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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般的子弹,他对人的身体没有杀伤力,但痛感不低于普通子弹,而且痛过之后就是高度麻痹,被袭击的部位很快就会失去知觉。顾海意识到自个的这条腿抬不起来了,与此同时,刚跑掉的那群人又回来了。

顾海以为死定了,结果美女的一句话又让他绝处逢生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正好要回家,不如搭你一程,把你送到医院吧”

“这是你的车”顾海问。

美女笑,“不然呢”

顾海直接打开后车门,鲁地将美女塞了进去,而后自己坐上驾驶位,迅速启动车子,朝马路上冲去。

一辆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那群人才发现目标已逃。

第一卷:悸动青春196俩小子窝里斗

顾海开着车在路上转了n多圈,转到最后都快转迷糊了,美女还在后面安安静静地坐着。顾海感觉四周的环境足够安全了,才沿着来之前的路索着返回。

“从前面那个红绿灯往后转。”美女突然开口。

顾海心存感激,这会儿才想起后面还坐个人呢。

“我被一群人围堵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今儿就难逃一劫了。”顾海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美女语气柔和,“我看出来了。”

顾海颇感意外,“看出来了”

“从你非礼我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顾海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把非礼挂在嘴边,暗想这女孩这么年轻漂亮,又开着一辆好车,生活作风还这么豪放,不会是那号人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卖了”顾海试探了一句。

美女轻笑一声,露出恬淡的酒窝。

“你不是那种人。”

“这你也能看出来”顾海朝后瞄了一眼。

美女点头,“直觉。”

顾海没再说话,本想着路上找个加油站给车加点油,就当是谢礼了,结果一衣兜才想起来钱都折腾没了,只能开口表达歉意。

“你是北京人”美女问。

“嗯。”

“我说听着口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你来这旅游啊还是看亲戚”

“看亲戚,你是本地人”

“我父母在青岛,我在北京读书,哎,你也在读看你这样儿超不过二十岁。”

顾海笑了笑,“你是第一个说我年轻的,我媳妇儿总说我老。”

美女不由的一惊,“你都有媳妇儿了”

“嗯,我这人早婚”

美女,“”

距离所租的房子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顾海就把车停下了,最后表达了一次谢意。

美女主动开口,“给个电话吧,以后常联系。”

“我手机号总换,你知道了也没用。”顾海打开车门下去。

美女也跟着出去了,这才好好地看了顾海一眼,目光中溢着别样的水波。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连个手机号都不给,也太小气了吧我又不会上门讨要你加油费。”美女调侃了一句。

顾海的一条腿还吃不上劲,这会儿急着回去,也就没再继续逗趣。

“手机刚让人顺走了,真得换号。”

美女没再为难,摆摆手,“那就有缘再见。”

说完,从口袋里出一瓶香水,对着顾海的后背狠狠地喷了几下。

顾海一边走一边纳闷,还抬起胳膊闻了闻自个的衣服,我身上没臭味吧她往我身上喷香水干什么管他呢,赶紧回去要紧

白洛因一直联系不上顾海,迫不得已给顾洋去了个电话,结果顾洋告诉白洛因,顾海本没有赴约。白洛因把情况和顾洋说了一下,顾洋心领神会,还叮嘱白洛因不要冒然外出,就把电话挂了之后白洛因就一直在房里等,如坐针毡。

终于,敲门声响起。

白洛因打开门,看到顾海呲牙咧嘴站在外面。

“你怎么了”白洛因赶紧上去扶。

其实这会儿顾海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瞧见白洛因那关切的眼神,再好的腿也变瘸了。胳膊搭上白洛因的肩膀,架着他往屋里走,哎呦妈哟地叫得特血活。

“到底怎么回事”白洛因又问。

顾海把事情发展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洛因,只不过把美女换成了小伙子,本来这个故事就带着一点儿戏剧,再加上顾海那副破烂口才,和一张没有可信度的脸,白洛因听完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还满脸的疑惑。

“怎么和拍电影似的”

“真的”顾海急于解释,“我真的遭袭击了不信你看,我的腿上还中弹了呢”

说罢挽起裤腿,结果腿上除了几毛嘛都没有。

白洛因鼻子里嗅出一股强烈的气味,不是他敏感,是因为这气味太浓了。白洛因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本以为是楼道的香气,结果发现不是,这香气的源头在某个人衣服上。

语气里夹带着几分嘲讽,“歹徒身上没少喷香水啊”

顾海神色一滞,这才明白那位美女的用意,草,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哦,不是歹徒身上的,是屋里的香味,你知道我哥那人,就尼玛喜欢整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你说他定个包厢吧,还非得定个带主题的,什么浪漫花语”

