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别再去想那天的情景了,你把这当成我们的第一次,好不好”顾海亲吻着白洛因渗出汗珠的鼻尖,小声暗示着,白洛因的心情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顾海顺着白洛因的脊背一路亲吻向下,到达尾骨处,小心地在四周划着圈。白洛因感觉到无比的痒,整个腰都麻了,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想缓解这种“不适”,却被更强烈的酥痒包围,密密麻麻的,像是有蚂蚁在啃蚀着他的骨头。他一下子拽紧床单,嘴里发出重的喘息声,大脑皮层被热浪席卷了。
顾海正在用牙齿啃咬着白洛因的臀瓣,若轻若重,若快若慢,感觉到白洛因腿部的剧烈抖动,顾海觉得差不多了,掰开臀瓣朝里面进攻,舌头在密口四周扫动着,缓缓向内挺进,白洛因既害怕又期待,手指在床单上挤出一朵朵的百褶花。
终于,顾海的舌头顶到了密口处,狠狠朝内挤压,一股强大的电流急窜而来,白洛因的脚趾一阵痉挛,腰身猛地挺动了一下,忍不住闷哼出声。
既然一会儿要让我疼,现在又何必让我爽你这是要先把我送上天堂再踹下地狱么
顾海再次倒了一些润滑油在手指上,一边对白洛因的前面进行刺激,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用湿润的手指缓缓地朝后面推送,很快,手指被温热的内壁紧紧地包裹住,顾海轻轻动了动,笑着朝白洛因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吧”
这么快、这么轻松就进去了不对啊尺寸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白洛因扭头一看,敢情刚一手指,一手指你跟这显摆什么啊白洛因怒冲冲地扭回头,心里不由地叫苦一声,还早着呢,继续忍吧
顾海伸到第二个手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很大的阻力,他拍了拍白洛因的臀瓣,劝他放松,白洛因咬着牙不吭声,身体却一点儿都不配合,顾海只好又倒了一些润滑油,加大对前面的刺激,趁着白洛因缓口气的间隙,一鼓作气,趁势而入。
“感觉怎么样”
白洛因实话实说,“不太舒服,有点儿胀。”
顾海信心十足,“放心吧,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手指缓缓地动了起来,跟着他呼吸的节奏,由快而慢,白洛因渐渐适应了这种刺激,不适感越来越低,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不知道算不算舒服,起码清晰地感觉到那滋味并不难受。
顾海已然热血沸腾,手指每次进去,都能感觉到那份温热紧窒包裹着他,熟悉的快感冲上脑际,让他有点儿迫不及待要重温那种快乐至死的滋味。
不行,不能心急,书上说了,还差一个手指,必须要完全扩张。
这对于急脾气的顾海而言,是多么大的耐力考验。
又胀了几分,白洛因有些受不了,扭头说道:“你拿出来一个成不成”
顾海苦着脸,好不容易塞进去了,你再让我拿出来,你是要憋死我家老二么
“再忍忍,马上快好了。”顾海耐心地讨好着小因子,终于把这位爷的嘴堵上了。
过了两分钟,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顾海微微眯起眼,再次睁开时,目光烁烁。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一卷:悸动青春146光荣完成使命
顾海将剩下的润滑油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下,做好了足够的润滑,又按住白洛因的腰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朝里送去。
在那一瞬间,白洛因紧闭的双眼募地睁开,牙关死咬,呼吸暂停,表情僵硬,只有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证明他还活着。
顾海刚才也是绷着一口气,这会儿发现白洛因也没叫也没吼的,释然地笑笑。
“这回相信我了吧我说不会让你疼就不会让你疼。”
白洛因愣了几秒钟,豪无征兆地哀嚎出声:“我信你大爷怎么不疼疼死我了”
顾海顿了顿,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吧刚才三个手指都进去了,照理说没问题了啊”
“三个手指,三个手指”白洛因咬牙切齿地朝身后怒骂:“三个手指管屁用啊你丫那玩意儿,五个手指都有了。”
顾海挑挑眉,戏谑着问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白洛因无力地趴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头上的雕花,不停地鞭挞着自己:活该不长记的东西他说不疼你就信了
顾海又往前推进去一点儿,白洛因的骨头攥得咔咔响,实在挺不住了,趴在床上呜呜叫唤。
顾海这下不敢动了,身体轻轻趴下,手在白洛因的脖颈处蹭了蹭,柔声问道:“真疼啊”
“废话”
“那怎么办”
白洛因哭丧着脸嚷嚷,“你给我拿出去”
顾海无奈,只好往回退了退,结果白洛因更受不了了,崩溃地叫了一声,“停下”
“你到底是让我捅进去还是拔出来”
白洛因喘了两口气,无力地说:“你别动了,就那么待着吧。”
“我待不住。”顾海实话实说,谁到了这会儿还能待住啊
“待不住也待着”白洛因下狠心了,“等软了再拿出去。”
结果,顾海真就这么待着了,过了一会儿,白洛因非但没缓过来,反而更难受了。这时顾海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嘿好像更大了”
白洛因的脸都绿了,他今儿是彻底上了贼船了一瞬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平日里那一张波澜不惊的小俊脸这会儿也绷不住了,愁苦万分地瞧着漆黑的夜,哪里才是我避风的港湾啊
顾海被白洛因这副模样逗乐了,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白洛因爱搭不理的,顾海又亲了一口,柔声哄道:“得了,都到这份上了,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就算疼也是那么一会儿的事。上次你弄我,开始我也疼,后面还挺舒服的,不骗你。”
