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白突然就赌气上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方颂蓝被骂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内心惶惶,有点想问他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他的好友突然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窃窃私语什么呢?应白,你留下来继续练习。颂蓝先走吧,你也尽早决定,完整练一首曲目要花不少时间呢。”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问清楚,方颂蓝就默默退出了琴房。
时应白依依不舍的目光,依然从嵌在门上那块方玻璃后面跟过来。像微微闪动的水流似的,方颂蓝被看得莫名紧张,门即将合上时,女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又钻出来:
“你可以先跟江冉见个面?钢琴那边稍微打听一下,很容易找到他的——哦!可能我多嘴了,说不定你都知道呢。”
他才不要!
想想就欲哭无泪,在音乐厅猝不及防被左江冉看到发情的样子,虽然那个钢琴手装模作样、笑容虚伪,装得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是首席小提琴哪有那么不要脸,还敢跟他拉SonatenfurVioloKvier……
如果是和乐团合奏钢琴协奏曲都稍微好一些,排练时有七八十号人呢,假装不认识就好了,奏鸣曲就只能独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有翻谱员。
方颂蓝心烦意乱,一会儿想好友与自己搞得不明不白的关系、想他赴德的比赛,一会儿烦得要命那个天降的小提琴奏鸣曲,脚步随着思绪漫无目的,越走越远。
他穿过长长的琴房走廊,一块块嵌在木门上的透明玻璃后面,都飘荡着四弦弦音。
小提琴是管弦乐团人数最庞大的成员,接着是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这庞大的一座器乐楼装着这么多乐手。
渐渐地,弦乐的声音过渡成了柔和飘荡的木管乐,混着颇具穿透力的短笛声,方颂蓝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跑到木管声部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心脏狠狠一跳,这才记起来,原来这里还有一桩最大的麻烦。
这两天被时应白搞得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为什么做爱,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谁啊?
随手拽了位同学问路,就顺利找到了首席单簧管的单间琴房。
与小提琴那边构造一致,稍微小一点点,一对一的乐器训练室,门上嵌着一块长条形的玻璃板。
谱台、书架,书架堆着哨片盒,再塞了台立钢进去,就显得稍微有些狭小了,乐团木管组的女生说她们每天都在里面练腹式呼吸,真像座瑜伽房。
而翁子佑坐在一座谱架前,正在吹奏他那柄长长的黑色水烟筒,韦伯的F小调第1号单簧管协奏曲,慢板,浪漫的第二乐章。
他的气息均匀绵长,吹奏出来的音色纯净柔和、温暖明亮。
这是音域最宽广的木管乐器,首席单簧管的乐声真是与他的脾气完全不相符……
方颂蓝没有办法鄙视这柄黑木管,平时也只敢嘲讽翁子佑两句“洋唢呐”,管乐队的女孩们这样谈论她们的首席:“吹奏的时候很温柔啊,就像是单簧管王国的王子呢!”
当然张开嘴说话就是犯贱了。
在方颂蓝心底,确实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首席小提琴站在门口听了两分钟,默默跟着数了数拍子,只感觉那悠悠的一口气长得不得了,上次他就是这样,差点把自己亲到窒息……
方颂蓝气得牙根又开始痒了,没想到翁子佑也正好抬眼,隔着那块透明玻璃望了过来。
他一瞥见方颂蓝就手指一颤,明显地没有按稳一个音孔,吹出来一个漏气的闷音。
方颂蓝忍不住嗤笑一声,首席单簧管讪讪地放下手中的乐器,眼神有些躲闪,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颂蓝站在外面,他的学生卡刷不开木管声部的锁,就用指骨敲了敲门。
“开门。”
“你,你要干嘛?”
“少废话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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