“你刚才不是说你压没进酒店么”白洛因打断了顾海的胡扯。

顾海又是一愣,“我刚才说了啊”

“废话”白洛因的目光瞬间冷厉。

顾海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我这腿啊,它不是中弹了么这子弹没有留下疤痕,为什么呢我估着就是迷香散,那香味就是从子弹里散发出来的。”

白洛因冷冷一笑,“你自个编吧”

说完,甩袖子走人,顾海一把拽住了他。

“松开”白洛因口气很重。

顾海也急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啊还不如街上偶遇的美女呢,人家都知道搭我一程”

白洛因的脸得吓人。

顾海这才发现自个又说秃噜嘴了。

白洛因回了卧室,猛地一撞门,大地都在颤抖

到了睡觉时间,卧室的门依旧关得死死的,顾海窝在沙发上,越想越委屈,我今儿跑出来我容易么我要是没人家搭把手,我这会儿早就被押送回京了,你丫发脾气都没处找人去非得我出点儿事你丫才乐意是吧非得我少了半条命你才知道心疼是吧

拿起白洛因的手机,找到顾洋的号就打了过去。

“都巴赖你你在北京不好好待着,跑这来干嘛老爷子让你帮忙你就帮啊就尼玛有能耐拒绝我是吧”

顾洋就回了俩字,“疯了”

“瞧瞧你今儿整的这巴事,你丫来就来吧,还把我叫出去干什么”

挂了电话,顾海心里还窝着火,突然想起来什么,拿着手机瞅了一眼,勃然大怒

“白洛因,你给我滚出来”

咣当踹了一脚门。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顾海又踹了一脚。

“你丫还有脸说我呢给我滚出来今儿咱俩得好好说的说的”

“别给我装孙子”

门猛地被拉开,露出白洛因那张冷的面孔。

顾海黑着脸举起手机,怒道:“我哥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

“我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不就知道我的手机号了么”

“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顾海大吼。

白洛因也吼,“联系不上你,我不给他打电话给谁打”

“这不是重点”顾海不依不饶,“咱把通讯录全部删除了,你怎么会知道他手机号”

“我背下来的不行么”

顾海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把他号码背下来了”

“是”白洛因赤红着双眼,“你去美国,一去就大半个月,我每天盯着那个号码等,做梦都是那个号码,是你你会忘么”

屋子里陷入一阵死寂,顾海暴虐的气焰一点点被吞噬,白洛因转身欲走,顾海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白洛因狠狠揪扯着顾海的衣服,顾海就那么紧紧抱着他,死活都不撒手。

久久之后,顾海开口,霸道中难掩温柔。

“不许和我生气”

白洛因一听这话更他妈来气了,你丫招了一身香味回来,还对我大吼大叫,这会儿还命令我不能生气

“其实是把小伙子换成美女,就是实情的真相,我没敢告诉你,怕你生气。”顾海如实招来。

白洛因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是你啊”

顾海温柔地抚了抚白洛因的后背,低声哀求道:“别和我生气,现在正是并肩作战的关键时期,咱俩哪能起内讧啊”

白洛因冷冷质问道:“哪个孙子先耍浑的”

“我,我。”

“招认了是吧”

顾海点头,“绝对招认。”

白洛因哼笑一声,“我记得当初咱俩定下一个协议,下次再耍浑,直接脱裤子。”

顾海脸一紧,故意装糊涂,“没吧”

“我怎么记得有这码事啊当时某人还盛情邀请我干死他呢”

“你肯定记错了。”顾海讪笑。

“小海子,今儿你就老老实实认罚吧”

第一卷:悸动青春197敌人中了埋伏。

自那日街头遭围之后,顾海和白洛因把手机号都换了,白汉旗也很自觉地办了一张卡,专门用作和儿子通话。一周来两人行事谨慎,没有特殊情况几乎很少外出,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过后,俩人准备和顾洋见个面。

三个人约在一个很隐蔽的酒店包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你该理发了。”顾洋说。

顾海了自个的头发,大喇喇地说:“没吧我觉得还挺短的呢”

“我说的是白洛因。”

白洛因这才抬起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顾洋莫名的关注让酸意在房间内升腾,顾海把手放在白洛因的后脑勺上,轻轻抚了两下,故意说给顾洋听,“我觉得现在这发型不错,不长不短的,没必要非得理得那么整齐。”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没说话。

“下一站准备去哪”顾洋问。

顾海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云南就是西藏,总之越偏僻越好。”

“什么时候动身”

“年后吧。”顾海说,“那种地儿的冬天太难熬了,年前暂时不动身了,这挺好,不像北京那么冷那么干燥,挺适合过冬的。”

顾洋不动声色瞟了白洛因一眼,“你们就打算在这过年了”