白洛因眼睛一亮,“要不着咱们再换过来”
“别啊,那你不就白疼了么”
哎呦喂白洛因痛苦地用拳头砸床。
顾海笑着又挤了一些润滑油上去,缓缓地动了起来,速度极慢,他也难受,白洛因也难受。他尽量给白洛因的前面足够的刺激,让他不那么痛苦。
第一个回合足足用了一分钟,顾海看了下表,以他的体力,照这个速度,估计一宿都不能完事。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你快点儿吧。”
“我怕你疼。”
白洛因已经绝望了,“长痛不如短痛。”
顾海不听他的,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第二次好像没那么难了,半分钟一个来回,第三次更顺利了,十秒钟渐渐的,顾海的速度快了起来。
白洛因的牙齿咬得死死的,疼也不吭声,到后面不知道是疼麻了还是怎么的,好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试着把牙关松开,舒缓了一口气,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扭头看一眼,顾海闭着眼,享受的表情羡煞众人。白洛因冷哼一声,你甭美,早晚还有你受罪的那一天。
顾海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白洛因紧窒的甬道内,意识一片荒芜,回想起自己奋斗的路程,有艰辛有挫折,可真到了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太舒服了,太紧了,太热了,爽得他都想爆口了。
顾海猛地顶了一下,白洛因原本放松下来的表情再次扭曲,手抠住床沿,哀道:“好疼”
顾海睁开眼,仔细观察着白洛因的脸,手轻抚着他的额头,“你仔细感受一下,真的是疼么”
说罢又狠狠地顶了一下。
白洛因觉得自己像是被点住了道,一瞬间麻疼的感觉散布全身,说不出来的难受,过了一阵之后很快又没了,身体又变得异常轻松,好像骨头都软了。
顾海接连来了几下,白洛因瞬间蜷起身体,口中发出残破的哼吟声,身下像是被电击,忍不住攥住顾海的胳膊,祈求他停下来。
就是这了顾海瞬间激动不已,再一次暴地闯入,对着那一点狠狠戳刺上去。
白洛因扬起脖颈,表情异常痛苦,但又与疼痛表现出来的那种痛苦有着本质的区别,顾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白洛因在那一刻是绝顶欢愉的。
顾海又是狠狠一个推送,而后用魅惑的嗓音质问道:“顶到没”
白洛因俊脸胀红,眉头紧皱,死不承认。
顾海微微挺起上身,对着那个角度密集而强烈地刺激着,白洛因的腰身剧烈地颤抖着,脚趾头紧紧抠住床单,额头已经浮出密密的汗珠,呼吸早已杂乱无章。
“顶到没”顾海又问。
白洛因的表情隐忍羞愤,一瞬间将顾海迷得七荤八素,恶劣神经暴动,非要问出个结果来。他抬起白洛因的一条腿,抗在肩头,强迫他侧过身,另一条腿被牢牢压住,更方便对那个地方进行强有力的刺激。
白洛因的腰被顾海钳制住,双腿大开,耻辱感还未袭上心头,就被密密麻麻的刺激拽住了所有的情绪,快感爆炸一般地从身下涌来,一波强过一波,还未来得及消受,就被更猛的电流穿刺了身体,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顾海的腰身像是个发电机,频率力度相当惊人,他傲视着白洛因,强大的气势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白洛因破碎的呻吟声从嗓子里硬挤出来,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完全不受控。
顾海捏着白洛因的下巴,幽幽地问道:“顶到没”
白洛因死守着最后一份倔强,当顾海的冲撞再次高密度地席卷而来,白洛因直觉的他要挺不住了,前面已经肿得发疼,每一刻都是濒临爆发前的状态,却又差那么一点儿,他觉得再这么折磨下去他会死,他试着用手去解脱自己,却被顾海眼急手快地拦住了。
然后,顾海攥住了他的分身,不过不是帮他释放,而是阻止他的释放。身后依旧被暴地顶撞着,疼痛早已变了味儿,白洛因的身体像是烧着了一样,前面聚集了大量的能量,憋得他呼吸困难,后面的电流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前面涌入,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顾海突然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又狠又准,每一下问一句,每一下问一句。
“顶到没顶到没顶到没”
终于,白洛因崩溃地低吼一声,“顶到了。”
顾海额头的汗珠顺着俊逸的面颊流淌到下巴上,嘴角勾起一个骄傲的弧度,“乖,我们一起。”
一瞬间,身下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至,高频率的刺激难以找到间隙,白洛因整个人置身热浪之中,被熊熊的火苗席卷着,焚烧着体内像是藏着一颗弹药,在某一刻突然炸裂开来,连带着每一神经都在抽搐痉挛,一瞬间得到救赎,其后变成欲仙欲死的幻景,飘飘忽忽好不真实。
等白洛因回过神来的时候,某个贪婪的家伙已经把他这副迷醉的状态尽收眼底了。
顾海今天爽到爆了,尤其是最后一刻,抱着白洛因冲上顶峰,听他在耳边失控低吼的时候,简直想把他直接干死
回味够了,顾海揽住白洛因的肩膀,兴冲冲地说:“宝贝儿,想要什么,跟哥说”
白洛因一拳扫在顾海的左脸上,“谁是哥,谁是弟啊”
顾海了自己的左脸,戏谑着说道:“行啊,还有劲儿呢,证明刚才的不够狠啊要不再来一次”
说罢又朝白洛因压了过去,白洛因死死扼住顾海的脖子,恨不得把他掐死。
两个人在床上闹了好一阵,最后是顾海先松手的,柔声说道:“好了,去洗澡吧,洗完澡早点儿睡。”
第一卷:悸动青春147进一步了解你。
也许是太累了,白洛因洗完澡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海趁着白洛因睡觉的空当,掰开他的臀缝看了看,还好只是轻微的红肿,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给他涂上,才放心地躺到床上。看着白洛因酣睡的脸庞,顾海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压抑在心底的那份愧疚感减弱了很多,被浓浓的自豪感所取代,这个人终于完整意义上地属于自己了,心里和身体都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再也不怕他被哪个俏妞儿拐跑了。
