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蓝自然知道有不少来参加考核的打击乐手,不得不搬着他们的伙伴走出门外,只有眼前山毛榉木环、缠着闪亮响弦的小军鼓留了下来,他还是名新入学的孩子。
新晋的定音鼓首席挤眉弄眼地对小提琴耳语:“他爹妈是乐团在职演奏家,肯定饱受虐待,从小寂寞,整天敲小鼓练基本功。刚才我看了,滚奏密度,稳定性和强弱控制能力,每一样都很好。”
“考核了什么?”
“肖七第一乐章,五分钟波莱罗,还有些木琴和镲的小乐段。”
“波莱罗都敲完了。叫什么名字?”
“成珂……成珂!来来跟我们乐团首席打声招呼,怎么一句话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成珂脸都要红了,一低头,差点在方颂蓝面前鞠躬。
方颂蓝哭笑不得,定音鼓手看看他滑稽的样子,说:“你脸红什么,刚不是还和我们扯淡呢。我们问没考虑过行进乐队吗,虽然得在外面拉练,但经常跟仪队的美女一起排!结果他说他对美女不感兴趣……”
定音鼓损够他们的新队友,给了一句潇洒的鼓励:“欢迎加入光荣的乐团节拍器!”
他心满意足去看木琴了,小军鼓不知所措的模样,方颂蓝看得颇有些好笑,他问:“以前应该有进过乐团吧?”
结果成珂有些犹豫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方颂蓝一时间有些惊讶,他身边的这群朋友们,谁不是从少交锻炼过来的?挨过指挥的骂从小到大一句不少,成珂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神,小声说:“其实升学的时候我填了现代音乐,差点就去那边面试了。”
方颂蓝一听就了然:“啊,你是想组乐队。”
“嗯,因为以前有点叛逆。以前就偷偷在外面的鼓房练架子鼓……”
在家就只能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可是你现在还是古典器乐生。现在不叛逆了?”
“现在是被镇压,被我妈揪着耳朵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成珂颇有些欲哭无泪,西洋打击乐是正经八百的学院派,练钢琴、学习西音史,每天面对打击乐家族那堆破铜烂铁,一对沉甸甸的铜制军钹每天敲几百下,小军鼓是从爵士鼓组拆卸下来的一只小鼓,却得站着敲!
他真不好意思告诉方颂蓝,小时候他的梦想还是去纽约时报广场做自由乐手,freence,他父母被他气得快晕倒,如果不是害怕被他妈妈撵进民乐团,咚咚咚敲木鱼和板鼓,他都不会这么拼命练习管弦乐团的考核。
方颂蓝有些被逗笑了,他轻轻地说:“没关系啊,你别看你们首席那样,他也有他自己的Jazzensemble。有西打基本功的鼓手都很酷。”
成珂悄悄抬眼望了一眼方颂蓝,即使刚入学就听过他的名字了,虽然漂亮得有点叫人不好意思直视,那些很丢脸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就全部都说出来了。
“乐团也很好玩,我们的指挥是老鹰眼,不过你们首席会教你偷懒的。二三乐章应该怎样打瞌睡,浪漫时期以前的乐曲可以带作业来写……”
首席小提琴身上浅淡的气息真是好闻,侧脸也像胎釉那样细腻,说话的时候目光闪动,仿佛很温柔一般,他果然是很爱他的乐团吧……
傍晚成珂与他的几名摇滚乐队的队友碰上面,他们都从爵士与现代音乐部出来,一群绝不主动去听古典音乐的家伙,关心了两句管弦乐团的事情。
成珂默默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告诉他们:“小提琴首席特别好看。”
“天,但是那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人家是第一排,你在最后一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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