顾海揽住白洛因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在哪过年不一样主要是看和谁一起过。去年就错过了,今年一定得好好弥补一下。”

“去年为什么错过了”顾洋随意打听了一句。

白洛因和顾海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起去年春节期间的种种痛苦,谁都没开口。

顾洋自然不会追问。

又聊了一会儿,顾海突然开口,“我去趟洗手间。”

剩下白洛因和顾洋两个人,白洛因放下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顾洋。

顾洋冷峻的面孔上浮现一丝不经意的笑容,轻傲而幽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白洛因轻启薄唇,“关于我保送过审的事,是你去和校方协调的吧”

顾洋冷笑,“你太自恋了。”

白洛因回执一个更冷的眼神,“希望如此。”

“现在的发型真的不适合你。”顾洋又强调了一遍。

“适合不适合,因人而异。”

顾洋的手突然伸了过去,手背在白洛因的侧脸上滑了一下。

“你的五官不出众,但是脸型很完美,如果你的审美水平总是和顾海看齐,那你的这张脸就只能停留在大众帅哥的层面,我觉得挺可惜的。”

白洛因攥住顾洋的手,漠然地拉扯下来。

“你的审美水准高,但是我欣赏不来。”

顾洋轻轻砸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那你自个慢慢发展吧。”

俩人聊得好好的,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五六个持着器械的硬汉闯了进来,将白洛因和顾洋围住。

“都不许动”

局面瞬间僵死,白洛因和顾洋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齐刷刷地看向那几个人。

“你们哪来的”顾洋冷冷问道。

其中一个开口,“顾大公子,枉费首长对你一片信任,你竟然知情不报”

“他信任我”顾洋冷笑,“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手里的枪依旧攥得很牢实。

“顾大公子,我们不想跟您耗了,您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吧,这样咱们都好回去交差。

顾洋眯缝着双眼打量着这几个人,幽幽地问道:“你们让我交什么人啊”

“别装傻”一个脾气暴的男人怒道,“我们眼瞅着他进来的。”

“是么”顾洋摊开手,“那你告诉我他在哪”

领头的发布命令:“直接给我搜搜不到人就把他俩抓回去交差”

一声令下,四五个人分头行动,把包厢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其中一个二货还用脚狠狠踹了一下地板,看看是否留有暗道。白洛因心中不由的冷笑,你以为暗道是茅坑啊到处都有只剩下卫生间了,一个人拧了下门把手,结果发现拧不开。

“里边有人”

听到这边的喊声,剩下四个人一齐跑了过来,两个人用脚踹门,剩下的三个在后面掩护。没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人刚要闯进去,突然被一面人墙撞了回来,弹到了后面三个人身上,五个人齐齐愣在那里。

狭小的空间内最少站了十几个人,全都表情狰狞地看着他们。

糟糕中埋伏了

几个人想撤,可惜已经晚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有两下子,很快将他们几个人制服。枪械被没收了,双手反绑在身后,表情鹜地看着顾洋和白洛因。

“顾大公子,您这样公然挑衅首长是没有好下场的,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我懂不懂就不牢你们费心了。”顾洋朝那十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关在里头,所有通讯设备全部没收,我会找人帮你们连线首长的,你们也该歇歇了。”

领头的怒喝,“顾大公子,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顾洋冷笑,“我有没有后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后路了”

“你也太小瞧我们了”领头的目露锐之色,“今儿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迂回包抄

话音刚落,又有一路人马破门而入,目测不下二十人。幸好顾洋所定的包厢够大,不然这么多人都挤不下。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装备良,难以想象顾威霆下了多大的决心,就为了一个人,动用了这么大警力。

这些人刚一进来,被制服的五个人立刻就有底气了。

“顾大公子,您瞧着办吧”领头的又发话了。

顾洋瞧了瞧这阵势,脸上浮现几丝虑色,“我是挺想把人交出来的,关键是他不在啊”

几个人面色一变,好像自始至终,无论对峙还是僵持,都没看见顾海的影子。

“他不在也没事,你俩在就成了,先把他俩绑起来”大的嗓门。

四五个人走到顾洋和白洛因身边,顾洋这会儿还有心思和白洛因调侃,“你说,二十多个人,都关进洗手间,装得下么”

“够呛。”白洛因冷笑。

正要动手开绑的人手突然一抖。

领头又是一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伤着碰着算我头上”

砰的一枪,子弹擦过领头的耳边,狠狠钉在后面的墙上。

这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子弹。

领头的脸色瞬变

与此同时,顾海破门而入,手里还拽着一个狙击手。

“齐活儿,恐怖分子全部落网”

窗口突然架起十余杆枪,枪口不停地晃动,反进来的光让屋内每个人寒噤。狙击手腿上中弹,只能勉强倚靠在墙边,领头的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拼了