就这样一直回味着,最后竟然搂着白洛因偷着乐了半宿。
早上,白洛因醒来的时候,顾海已经睁着一双贼眼瞄他半个钟头了。
“还疼么”顾海问。
白洛因翻了一个身,貌似除了乏了点儿,真的什么感觉没有。相比上一次酷刑之后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这一次简直算得上待遇了,回想起昨天那翻云覆雨的场面,白洛因还有点儿后怕,以后要是都这么折腾,还不得让他吃得死死的
一看白洛因这副表情,顾海就知道他不疼,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怎么着还是为夫厉害吧说不会让你疼就不会让你疼,第二天起来还让你神清气爽的,以后你就乖乖地在为夫的胯下承欢吧,哈哈哈
白洛因还在想事儿,突然被一双老虎钳子一样的大手揽了过去,脸上被亲了数口,口口带响儿,嘴唇又被封住,狠狠吸了几口,然后是耳朵、脖颈他这还没缓过神来呢,那边儿就像人来疯一样地折腾上了。
最后白洛因将手扣在顾海的脑门上,使大劲儿才把他的脸推开了五公分。
“你干什么啊”白洛因气结,“大早上抽什么疯啊”
顾海又粘了过来,臭不要脸地贴着白洛因的脸颊,乐呵呵地说:“我就喜欢你,越看越喜欢,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白洛因满脸黑线,一拳扫在了顾海的小腹。
“滚一边去”
吃过早饭,顾海朝白洛因问:“我得回家一趟,拿户口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白洛因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那是顾威霆和姜圆的家,可一想到顾海从小生活在那里,那里埋藏着很多顾海的回忆,他又对那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成。”
顾海的眼睛里透出笑模样,“才让你舒服了一晚上,就离不开我了”
白洛因马上变脸,一条腿赫然抬起,猛的一个转身,将悴不及防的顾海按在了沙发上,抄起除尘刷,狠狠朝他的后腰和屁股上抽了十几下。
锁门的时候,顾海还在叫苦:“你丫下手真狠。”
白洛因笑得云淡风轻。
车子开到军区别墅,一下车,就被一种肃穆冷清的感觉笼罩着。白洛因忍不住瞧了顾海一眼,顾海的表情也从嘻嘻哈哈变得冷峻漠然,他心里一紧,突然间感觉到,也许顾海让自己来,不光是想让他见见自己的家,更多的是想得到某种安慰。
顾海打开门锁的钥匙,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家里一个人没有,房间内的装修古朴高雅,到处都规制得井然有序,地板擦得锃亮,像是从未住过人。这样的房间虽然很具观赏,但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压抑感,像白洛因这样随的人,待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要不要去我房间里看看”顾海问。
白洛因没说话,直接跟着顾海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整洁规矩的房间,甚至连一张贴图海报都没有,被子方方正正的,床单平整,禁不住让人想起顾海在部队里所住的那个房间。尽管有几个月没回这里了,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窗台摆放着一盆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可以明显感觉到,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顾海蹲下身,去柜子里翻找自己的户口簿。
白洛因则在屋子里走走转转,看看书柜里的书,除了名著、工具书,剩下的都是一些军事书籍。书柜最上层有个很亮眼的书封,看起来不像是这类书,白洛因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本相册。
里面有顾海各个时期的照片,甚至还有百日照,难以想象他也有过这么清澈的眼神随后又看到了顾海少年时期,和军区大院那些孩子们的合影,站在里面霸气侧漏的还有和部队官兵的合影,和哥们弟兄混在一起的街拍照白洛因发现,顾海从小到大,照相都是一个姿势,一个表情,看着很僵硬,让人忍不住发笑,却又有点儿淡淡的心疼。
他记得顾海和他说过,他以前是个很正经的人,白洛因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看到这些照片,白洛因突然就不难想象了,也许在他认识之前的顾海,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生活是刻板的,心情是麻木的,格自然就是沉稳的
翻着翻着,白洛因的目光定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顾海大约三四岁,靠在一个女人的怀里,一副乖儿子的模样。女人仪态端庄、温婉大气,眉眼间和顾海有几分相似,白洛因猜测她应该就是顾海已故的母亲。
这是顾海所有照片里,唯一一张带着笑容的。
白洛因还在发愣,手里的相册突然被人抽走了。
“瞎看什么”顾海佯怒的看着白洛因,“我允许你看了么”
白洛因没说话。
顾海又问:“是不是特帅”
白洛因回了他两个字,“特傻”
顾海笑笑的把相册放回了书柜里。
“户口薄找到了么”
顾海扬了扬手里的棕色本子,“在这呢。”
“那咱们走吧。”白洛因推开门。
顾海踌躇了一下,淡淡说道:“我想去我妈屋看看。”
白洛因点点头,“成,那我去外面等你。”
接过顾海手里的户口薄,看着他走进母亲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白洛因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也许是感受到了屋子里那种悲凉的氛围。自始至终,顾海都没有主动和他提过自己的母亲,白洛因只知道他母亲去世了,至于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白洛因一无所知。而关于自己的家事,顾海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经常充当那个安慰的角色。
