真不是他们两个对待工作不认真,而是跨专业跨的有点大,至少旁人看着他们这两张脸也比别人强不是?
“想不到小小一个剧组竟然能集齐卧龙凤雏两大人才。”
“白釉和林序,那简直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剧一定好看,豆瓣能上三分我吃屎。”
“白釉的金主是星娱的顾总吧?他还没腻?”
“人家说不定就吃高冷这一挂的呢?”
“林序的金主又是谁?别说他是凭实力进来的。”
……
片场上一些人的只言片语传到林序的耳中,卧龙他认识,诸葛孔明,蜀汉丞相,一堆文人墨客为之写诗词,他们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一时间有点分不清。
他当然不清楚几千年来的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江槐开着他的五菱宏光来了,一进片场看到林序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忘记充电了,我的车熄火了。
得,还得叫人拖回去呗?这部剧的拍摄在苏城,离家里也不远,但是骑小电驴来拍戏的艺人,或许就林序一个。
江槐看到林序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车子熄火带来的不悦也一扫而光,他克制着想要冲上去抱对方的冲动同人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黄昏时分,暮色的光洒在林序的身上,眼前人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隔着眼镜片也可以看得出的温柔,他或许因为角色穿着的西装还未脱下,剪裁合身的布料勾勒出的曲线,看得江槐心跳快了几分。
这幅场面,真的是太犯规了,江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草。
“没关系,我带你回家。”林序拍了拍江槐的肩膀告诉他,而后回更衣室换衣服。
留下江槐一个人在原地愣神,喉结微动,过了半晌仿佛才回过神来,轻声笑了,吹了吹有些遮挡住眼睛的刘海,带着几分无奈地说了三个字:“什么嘛。”
二人同片场的诸位告别过后,江槐坐上了小电驴的后座,橙红的晚霞渐渐消退,街市上渐渐地亮起了虹霓,深秋的晚风有几分凉意,只听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江槐不自觉地勾上了林序的腰,纤细却有力量,隔着布料的温度总忍不住引人遐思。
林序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消散在了风里,江槐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言语间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序摇了摇头,又将声音放大了一些,这次江槐听清了,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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