顾海枪口对准他,“你们二十多个人,没有一把枪里装的是真正伤人的子弹。但是对不住了,哥们儿,我没那么仁厚,我这里边的子弹都是真的。”

说罢就是一枪,领头反应及时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虽然没打着,但是屋里二十几个人心都凉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死,都像是踩死一只蚂蚁,可这仨人要有点儿闪失,他们得拖家带口地陪葬,那边随便开枪无顾忌,这边有枪都不敢开,还怎么拼

顾海霸气凛然地站在屋子中央,“你们瞧好了,外面一共十五杆枪,我给你们十五秒钟。十五秒钟之内,你们逃进洗手间的人就算安全了,十五秒钟一过,没进去的人就好好尝尝枪林弹雨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洗手间那十几个帮手自觉地走了出来,给这群人腾地方。

若是一般人,这会儿早就往洗手间冲了,门估计都得挤爆,这二十几个汉子好歹是个军人,没争没抢的,一个个神色黯然地走了进去。就领头的和狙击手没动,眼瞅着就剩几秒钟了,白洛因突然把狙击手的枪抢了过来,对着他连开数枪。

反正也打不死,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给顾海报个仇吧

狙击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领头的不知怎么就开窍了,赤红着双目站起身,心有不甘地进了洗手间。

十几个帮手将这些人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洗劫一空,顾洋冷冷地朝这些东西扫了一眼,开口说道:“放心吧,会有人接替你们联系首长的。”

顾海勾起一个嘴角,“今年过年甭回去了,咱大伙一块过,多有气氛”

白洛因看着那十几个人,淡淡说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一日三餐照常供应,晚上发几床被子,好好招待着”

“放心吧,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仨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198老顾视察民情。

自打白洛因走,白汉旗就眼巴巴地盼,盼啊盼啊,终于把顾威霆给盼来了。

这一天是小年,吃糖瓜儿的日子,顾威霆走进白家小院的时候,邹婶和白汉旗在厨房忙乎得热火朝天,烟囱里冒着一簇簇白烟,满院子飘着香味,白爷爷正在收拾东墙角的那些瓶瓶罐罐,白怕冷,坐在屋里看电视。

孟通天又长高了不少,待在院子里一刻也闲不住,绕着大树跑了几圈之后,看到有人进来,习惯地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个小方盒子,拿出筷子细的小摔,用力朝顾威霆的脚边砸去。

一声清脆的爆竹响儿在顾威霆的耳边炸开。

顾威霆的目光朝孟通天看去,后者正用小手捂着小嘴偷偷乐。

“通天,你又淘气”邹婶从厨房探出头来。

孟通天朝顾威霆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白汉旗从厨房走出来,穿着一个白色的大围裙,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其实就是个捣乱的。

“顾老哥,你来了。”局促地笑了笑,摘掉围裙跟着顾威霆进了屋。

白汉旗给顾威霆倒了一杯茶,端到顾威霆面前的时候客气地说了句,“不是什么好茶,凑合喝吧。

顾威霆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把整个屋子的全貌尽收眼底,屋子虽然重新粉刷过了,沙发、电视都是新的,但仍遮盖不住它的老旧。

白汉旗先开口,“顾老哥这程子挺忙的吧”

顾威霆淡淡地回了句,“还可以。”

然后白汉旗就找不到话说了,他等着顾威霆质问他儿子们的下落,可顾威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面无表情地往那一坐,别说白汉旗这种心虚的了,就是问心无愧的人,都会被他这种气势压得呼吸不畅。

顾威霆站起身,掀开门帘进了孟通天的房间,白汉旗跟着走了进去。

“因子和大海一每周末都会回家一趟,他俩一回来,小儿子就得跟我们两口子睡,他俩就睡这屋。”白汉旗多了一句嘴。

顾威霆扭头看见了那张极为诡异的双人床,目露疑惑之色。

白汉旗尴尬地笑了笑,“本来这屋就一张单人床,大海经常来家住,就和因子挤在一张床上。后来我发工资了,就给大海买了一张,省得俩孩子睡在一块会挤,谁曾想买回来没两天,就让大海给接成一张床了。”

顾威霆掀开被褥看了一眼,两床的接口处楔了一排钉子,结结实实的。

“那会儿我要是警觉一点儿,或许就没今天这事了。”白汉旗叹了口气。

顾威霆的脸色变了变,在白汉旗忐忑的目光中走出了这个房间。

老哥俩坐在外边聊了一会儿,与其说是聊,还不如说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因为顾威霆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是白汉旗在旁边喋喋不休。