现在,白洛因突然感受到,顾海比自己苦多了。他仅仅是没有体会到母爱,而他的母亲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看到就什么时候看到。顾海却被硬生生地剥离了那个温暖的世界,从阳光明朗的白昼直接跌入漆黑的夜。
白洛因一步步地朝楼下走去,想给顾海和母亲一个安静相处的空间。
走到楼下客厅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秀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姜圆在看到白洛因这一刻,黯淡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几分光亮,好像完全忘记之前儿子对她的那些不敬之语,看到白洛因,心里除了高兴别无其他。
“洛因,你怎么过来了”
白洛因淡淡回道:“顾海说要来拿户口薄,我就跟来了。”
“哦,他的户口薄啊在他房间储物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收在一个书夹子里面了,我去瞅瞅。”姜圆作势要往上面走。
白洛因拦住了姜圆,“他已经找到了。”
姜圆站住脚,不由的笑了笑,“找到就好。”
白洛因没再说话。
姜圆看了看白洛因,试探地问道:“要不中午留在家里吃个饭吧”
“不了,一会儿顾海出来我们就走了。”
白洛因说完,径直地出了门。
车停在门口,白洛因坐在车里等着顾海,眼睛透过落地窗朝别墅里面看去,姜圆的身影一直在空旷的房间里晃动着,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就在窗口附近的桌子前坐一会儿,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外面,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白洛因禁不住猜想,她每天都干些什么难道除了收拾这么大的几个房间,就是这样呆呆地坐着么她不无聊么不空虚么还是说只要看到眼前那些价格不菲的家具和摆设,她的心里一下就充实了
姜圆离开白汉旗,嫁给顾威霆,白洛因一直觉得她是爱钱爱势,可现在看到她一个人孤独落寞地坐在这样一个空房子里,突然又有了别的感受。如果姜圆真的追求奢华的生活,为何不直接傍个有钱的老总呢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军人呢像她这样明自私的一个女人,难道会不知道军嫂生活有多艰辛么
第一卷:悸动青春148我全部的幸福。
路上,顾海问白洛因:“想吃点儿什么”
白洛因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直接说:“随便吧”
“想不想吃面条”
白洛因神情一窘,眉间拧起一个十字结。
“我说,咱能不能换一样从我搬到你这来,十天有九天都在吃面条。”
顾海的手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颇有兴致地说:“这次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买现成的面条回来煮,这次是我亲手和面亲手擀。”
白洛因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
“要不咱们还是买现成的吧”
顾海非要坚持,白洛因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早知道这样,刚才顾海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应该给个明确的答案,我想吃什么什么,彻底断了他造孽的路。
两个人回到家,正好到了午饭时间,闻到别人家里飘出来的饭香味儿,白洛因真不想进家门儿。
顾海兴冲冲地进了厨房。
白洛因坐在客厅里玩电脑,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听得白洛因一阵阵胆寒。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厨房瞅两眼,生怕顾海一不小心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因子”
听到顾海叫自己,白洛因赶紧把电脑放下,朝厨房走去。
门是关着的,白洛因推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水池、案板、煤气灶、碗橱到处都是白面,顾海的衣服上、鞋上、脖子上、脸上全都沾着面,唯独面盆里没有面。
“你找我干啥”白洛因讷讷地看着顾海。
顾海晃了晃两只被面包裹的大手,乐呵呵地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把面活上了。”
白洛因,“”
等到白洛因再进厨房的时候,顾海已经开始煮面条了,白洛因看了看面板上剩下的面条,不由得一惊。虽然有点儿,可真的是一的,眼中露出几分惊喜之色。哇塞,真的是面条不是面糊、不是面疙瘩、不是面团它真的是面条
白洛因拿起一,断了。
顾海冷声训道:“瞎动什么有你那么拿面条的么”
“拿面条还有讲究啊”白洛因不服,“我看邹婶每次都是随便拿的,也没断啊”
顾海虎目威瞪,“在你这种外行人眼里,邹婶的面条是随便拿的,只有我们这种内行人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瞧见没面条得这么拿。”
说着将不到一掌长的面条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结果这头进去了,另一头还捏在手里,拢共不到二十公分长的面条,还从中间断了一截。
顾海的脸有点儿挂不住了。
白洛因拍拍他的肩膀,“我啥也没看见。”
说完走了出去,顾海在后面喊了声,“你回来,我刚才没演示好。”
楼下那家的饭真香啊,关窗户的一瞬间,白洛因差点儿就跳楼了。
又过了十分钟,估着差不多了,白洛因敲了敲厨房的门。
“好了没”
顾海在里面疯狂地咳嗽,本没听见敲门声。
白洛因自己把门推开了,里面浓烟滚滚,顾海腾云驾雾,站在煤气灶前,手端着炒锅,挥舞这大勺,锅底的火连成一片,把顾海衣服的前襟都给点着了。
“你要干嘛啊”白洛因被烟熏得直咳嗽。
