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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缪的手白皙且指骨分明,手背上能看到淡淡的青筋,手指冰冷毫无温度。捏着蓝色的丝巾游移在纪浔手上,一遍又一遍神经质地擦拭着。
纪浔握住了他的手腕:“别擦了。”
沈斯缪的手顿住了,他慢慢地折叠着那块丝巾,然后轻轻地扔在地上。他抬起头来脸色如常,嘴角还带了一丝笑:“那去大厅吧。”
沈斯缪放开了他的手朝外面走去,擦得程亮的皮鞋踩在了地上的丝巾上,然后玻璃门吱嘎一声被合上了。
纪浔注视着他的背影,弯腰把地上那块丝巾捡了起来。
回到大厅之后,纪浔始终跟在沈斯缪的身后,看着他面带微笑,游刃有余的应付着各类人士。
一圈下来之后沈斯缪领着纪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喝了一点酒头有些犯晕,撑着手揉了揉额角,微阖着眼说:“你和万小姐认识。”
“不算认识,搭过几句话。”纪浔拿过桌上的苏打水递给他。
沈斯缪接过了他手中的水,手指在凹凸不平玻璃面上摩擦着,眼睛垂下来盯着里面氤氲的气泡,缓缓地说:“她对你倒是热情。”
纪浔抬眼看了他一下:“那是她的事。”
沈斯缪喝一口苏打水,眉眼都透着笑,眼尾上挑透着红,眼珠澄清如含了一汪水:“万小姐听到可要伤心死了。”他靠在沙发上慢慢悠悠地饮着那杯苏打水,看起来好不自在,仿佛刚才的笑也是打趣。
纪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话本就少,也不想做什么无谓的解释。他恭恭敬敬地坐在沈斯缪旁边,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手指抚摸着口袋里的打火机。
沈斯缪在这里坐了许久,过来打招呼的人也不少,举着杯子站在他面前搭几句话。沈斯缪眼睛也不睁一下,撑着额听他们说,然后挥一挥手示意他们走。
前面的慈善会已经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在场的人大多数是捧场,意思一下捐个百来万,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如牛毛一样,眼睛也不眨的就这么给出去了。
万夫人在场上说着感谢的场面话,然后请了一个矮小的男人上台说话。他磕磕绊绊的说着拗口的普通话,如感谢大家对我们福利院的支持云云,场下的人适时地给出了掌声,然后他下台了,宽大的西装穿在瘦削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滑稽。纪浔久久地看着他,手不断地摸索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金属的外壳被他摸得温热。
沈斯缪睁开了眼睛看着出神的纪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厅。
慈善会结束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溅得全是水珠。司机把车开了过来,撑着一把黑伞打在了沈斯缪的头上。沈斯缪拉住了纪浔的手腕,把他拖进了伞下。
上车之后他看着裤腿上的水渍眉头皱了皱,他用手扯松了一点领带,靠在椅背上不说话。雨打在玻璃上哗啦作响,纪浔侧着头去看玻璃上蜿蜒的水珠。
回到公司之后,沈斯缪就把西装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他的办公室里有专门隔出来的休息间,他转身问纪浔:“你要不要洗澡。”
纪浔说:“不用了。”
沈斯缪沉吟一会说:“坐在这别动,待会有事要你做。”
“好。”
纪浔看着沈斯缪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一股很特别的檀香从里面传出来。吱嘎一声,门又轻轻合上了,把那股特别的味道隔绝在木门之中。
他坐到了沈斯缪的办公桌前开始做没有做完的表格,一时间只能听到鼠标的点击声。门开了,空气里又多了那股檀香,纪浔的注意力全在电脑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沈斯缪的走近。
然后一双手绕过椅背圈住了他的脖子,纪浔垂眼盯着这双手,青色血管隐藏于白得泛青的皮肉下。这双手带着潮湿的水汽,冰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软若无骨的白蛇。
沈斯缪贴着他的脸问:“你做得怎么样了。”他的脸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纪浔感觉自己被这股奇特的香包裹住了。
“还没有做完。”纪浔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想把他拉开,结果被缠得更紧了,他抿了一下嘴:“放开。”
沈斯缪松开了他的脖子,绕到了椅子旁,他看了一眼纪浔做得表格:“我去帮你倒一杯水。”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朝饮水机走去,纪浔抬头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的背脊。
沈斯缪换了一件红色的丝绒裙,后背是镂空的,上面有交叉的绑线,一直蜿蜒到腰窝处,长长的红色绑带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摆动着。
纪浔感觉到口燥,他挪开了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沈斯缪接了一杯水走了过来,他把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去看电脑。红裙细窄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耸在他的锁骨处,随之而来的就是空气的香味又浓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
沈斯缪的手搭在了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着他坐在了纪浔的腿上,揽住了纪浔的
', ' ')('脖子。
椅子很大,容纳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沈斯缪的身上带着凉丝丝的水汽,裙子也裹着湿气,臀部压在了他的腿上。
纪浔用手扶住了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接着笑了一下:“沈总平时也是这么办公的吗?”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劲的妖物,他毫不掩饰的展露出肉欲,浑身都是媚骨。纪浔知道他在一点点地引诱他,让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阵里。
沈斯缪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眼里透着笑:“心情特别好就想穿裙子。”他的手捏住了纪浔的下巴,凑近,离他只有一瞬:“心情特别不好也想穿裙子。”