“说句实在话,大海这孩子真不赖,这要是个姑娘,我早就八抬大轿娶进门了。那会儿我不知道他是你儿子,以为他和我们因子一样,就是个穷小子。在这住着的那段时间,他什么活儿都帮着干,这间屋的屋顶漏水,是他给修的,外边的洗澡间,也是他找人帮着盖的,还有我们老两口子的工作,都是他偷偷给张罗的说实话,当初那么使唤你儿子,现在想起来挺过意不去的。”

顾威霆感觉白汉旗描述的人本就不是他儿子,可从白汉旗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感觉那么真。他把目光投向白汉旗,终于舍得开口说句话了。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白汉旗募的一愣,“我恨你我为什么恨你”

“难道你不该恨我么”顾威霆目光烁烁,“我抢走了你的妻子。”

“呃”白汉旗大喇喇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姜圆现在是你媳妇儿了哈”

顾威霆,“”

顾威霆又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孟通天扛着一把枪跑来跑去,白汉旗还指着孟通天的枪朝顾威霆说:“这孩子的玩具也都是大海给买的。”

孟通天一听见“大海”俩字,以火箭发的速度冲到白汉旗身边,抱着他的腰问:“顾海哥哥啥时候来好多天没瞅见他了。”

顾威霆看着孟通天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期待火苗,突然感觉这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孩儿都比自己和儿子要亲。

“我走了。”顾威霆抬起脚朝门口走去。

白汉旗募的一惊,走了就这么就走了啥也没问就走了

到了门口,白汉旗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军车,司机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外面等。看到顾威霆出来,司机赶忙过去给顾威霆开车门。

“顾老哥。”白汉旗叫了一声。

顾威霆停住脚,转身看了白汉旗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么”白汉旗还是没憋住。

顾威霆冷冷一笑,“我问了,你会告诉我么”

白汉旗咽了口吐沫,脸上带着几分愕然,这时邹婶突然走出来,朝顾威霆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顾老哥,今儿是小年,带点儿糖瓜儿回去吃吧,自个家做的。”

顾威霆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谢了,也你们拜个早年。”

说完,在司机的陪护下上了车。

到了车上,顾威霆拿起个糖瓜儿尝了口,香甜酥脆,味道当真不错。

司机乐呵呵地说了句,“好多年没吃这个东西了。”

顾威霆心中不免感慨,他何尝不是好多年没有正经八本地过个年了。

“首长,您的电话。”

顾威霆拿起手机,又是派到山东那个领头的打来的。

短短几天,这二十几个爷们儿就熬得不像个人了,整天窝在这么个小房间里,坐着不舒坦,躺着躺不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最要命的就是没法和外界联系,只能听着外面的鞭声,思念着家里的亲人。

等顾海把领头拽出来的时候,这货早没前几天的霸气了,灰头土脸地跟在顾海的后面,一句横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海把枪抵在领头的脑门上,逼着他谎报“军情”。

“首长,我们在这守了大半个月了,都没打探到一点儿消息。您让我们盯着顾洋,我派了几个人轮番盯着他,二十四小时不离眼,都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您说那俩人是不是已经不在青岛了眼瞅着要过年了,我倒是无所谓,可这里面有几个兵蛋子正满三年,今年好不容易赶上个假期所以,我想请示首长撤回一部分人。”

“都撤回来吧。”顾威霆淡淡说道。

领头的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首长,您说的是真的么我们都可以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这边领头的心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

“嗯,收拾收拾都回来吧。”

领头的突然来了神,立刻昂首挺,朗声回道:“谢首长体谅”

挂掉电话,飞快冲回洗手间,高呼一声,“兄弟们,我们解放了”

一群人在顾海的目光注视下欣喜若狂地跑出酒店,好像外面就是他们的家,下一秒钟他们就能和亲人团聚了。

除掉这个心腹大患,顾海和白洛因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两个人决定上街逛逛,顺带着买些吃的回去,今儿晚上得好好庆祝一下本次反围剿胜利。

两个英武帅气的小伙子在街上走,自然少不了路人的侧目,尤其是女孩。

有两个女孩跟着白洛因和顾海走了快一路了,不时地在后面议论谁帅的问题,俩人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孩忍不住了,大声喊了句:“帅哥”

顾海早就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俩,这会儿听到后面发话了,突然快走几步,伸出胳膊搭在白洛因的肩膀上,然后在两个女孩的目光注视下,明目张胆地在白洛因的脸上亲一口,就在两个女孩目瞪口呆的时候,顾海又回头给了她们一个魅惑明朗的笑容,最后搭着白洛因的肩膀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尖叫声,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兴奋的。

俩人走到一家便利店,顾海拍拍白洛因的肩膀,“你在外边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买包烟。”