顾海恍若未闻,动作豪迈地炒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炸酱呢白洛因一边想着一边找面条,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最后在一个小盆里发现了满满一盆面疙瘩,有大有小,大的拇指来长,小的指甲盖那么大。
不用说,这肯定是顾海煮出来的面条。
“我改变主意了”顾海兴冲冲地瞅了白洛因一眼。
白洛因发现他整张脸黑黝黝的,眉毛还少了一小块。
“你不是吃面条吃腻了么我决定了,今儿咱不吃面条了,改吃炒疙瘩”
白洛因,“”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看到顾海靠在床头抽烟,冷峻的侧脸被灯光打出一层幽深的光圈,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屁股,不知道他醒来多久了,白洛因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和自己一起睡下的,睡之前还一脸流氓的笑容。
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感觉到旁边的动静,顾海掐灭了烟头,侧头朝白洛因看去。
“醒了”
“你一直没睡”
顾海淡淡说道:“没有,刚醒没一会儿。”
白洛因也坐了起来,伸手朝顾海示意,“给我一。”
“甭抽了,抽完睡不着觉。”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那你还抽”
“我有瘾。”
白洛因没听顾海的话,上半身从顾海身上跨过去,撅着屁股去拿床头柜上的烟。顾海趁机在白洛因的屁股上色了一把,白洛因也没在意,拿过烟之后点上,一口雾气从嘴边吹散。
“想什么呢”白洛因问。
顾海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不正经的笑容。
“你说那面条怎么会煮碎了呢”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大晚上不睡觉就想这个”
顾海没说话,屋子里陷入片刻的宁静。
一颗烟快抽完了,白洛因才开口问道:“你是在想你妈么”
顾海眸子里流转的波光在那一刻悄然停滞,像是一片朦胧的水雾突然间结了冰,连四周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
白洛因掐灭烟头,淡淡说道:“我发现了,你真正难受的时候都自个忍着,等不难受了,倒上我这装可怜来。”
顾海僵着身体没动。
白洛因的手臂伸过去,想把顾海揽过来,顾海的身体叫着劲儿,本挪不动。最后白洛因自己微微侧过身,主动朝顾海的薄唇吻了上去,丝丝凉意渗入唇齿间,白洛因知道顾海已经独自一人坐了很久很久。他把顾海死死搂住,用薄唇给他传递热量,直到顾海的身体渐渐松弛,肯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白洛因揪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恢复原状。
屋子里的灯灭了,他们赤裸相拥。
很久之后,白洛因才把手伸到顾海的头发上,略显生涩地抚着,难得的温柔。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点儿什么,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顾海懒懒的笑着,宠溺的眼神看着白洛因。
“那你就不能破个例,和我说句好听的”
白洛因很认真地问:“你想听什么”
顾海假装想了想,开口说:“我想听你说,老公,你好”
白洛因用膝盖朝顾海的胯下顶去,顾海忍不住哼了一声,哼得很矫情,让人一下就能听出里面的情绪和心思。
“有我呢。”
顾海在白洛因后背上活动的手募的停了下来。
过了一阵,白洛因又重复了一遍,“没事,有我呢。”
顾海强撑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软化下来,感动如同洪水在心底泛滥,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能给他慰藉了。在他人生最低谷的那个阶段,他无助、茫然、痛苦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躲在那个隐蔽的空间里独自舔着伤口,却冷不防地被这三个字打破了记忆里伤痛的阀门,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哪怕在他不忍触碰的那个脆弱的角落里,都能感受到一双手在紧紧握着他。
顾海轻轻咬住白洛因的嘴唇,白洛因把舌头伸出来的一瞬间,尝到了一抹咸湿的味道。
被窝里传出一阵阵重的喘息声。
“疼么”顾海趴在白洛因耳边问,白洛因侧头吻住了顾海的脖颈。
所有的痛苦在你的怀抱里都变得不值一提,所有的心酸在你的安慰中都悄然远离。
最后一刻,顾海咬住了白洛因的肩膀,用了几分力道。
“因子,我只有你了,你是我全部的幸福。”
白洛因咬紧牙关,细细感受疼痛中那沉甸甸的一份爱。
“别离开我。”顾海压着嗓子低吼。
白洛因剧烈地颤抖,薅着顾海的头发重重的嗯了一声。
第一卷:悸动青春149尝试寻找突破。
孙警卫万万没有想到,白洛因会把他约出来,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孙警卫一直都带着几分好奇。他和姜圆接触很少,只知道那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对白洛因的所有认识,也就来源于顾威霆的一两句念叨。
坐下之后,还是孙警卫先开口的。
“学校的课程累么”
“还好。”
孙警卫柔和地笑了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我的女儿读初三,成天做不完作业。”
白洛因微微一笑:“毕业班,难免的。”
孙警卫发现,白洛因比顾海子平和一些,相比同年龄段的男孩,又多了几分稳重。
“我常年待在军队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军人,说话做事都是雷厉风行的,像这样静下心来聊天的机会很少,所以不善于与人交谈。尤其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想法和我们有很大出入,我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还得指望你多多担待。”
