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川,去联系一下,看主人家能不能找个地方让咱们休整一下。”
“是。”
冷川朝居中大院落快速走去,叶方一行人慢慢朝山脚下这处村落走去。路上边辉为叶方介绍了一下他所在部队的情况,还有褚家老宅这边的情况,也让叶方知道面前的这处村落距离褚家老宅的位置超过五公里,叶方没想到他们这一跑竟然偏离这么远。
很快冷川返回来告诉叶方前面院落里住着一位老人,老人同意过去里面休息。
“好,走吧。”叶方说道。
很快叶方一行人就来到了院落,门口早已有佣人一样的一个老妇人在等候,看到叶方立刻迎了上来将叶方、陆九歌、冷川还有边辉请进客厅,其他人都给安排到了偏厅,为了安全起见边辉还是安排几个人守在院子外围。
老妇人给叶方四人端来了茶水和糕点,叶方突然想起来被扔在半道的褚灵儿,就问边辉“褚灵儿你们是不是接走了?”
“嗯,接走了,已经安排人送到褚家老宅了。”边辉答道。
叶方和边辉随意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妇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很快老妇人示意叶方几人随便用,叶方连声道谢后老妇人就退了出去。
叶方笑了笑,说道“这个女人是不是骂我了?”
“嗯,手下人回报她骂了您一路。”边辉如实汇报道。
就在叶方和边辉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老妇人搀着一位更苍老的老头走了进来,冷川在叶方身边耳语道“叶哥,这个老头就是这里的主人。”
原本这么晚打扰人家,叶方就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还会想到老人竟然亲自过来了。
“老人家您好,这么晚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叶方以为老人年龄大,可能听力会有问题,所以说的很大声。
“原来就是客,更何况是人民子弟兵,军民一家亲,一家亲。”可以看得出来老人尽管年龄很大,但是身体却很好。老人示意叶方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客厅的主位上。
老人来了之后陆九歌三人就不好再坐着,三人都站在叶方身后。
叶方和老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二人从大都聊到川省,从川省聊到全国,聊经济,聊文化,聊历史,让叶方诧异的是老人几乎是无所不知,尤其是近现代史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叶方了解这些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而老人聊的这些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由此叶方不禁对面前老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叶方认真端详着老人的面容,竟然隐隐看出了褚家人的相貌特征,比如额头隆起,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这种傲气不是恃才傲物的不可一世,又或者是仗势欺人的乖戾嚣张,而是百年家族绵延的历史积淀,不是靠着伪装就可以伪装出来的,那是由内而外的贵族气质。
“这个老头该不会是褚家那个不死的老怪物,褚天佑吧?”叶方越看越像,越聊越肯定,就在这个时候叶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叶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万涛的,为了不打断和老人的对话,叶方将手机交给了陆九歌。
陆九歌拿起电话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又折返回来,然后在叶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听着陆九歌的话,叶方眼神突然一厉,猛地望向面前的老人。万涛终于确认了褚天佑的位置,通过陆九歌对周边环境的确认,肯定这里就是褚天佑的隐居之地,而面前这个老人就是褚天佑。
“褚老爷子,您好。”叶方起身冲褚天佑板板正正的鞠了一躬,不管褚家如何,但是褚天佑于国是有功的,叶方的这一礼算是表达一种敬佩吧。
“你就是那个叶方吧。”老人佝偻的身子忽然间挺立起来,沉积百年的威势朝叶方涌动而来。叶方面色平和,夷然不惧,和褚天佑毫不避让的对视着。
“好小子,叶家这一代有你,复兴有望。”褚天佑摆了摆手示意叶方坐下说话。
叶方含笑坐回到座位上,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院子外面似有很多车开了过来,紧接着隐隐听见劈里啪啦的关车门的声音,很快就见黑压压的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褚天佑的大儿子,褚廷山以及褚家其他旁支的头头脑脑,叶方粗略望过去足有数十人。叶方在人群中也看到了褚灵儿、海东,当然也包括褚文强,还有一些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的人。叶方估计今晚褚家的超级核心应该都在院子里了,冷川带着所有人在四周神色紧张的戒备着,因为他发现陪着褚廷山过来的还有至少一个营的护卫队伍,而且都配备了火力。
“见过父亲!”
以褚廷山为首的褚家长老会的所有成员站成笔直的一排,齐刷刷向褚天佑鞠躬行礼。七名长老会成员身后的数十名褚家二代三代弟子全部齐齐鞠躬行礼,有叫爷爷的,也有叫太爷爷的,也有叫老祖的,总之称呼有点乱套。
“廷山,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干嘛,又不会有人会吃了我。”褚天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毕竟风雨百年无论多么危险的局面老人都经历过,更何况天就只是叶方一个人呢。
“禀告父亲,大都军区出现密集调动,川省周围省界有不明部队正向大都方向季集结。我已经调动大都所有总队机动待命,听父亲下一步差遣。”褚廷山沉声道。
听到褚廷山这么说,叶方啪的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冲褚廷山暴喝道“褚家难道真的要造反么?你胆子也太大了。”
叶方身后的陆九歌望了一眼边辉,边辉一脸的犹疑之色,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站在这里,还是应该走出去站在褚家人身后。
“兄弟,这个时候不要办糊涂事,否则累及九族!”陆九歌低声劝慰道。
边辉转头望着陆九歌,眼神深处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很快边辉就做出决定,神情坚定的冲陆九歌说道“老连长放心,我不会办糊涂事的。”
随着叶方的这声暴喝,整个院落里出现了诡异的沉寂,就在正对着客厅的外围房顶上一挺狙击枪正对着叶方,瞄准镜里的十字红心紧紧锁定了叶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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