便利店人很多,付款的时候排了很长的队。

白洛因在外边等着无聊,眼睛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一家卖糖葫芦的小店。在这地儿看到卖糖葫芦的真不易啊白洛因目露惊喜之色,在便利店门口和顾海打了声招呼,也不知道顾海听没听见,直接拐个弯进了那家小店。

假期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除了当地人,还有外地的游客。就连买糖葫芦都得排队,白洛因最讨厌排队,所以平时买东西都是顾海去挤,但是今儿忍不住了,好长时间没吃了,太想这一口了。

顾海从便利店出来,发现白洛因不见了。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人,就是没看见白洛因。

俩人出门前都没带手机,走散了都不知道怎么联系。

若是放在平时,走散了也就走散了,两个小伙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打个车直接回家。关键现在是特殊时期,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顾海一身冷汗。

在原地站了一分钟,顾海的心彻底慌了,走街串巷地寻找白洛因,他压没想到白洛因是去买东西了,在他的思维定势里,白洛因就是让人掳走了,在他眼皮底下掳走的,他的眼睛只关注可疑目标,却不往小店里瞟一眼。

于是,等白洛因出来的时候,顾海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便利店人多,白洛因没注意看,以为顾海还在里面付款,就站在外面等,一边等一边吃糖葫芦。等顾海绕回来的时候,白洛因那串糖葫芦都吃完了。

第一卷:悸动青春199小两口逗闷子。

“诶你怎么从那边过来的”白洛因一脸诧异地看着顾海。

顾海急得嘴唇都紫了,这会儿瞧见白洛因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嘴边都是糖渣儿,心里能不冒火么

于是上去就一通吼:“你丫跑哪去了”

白洛因脸一紧,笑容也淡了下来,就去买两串糖葫芦。”

说罢将手里剩下的那串给顾海递过去。

顾海没接,仍黑着脸质问:“你去买糖葫芦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多着急么”

白洛因也恼了,“我和你说了,是你自个没听见”

“你要正经八本和我说我能听不见么”顾海咄咄逼人,“你就不能等我出来一起买晚吃一口能馋死你么”

白洛因伸出手的那只手猛地下坠,啪的一声,将剩下的糖葫芦砸到地上,怒道:“爱巴吃不吃”

沉着脸扭头就走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的衣服,白洛因狠狠将其甩开,顾海又去拽,白洛因又把他甩开。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个人,这会儿就在街上撕扯起来。白洛因狠狠朝顾海脸上砸了一拳,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顾海怒火攻心,又朝白洛因屁股上踹了一脚。

得这一脚算是彻底把白大爷给惹了,这回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白洛因的脸就像那黑锅底儿似的,拦上一辆车就走人了。

顾海站在街头咬牙切齿,多大点儿事呢就因为一串糖葫芦,俩人就撕破脸了,可见融洽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顾海恨恨地出了几口气,正打算回去,突然就瞧见那家卖糖葫芦的店了,原来拐个弯就到了。乍一看人还挺多,买的时候应该挺挤的吧他不是不乐意挤么

回头瞅一眼被砸在地上的糖葫芦,还挺心疼的。于是又去店里买了几串糖葫芦儿,提着回了租住的房子。

白洛因早就回来了,正在卧室里运气呢,之前逛街买的那些东西提回来,也不管收拾,就那么撇在门口。顾海进门的时候,脚底下都是东西,都没处落脚了。

顾海先把东西收拾好,后又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白洛因着脸背对着他,听到声音也没回头。

顾海走了进去,手搭上白洛因的肩膀,立刻换来一声滚。顾海把糖葫芦伸到白洛因眼前,又被白洛因甩了回去。

“真生气了啊”

白洛因口气冷冷的,“跟你丫犯不上”

“你至于么不就因为一串糖葫芦么再说了,那也是你砸到地上的,我这不是又给你买回来了么要是不够,那屋还有。”

白洛因心里冒火,“本就不是糖葫芦的事”

“那因为啥因为我凶你你自个说,今儿这事是不是赖你要是平时就算了,现在是啥时候啊你要是找不着我你着不着急”

白洛因存心拧巴着,“我不着急”

顾海知道白洛因说的是气话,遂指着自己的脸,控诉道:“你瞧瞧你给我打的,都青了,有你那么打人的么我是谁啊你就那么打我”

白洛因凶煞的目光逼了过去,“你不是也踹了我一脚么”

“哪啊我那本没使劲”

“使没使劲你知道啊”

“瞧瞧,还说没生气”顾海捏了白洛因的脸一下,调侃道,“真踢疼了让我瞅瞅,我瞅瞅踢坏没。”

“滚一边去”白洛因没好气地说。

顾海乐呵呵地拿起糖葫芦吃了一口,赞道,“别说,味儿还真不赖,你不再吃一口”说罢又递到白洛因嘴边。

白洛因压没搭理这一茬。

顾海抽了回去,又撸下来一个,咂着嘴,“嗯,又甜又脆。”