“孙叔客气了,您是长辈,这话应该我来说。”
孙警卫哈哈笑了两声,拍着白洛因的肩膀说:“咱们还是不整那虚头巴脑的了,你今天找我来,不光是为了聊天吧”
白洛因一脸正色地看着孙警卫,眼神明朗。
“是,我是想和您了解一些情况。”
孙警卫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和我了解情况关于谁的首长的么”
白洛因顿了顿,“首长已故的妻子。”
孙警卫表情凝重,眼神瞬间郁了几分。
“就是顾海的母亲。”白洛因又重复了一遍。
孙警卫沉默了几秒钟,尴尬地笑了笑。
“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了”
白洛因静静回道:“我认为顾海和他父亲之间存在很大的隔阂,这个隔阂就是他的母亲,在顾海的心里,他母亲的去世和他父亲有着直接的关系。我想弄清楚顾海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我想帮顾海彻底去掉这个心结,让他重新认可自己的父亲。”
孙警卫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但是看着白洛因的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欣赏。
“你很聪明,想从我这里获取消息,所以选择了一个很具煽动的理由。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我爱莫能助,我所知道的也就那么多。我已经和小海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他本不相信,我拿不出更好的证据来证明首长是清白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因为这件小事,破坏了你们兄弟俩和谐的关系。”
“您说的话和我说的话在他心里分量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相信他父亲是无辜的,那么我可以让顾海也相信他父亲是无辜的。”
白洛因的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完全不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更像是有城府的智者。孙警卫微敛双目,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惊讶,他有点儿明白为何顾威霆和白洛因见了一面,就把他铭记在心了。
“既然你想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小海呢我所知道的一切他都知道,你问我和问他是一样的。”
“在没有说服自己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做这件事。”
孙警卫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妥协的笑容。
“那好吧,那我就再和你说一次,反正你也是首长的家人,这件事过去这么久,算不上什么机密了。”
白洛因原本很镇定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孙警卫要把顾海的伤口重新揭开,白洛因要代替顾海重新体验这份痛楚了。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首长负责一个武器研发的项目工程,后来被国外的军工业巨头打探到了这一军事情报,派人过来交涉,想要首长出售这份军事机密,并列举出了种种优厚条件,首长不为所动。后来是首长亲自去派送这份军事机密的,并设计了两条线路,其中一辆车上面运送的假货,但是没人知道,就连护送要件的数位军官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那里是真东西。
但事实上真正的军事机密就攥在首长的手心里,他是穿着便衣打出租车送过去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辆出租车,首长很轻松就把这份军事机密交送到了安全之地。
但是另一辆车出事了,这件事首长早有所料,他猜测到了国外的军工业巨头不会死心,所以才设计了两条线路。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夫人竟然上了那辆车,而且在交火中严重受伤,还没送到医院就没了呼吸。
那时候小海只有4岁,他本不相信母亲离世这个消息。加上那个时候部队里种种消息和传闻,都是关于你母亲和首长的,这些事情更加重了小海的猜疑心。他认为是夫人不该出现在那辆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首长安排好的,都是为了成全首长和你的母亲,才恶意设计害死了夫人。”
听到这里,白洛因彻底明白,为何在顾海知道自己是姜圆儿子的那一刹那,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原来,他的脑海里和姜圆上演过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
“为什么他母亲会得知这一消息她又怎么在第一时间追上那辆车的押送军事机密的车不应该有专门设计好的路线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她知道”白洛因也有些怀疑了。
“事实就是这样令人费解,我们试着查找过诸多线索,均一无所获。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也许在那一瞬间,夫人突然和首长有了心灵感应,知道他有了危险,才会赶去陪着他。当然,我知道这个理由靠不住,简直是荒谬,但是无论怎么说不通,我都相信首长是清白的。我甚至敢拿自己的人头担保,这事肯定不会是首长提前设计好的。”
白洛因面色冷凝,语气生硬。
“但是你的人头不足以让顾海的意念松动,甚至都说服不了我。”