纪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沈斯缪从桌上拿过了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咬在嘴里,他勾着纪浔的脖子说:“帮我点燃。”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咔嗒”一下,打火机的翻盖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幽蓝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里咬着烟,低头朝他凑近,烟头凑上火焰迅速地点燃了,女士香烟奇特的烟味在他们之间流转。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把头靠在纪浔的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的烟,脚搭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了艳红的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的,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的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的一样,脚背会绷起一根很细的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又妖异指甲油。隐秘又坦荡的享受着畸形的爱好。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样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并且一种坦然的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的,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了取悦自己而已。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的脸上擦过,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我的一个老师。”
沈斯缪的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树木与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一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的竹影里出现了一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的浮世绘。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个月,他的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的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的水滴声,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里的枯山水能让人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的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做爱,沈斯缪从隔窗的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来,白皙的腿缠在沈白远的腰上,她搂着沈白远的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沈白远低笑了一声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捻着她的嘴唇摩擦着,艳红的口红被抹开了,晕开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如血一样,妖异又诡谲。沈白远凑上去舔上她的脸,吻干净了她嘴上的唇膏。
沈斯缪勃了起来,这种奇异的欲望让他感到心燥,他总是能梦到那晕开的口红。
藤原穗子为他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她已经三十多岁了,长得温婉又清丽,笑起来眼角还有浅浅的细纹。
他们在琴房里面练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沈斯缪的手背上,带着他熟悉琴键。沈斯缪久久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红,他问:“老师擦上口红什么感觉。”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矜贵又冷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削瘦感。被他久久地望着老师的脸开始发红。她有些紧张的说:“会感觉自己格外的好看。”
沈斯缪凑上去说:“那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涂口红。”
她笑了笑:“这可能是某种俗套的规定吧。”
沈斯缪看了她一会,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如同沈白远一样,吸吮着她唇上的口红。
亮堂的琴房里面,十七岁的少年和他的老师
', ' ')('开始一场背德的恋情。
那是沈斯缪性启蒙的开始,他如同探究一般开始观察起老师的一举一动。她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面完全沦陷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上。
沈斯缪的手抚摸着她腿上的丝袜,入手的感觉很奇特,丝滑又冰凉,他喃喃地说:“穿上是什么感觉。”
老师没有回答,她瘫软在他身上,眼睛湿润地说:“就像是一层薄膜一样,吸附在你的皮肤上。”
沈斯缪扯掉了她的丝袜,把她压在钢琴上做爱。他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和开始松弛的乳房。老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沈斯缪有些烦躁。
他摸索着她没有脱下去的裙子,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感,以及她身上那件蕾丝内衣,他感觉到了燥,口舌都开始发干。
老师瘫软在钢琴上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的丝袜久久地抚摸着。那是一种近乎颤栗的感觉,血液开始高速流动,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他和那个钢琴老师整整厮混了两个月,他开始涂上她的口红去吻她,撕开她的裙子把她压在钢琴上。他捡起了她的丝袜偷偷地藏了起来,在漆黑的房间里颤抖地往腿上套,看着黑丝包裹住他的双腿。
直到他和那个老师做爱被藤原穗子发现,沈斯缪捂住了老师的嘴,咬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上耸动着,丝毫不在意藤原穗子的观看。
完事之后沈斯缪从老师身上下来,披了一件浴衣在身上,点了一根烟抽。看着藤原穗子面带微笑的把那个老师逐了出去。
从那开始他就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对裙子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渴望抚摸,渴望穿在身上,就如同最美丽的孔雀一样,对着镜子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沈斯缪手上的烟燃完了,他的鼻尖在纪浔的脸上蹭动着,轻声说:“你想摸一下吗?”
纪浔笑了笑,眯着眼睛看他:“摸什么,摸你?”