白洛因顿时觉得他身边站了一个弱智儿。

顾海接连吃了好几个,最后剩下俩,又在白洛因眼前晃了晃,还问:“真不吃再不吃没了。

“我说了不吃就不吃。”白洛因凶了一句。

“今儿我非得让你丫吃一口”

说罢撸下来一个咬在嘴边,用手箍住白洛因的头,非要送到他嘴边。白洛因左躲右躲没躲开,最后嘴唇被蹭得黏乎乎的,只好张开嘴。

半个红果和某个人舌头一起闯了进来,甜味儿弥漫了整个口腔,白洛因嚼着红果的时候故意咬了顾海的舌头一下,顾海疼得缩了回去,将白洛因唇边的糖渣儿一点一点儿舔干净了。

于是,俩人迅速和好如初,又凑到厨房去准备丰厚的晚宴了。

顾海切菜切累了,稍微停了片刻,朝旁边瞅一眼,白洛因正洗黄瓜呢,手攥着黄瓜撸上撸下的,看得顾海心火直冒。

“你那样洗不干净。”顾海在一旁提醒。

白洛因很配合的回了一句,“那要怎么洗才能洗干净”

“你拿过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白洛因将黄瓜递给顾海,顾海直接到嘴里,先是用舌头色情地舔了舔,然后将黄瓜入口中,下流地吞吐着,恶劣的眼神不时地瞄着白洛因。

白洛因被顾海恶心得够呛,瞧见他那一副忘情的模样,直接将他口中的黄瓜抢了过来,作势去扒他的裤子,戳一戳他那躁动的小菊花。

顾海闪躲不及,差点儿被攻陷,幸好手劲足够大,在尾骨处将黄瓜拦截下来,惊险逃过一劫。后来瞧见白洛因将黄瓜扔进垃圾桶里,还一脸心疼地抱怨,“你扔它干嘛”

“沾了一嘴的吐沫星子,不扔留着恶心谁啊”

顾海戏谑道:“你还嫌我脏啊我嘴对嘴喂你吃东西的时候还少啊”

白洛因臊着脸没说话,顾自洗着剩下的菜。

顾海从后面搂住白洛因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问道:“你啥时候能给我做顿饭啊

“甭想了,没那一天。”

顾海叫冤,“你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我怎么就该伺候你啊”

“没人逼你。”

顾海发恨地啃咬着白洛因的耳朵,舌头在耳廓上舔了几下,白洛因手上的节奏立刻就紊乱了。

“嘿,我买了情趣用品,吃完饭咱俩可以玩一玩。”

白洛因身体一僵,扭头看向顾海,牙齿磨得吱吱响,“你果然不玩,爱玩自个玩去”

“特好玩”顾海一个劲地煽动。

白洛因终究没抗住诱惑,好奇的问了句,“你买的是啥先让我看看。”

“啧啧”顾海坏笑,“刚才谁说不玩了”

“先给看看呗”

顾海笑得荡无耻,“回头再说,我怕我拿出来就想玩,到时候连饭都吃不好。”

顾海越是这么说,白洛因心里越是没底,于是趁着顾海炒菜的工夫,进了卧室不停地翻找。衣柜、书柜、写字桌的抽屉、枕头底下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愣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吃饭了,宝贝儿。”顾海在外喊了一声。

白洛因只好作罢。

今儿是小年,大小算个节日,又除掉心腹大患,俩人决定喝一杯。本来吃饭前约定好了,就一杯,绝对不多喝,结果越聊越兴奋,不知不觉第二杯酒也下肚了,顾海存心灌白洛因,于是又倒了一杯,结果灌到最后自个也多了。

白洛因一喝多了,绝对是个活宝,顾海就是瞅准这点,才拼命找机会往他嘴里倒酒。

俩人歪倒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面小镜子,白洛因瞧见自个的脸红扑扑的,以为染上什么东西了,于是把头埋进顾海的肩窝,不停地蹭,蹭完了再一瞅,更红了。

“邪门了。”白洛因喃喃的。

顾海神醉了,身体还清醒着,于是拽了白洛因一把,说道:“你在那蹭不管事,你得在这蹭。”说罢指指自个的胯下。

白洛因的脑袋瞬间倒了下去,像是个铁球砸到了顾海的老二上,顾海嗷的叫了一声。

白洛因翘起半边脸,偷着瞟了顾海一眼,笑得坏透了。

“吃一口,可好吃了。”顾海掏出大鸟,搁到白洛因嘴边。

白洛因冷哼一声,脑袋扭了过去,后脑勺对着小海子。

顾海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把将白洛因拽起来,“对了,我买的情趣用品还没玩呢”