孙警卫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我爱莫能助,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会持有一份怀疑的心态。所以,这件事只能这么搁置着,我就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小海突然想通了,突然明白了首长的苦,也许这个谜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白洛因的心情变得很沉重,直到孙警卫离开。
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幸好还没有放学,白洛因也仅仅缺了两节课而已。站在教室门口,白洛因深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班主任找你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就是让我写一份材料。”
下课铃响了,顾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材料”
“咱们班不是要评选优秀班集体么需要一份介绍班级基本情况的材料,班主任觉得我文笔好,可以代劳一下。”
顾海沉着脸,毫不避讳地骂道:“她以为学生是驴啊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白洛因没说话,拿起书包跟着顾海一起走了出去。
顾海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以后她让你给`她做事,你别应了啊。”
“为什么”白洛因觉得顾海管得太宽了。
顾海不出好气,“你说为什么你给`她写东西,别的任课老师也不知道,他们还是让你按时完成作业。”
“没事,反正我写得快,回去补一下就成了。”
“补作业不得搭工夫啊课余时间本来就少,还得让作业占去一大半。”
碍于前面后面都是同学,顾海就没好意思说,你多写半个小时作业,咱俩就少亲热半个小时,凡是占用咱俩床上时间的人,都不可饶恕
白洛因瞧见顾海不依不饶的,忍不住回了句,“你别磨叽了成不成娘们儿唧唧的。”
“你又说我娘们儿是吧”
顾海刚要使用自己的必杀技,手戳小,白洛因就反应迅速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回头朝顾海乐,顾海紧跨几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海今天犯懒了,直言要在外面吃,白洛因顿时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其实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现在给他吃什么都一样,但是为了不让顾海看出来,白洛因硬是塞了三大碗米饭,还买了一大堆的零食,一边走一边吃。
第一卷:悸动青春150猛汉偶尔婆妈。
白洛因趴在床上写作业,顾海早早地写完了没事干,就在一旁骚扰白洛因。
白洛因今天心神不宁,本来挺简单的数学题,来来回回换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做出来。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感觉一只手顺着裤子边缘伸了进去,沿着尾骨一路向下,像是有狗尾巴草在臀缝里滑动着,痒得人浑身起皮疙瘩。
白洛因猛地拽住顾海的手,双眉倒竖,目光凌厉。
“想不想让我赶紧把作业写完想的话就离我远点儿。”
顾海权衡了一下,果然乖乖地往旁边挪了挪。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旁边某只大虫子又粘了过来,戳戳这、那,见白洛因没什么反应,胆儿又逐渐增肥,濡湿的舌头开始在白洛因的脖颈上方作恶。
白洛因疯了
猛地将书扣在顾海的头上,恨恨地走下床,去旁边的写字桌做作业去了。
顾海大概觉得无趣,又把笔记本拿到了床上,重新打开,消磨时间。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白洛因连一半都没写完,每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钻到被窝里睡大觉了,怪不得顾海总在一旁骚扰,他应该也着急了吧白洛因偷瞄了顾海一眼,顾海安静地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白洛因突然又想起了孙警卫的那番话,从回来到现在,无数次地在头脑中回放,关于顾夫人的死因,关于顾海这些年所经受的一切
一字不落地刻在心里。
白洛因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到连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不想让顾海看出自己的异样。
写完作业已经十二点了,白洛因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看到顾海盯着他看,眼神有些怪异,但是白洛因没在意,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刚要关灯,手被按住了。
“起来。”顾海说。
“干什么”白洛因问。
“起来”顾海加重了口气。
白洛因不解,“我不就睡得晚了点儿么你至于么”
“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啊”
顾海突然变冷的语气震得白洛因头皮发麻,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顾海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可他想不出顾海为什么这样,因为他很确定孙警卫不会把事情告诉顾海。
白洛因还是坐起来了。
顾海目光深沉地盯着白洛因看,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剜出来。
“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白洛因甩了顾海一眼,“谁说我心情不好”
“你再给我装”顾海扼住白洛因的脖颈,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恨恨地说:“从放学到现在,你丫就一直给我这装你不累么”
白洛因心里一紧,什么时候他的掩饰在顾海这里已经不起作用了
“不说是吧”