沈斯缪揽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笑,他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地:“让你摸我裙子。”他坐在纪浔的腿上,就像调情一样释放着他媚态。
他牵着纪浔的手放在了他裸露的腰上,软若无骨地趴在纪浔的身上,他引着纪浔的手朝他的腰缓缓地往下摸:“我第一次穿裙子就是这么抚摸的。”
纪浔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沈斯缪惊呼一声歪在他怀里,他趴在纪浔的胸口处,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慢悠悠地打着圈,轻幽幽地说:“痒。”
纪浔垂下眼,用审视的目光端详着他。他攥住了沈斯缪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他看着沈斯缪被迫扬着的脸,漆黑的瞳孔直视着他:“下去。”
沈斯缪撑着手坐上了办公桌,裙摆从上面垂了下来,他把脚放在了纪浔的胯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他舔了一下手指,扬着下巴斜着眼说:“你是柳下惠吗?”
沈斯缪是美丽的,他全身上下散发着引诱,奇异又不安的蛊惑着每一个男人,却又理所应当。
纪浔感觉自己的额角在突突直跳,他捉住了沈斯缪乱动的脚,沉着声说:“下来。”
沈斯缪轻轻地说:“我不。”
纪浔黑沉沉的眼盯着他,沈斯缪被看得心里发毛,嘟囔着说:“下来就下来。”他听到纪浔冷笑了一下,抓住他的脚踝往前拖。
沈斯缪惊叫一声,从桌面上落下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纪浔的腿上,他连忙揽住纪浔的脖子沉声说:“干吗?”
纪浔的手伸进了他的裙子里,手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他的手顺着沈斯缪的小腿往上摸,力道不算轻,几乎说是算粗鲁。
沈斯缪的下巴被掐住,只能被迫扬起。纪浔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睛里面也是一片冷寂。游移在大腿上的手让沈斯缪头皮发麻,他眼角发红,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脖子扬起上面绷出了青筋,他要烧起来了。
他用手去掰纪浔掐着他下巴上的手,轻声叫喊着:“放开放开,我难受。”
纪浔松开了他的下巴,沈斯缪瘫在他身上喘息,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蹭动,他嘴里吐出灼热的呼吸:“我难受。”他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听起来酥酥麻麻的。
纪浔面无表情的由着他搂着,他把手从沈斯缪的裙子拿出来,不冷不热地说:“摸也摸了,你消停点。”
沈斯缪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阴恻恻地说:“你什么意思。”
纪浔撩了一下眼皮看他:“字面上的意思。”
沈斯缪捧着他的脸,几乎是撒泼似的吻了上去,他吸吮着纪浔的唇瓣,舌尖在他的唇缝乱舔,妄想探进去。
纪浔的眉头皱起,扯着他的手往下掰,两人坚持不下时。门口传来咚咚地敲门声,纪浔把他扯了下来,沉声说:“别闹了。”
沈斯缪一脸阴沉地看着他,还想搂着他的脖子吻上去。纪浔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被人看见你这幅模样吗?”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李柏的声音传了进来:“沈总,这里有一份重要文件。”说完又敲了三下便推门
', ' ')('进来了。
李柏和纪浔打了一个照面,他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纪浔说:“沈总呢?”
纪浔盯着电脑说:“他在休息室里面,你把文件放桌上。”
李柏说:“这份文件马上就要签字了。”他斟酌了一下说:“你去叫一下沈总。”
纪浔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的眼睛向下垂,手按在了沈斯缪的肩膀上。
沈斯缪在办公桌下,他趴在了纪浔的腿上,手指在纪浔的胯上打着圈。
纪浔朝他说:“你先放在这里,我等会就去叫他。”
沈斯缪用手解着他的皮带,脸靠在上面轻轻地摩擦着。纪浔的额角突突直跳,他掐住了沈斯缪的下巴,警告似的在他的嘴唇上按压了一下。沈斯缪伸出舌尖,在他的指尖舔了一下。
纪浔“嘶”了一声。
李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纪浔脸色阴沉地看着电脑,沉声说:“没什么。”沈斯缪含住了他的手指,用牙齿在上面轻轻地磨着。
李柏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财务部送过的文件,有关于资金周转问题,麻烦等下和沈总说一声。”
“好。”纪浔的声音有些嘶哑。
李柏放文便走了。
纪浔垂下眼看着沈斯缪。他趴在他的腿上,红色的丝绒裙散落在地上,暗淡的光线下。他的背脊白的发光,红线交叉着紧紧地吸附在他的雪白的皮肉上。
肩胛骨向上凸起如同翻飞的蝶,脊骨处凹陷下去,蜿蜒曲折的红绳随着他的呼吸在背脊上起伏有致,如同富有生命力的细蛇,缠在他的背上。
沈斯缪的脸在他裤裆上磨蹭着,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眼尾泛着潮红,如同取悦男人的妓子一般,透着迷离又单纯的情欲。纪浔声音沙哑地说:“出来。”
沈斯缪撩了一下眼皮,直勾勾地注视着他,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轻幽幽地说:“纪浔,你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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