顾海的手突然伸到了白洛因的裤子里,趁其防备不当,手指戳向敏感的密口,白洛因一躲,顾海一追,手指顺势而入,瞬间被温暖的内壁紧紧包裹。
“说不说”顾海威胁道。
白洛因无心和他闹,一边拽着他的胳膊一边说,“本来就没啥,你让我说什么”
顾海测测地笑,手指定位很确,一下就“突击”到了要害之处。
白洛因身体往前一耸,难受地哼了一声。
顾海的舌头在唇边勾起一个花俏的圈,吐出两个圆润邪的字眼儿。
“骚货。”
白洛因一听这两个字,感觉有人当面抽了他一个大嘴巴,五指的红痕瞬间在脸颊上晕起。他憋足了劲儿想去抽掉顾海的那只手,却无形中当了助推手,每次一较劲儿,顾海的手指就会不受控地按压到某个凸起处,到最后白洛因的力气被消磨殆尽,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顾海勾起一个嘴角,“啧啧这么想要啊”
白洛因紧闭着双眼,也许,这样能忘了最好。
顾海将白洛因翻了一个身,直对着他,从正面暴地入,疼痛伴随着快感,羞耻伴随着放荡,一点一点地麻痹着白洛因的心。他用手臂将顾海的头猛地按下来,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薄唇,直到丝丝血痕顺着唇角滑落。顾海的身体被撩拨到了沸点,他将白洛因笔直的长腿分架两肩,大手扣着他的腰身,向后迎接自己的冲撞。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地连没入,再全部拔出,滋滋声响蔓延不绝。
顾海的手揉搓着白洛因高高翘起的分身,手指在前端沟口处搔弄逗留,惹得白洛因腰身一阵战栗。
“宝贝儿,老公的你爽不爽”
白洛因用枕头狠狠压住自己的脸,喘息声透过棉絮被灼烧得异常火热。顾海将白洛因脸上的枕头拿掉,重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呻声从齿间滑落,招架不住的快感焚烧着白洛因仅存的理智,嘴里含糊不清地哼道:“爽”
床上一阵剧烈的颠簸过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
顾海刚才爽得找不着北了,这会儿清醒过来,又从猛汉转型成了婆妈,凑到白洛因跟前,继续追问:“到底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白洛因崩溃地睁开眼睛,“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呢”
“你不说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真的没什么,是你神经过敏了。”白洛因懒懒地说,“我去老师的办公室坐了两节课,一直对着电脑打字,脸色能好到哪去”
顾海顿了顿,“你没骗我”
白洛因长出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再这么没完没了的,我不理你了。”
这句话所含的威慑力难以想象的强大,顾海听完之后立刻老实了。
周六,白洛因在顾海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来到了他的家。
姜圆又是独自一人待在家里。
开门时,看到站在外面的白洛因,姜圆不由的一惊。
“你”
“我找你有事。”
姜圆脸色变了变,心里有少许担忧,但是想想自己这程子又没干什么,便放下心来,拉着白洛因进了家。
“你找妈妈什么事”
尽管“妈妈”这两个字听着有些刺耳,但白洛因已经无心去纠结这些小事儿了。
“关于你和顾威霆的事。”
姜圆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那我去给你倒杯果汁,咱们慢慢聊。”
白洛因趁着这个时间再次打量了整个客厅,所有的家具似乎都有一种年代感,虽然不老旧,但是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这俨然不是姜圆喜欢的风格,这里摆放的所有东西,大到沙发、书柜,小到茶具、挂饰,没有一样是符合姜圆胃口的,或者说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姜圆坐到白洛因对面,看着他,笑得很温柔。
“你怎么突然对我和老顾感兴趣了”
白洛因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把房间重新装修一下”
“重新装修”姜圆讶异了一下,“为什么要重新装修这里的家具都很值钱的,扔了哪一件我都不舍得。”
“你可以把它们存到仓库里,或者找个地方收藏起来。”
姜圆静默了片刻,问:“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
“我只是觉得,生活在别人恩爱温馨过的地方,不符合你的格。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霸占别人东西的感觉”
姜圆不由的笑笑,笑得怅然若失。
白洛因很少在姜圆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在他印象里,姜圆的表情是模式化的,除了得意的笑容便是失意的咆哮,很少有这种模棱两可又蕴涵深意的神情。
“我也想过换,但是换了之后,这还是别人的家。就算我把所有的家具都换了,把地板和墙壁都拆了,结果还是一样的。谁的屋就是谁的屋,每个房间都是署了名的,我只能进去打扫,我是没有资格占有的。”
“那你为什么不搬出去呢以他的能力,给你们安置一套新房子再简单不过了吧”
“搬出去了,他就更不愿意回来了。”
白洛因心里凉凉的,“那你为什么不随军跟着他去部队”
“你觉得我该以怎样一个身份和他一起走进军营呢你认为有了一张结婚证,我就能光明正大地面对那些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么”
“你何苦呢”
“我爱他。”
这话从姜圆的口中说出来,白洛因觉得挺可笑的,可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了,他和顾海两个男人都可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又有什么荒唐的呢
“给我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吧。”ddgt
141150
欲望文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