白洛因一听这个来神了,腰板儿挺得倍儿直。

“对,对,快去拿,麻利儿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200顾海的恶趣味。

一分钟后,顾海回来了,白洛因醉醺醺的眼神看了过去,瞬间呆愣在原地。他以为顾海会拿着个带电的假器或者催情的药水之类的,哪想那家伙抱着两身衣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如果衣服是透视的或者镂空的也就罢了,尼玛还是密不透风的

顾海将衣服在白洛因面前抖落开,一副献宝的表情。

仔细一瞧,一件六十年代的军大衣,袖口的棉花都露出来了,还有一件同年代的红棉袄,上面印着两朵牡丹花,盛开得鲜艳夺目,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白洛因只是喝醉了,智商没有下降,不带这么糊弄人的随即拽住顾海的两只耳朵狠狠往外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你见过谁拿军大衣和花棉袄当情趣用品啊”

怪不得一直没找着,敢情一直在眼部前儿晃,就是没看出来,当时还以为是房东他姥姥的嫁妆落在这了呢

顾海赶紧把自个的耳朵解救下来,随后解释道:“这个是用来玩角色扮演的。”

“角色扮演”白洛因扫了顾海一眼,“扮演什么角色”

“我呢”顾海指了指自个,“扮演老村长”

“你”顾海停顿了一下。

白洛因一脸认真地等着。

“扮演窝囊废的媳妇儿”

白洛因的手又朝顾海伸了过去,顾海赶紧护住自个的耳朵。

“凭啥我扮演窝囊废的媳妇儿你咋不演”

“别嚷嚷,嘘”顾海竖起手指,一副神秘的表情,“我告诉你哈,这棉袄太小了,我的肩太宽,穿不进去。”

“你以为我傻啊”白洛因倒竖双眉,“咱俩衣服都是一个号的”

“不信我穿给你看看”

说罢,顾海把棉袄拿了过来,先穿好一个袖子,然后把另一个袖子翻过来再穿,这样就等于把棉袄从身后拧了一圈,能穿进去才怪。

“你看,这只袖子穿不进去了吧”顾海故作无奈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愣愣地瞧了两眼,大概是觉得顾海穿这件花棉袄太逗了,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也没往后面瞅,就一个劲地点头,“还真穿不上”

“对吧我能骗你么”

说着就把棉袄脱下来给白洛因穿上了,白洛因穿着有点儿短,但一点儿都不影响效果,穿上之后整个人都变土了。顾海又拿来一条缩腿儿裤子给白洛因穿,白洛因一看裤子是绿色的,说什么都不穿。

“哪有红棉袄配绿裤子的”

顾海硬是把裤子给白洛因套上了,还一个劲地忽悠,“只有这种搭配,才能显示出一个农妇的淳朴和善良。”

“我不演农妇”白洛因嚷嚷。

顾洋佯怒着看着白洛因,“衣服都换好了就不能反悔了。”

又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白洛因总算答应配合了,于是顾海开门走了出去。

“砰砰砰”敲门声。

白小媳妇儿把门打开,顾村长风尘仆仆地站在外边。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台词,白小媳妇儿开口问候道:“村长,咋这么晚才过来呢”

顾海瞧见白洛因那一副憨傻加二货的倒霉样儿,顿时觉得给自个开门的人不是窝囊废他媳妇儿,而是穿着媳妇儿棉袄来开门的窝囊废本人。

“你这不行”顾海提出批评,“你得又羞又喜地说这句话为什么羞呢因为你在和我偷情,为什么喜呢因为你丈夫满足不了你,你盼了我好多天了。”

白洛因心领神会。

顾海挥挥手,“重新开始。”

于是又出门了。

没一会儿,门又响了。

白洛因打开门,这一次记住了,一边笑一边说:“村长,咋这么晚才过来呢”

这个笑容立刻让憨傻变成了憨态可掬,顾村长差点儿就去揉白小媳妇儿的脸了,但是本着对村长德高望重的好形象的维护,顾村长还是遏制住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他正气凛然地迈步进屋,等门一关上,立刻露出轻浮猥琐的笑容。

“你男人不在家”大手捏住白小媳妇儿的下巴。

白小媳妇儿咬了咬唇,没说话,其实他是忘词了,却歪打正着地刻画出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瞬间将顾村长迷得七荤八素。

顾村长将白小媳妇儿抵在墙角,气喘吁吁地吻着他的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顾村长,您这是要干嘛啊”白小媳妇儿作势要推搡。

顾村长邪肆一笑,“你说我要干嘛啊”

手伸进白小媳妇儿的裤子里。

“啧啧都没穿内裤啊是不是知道今儿我要来啊”

白洛因实话实说,“演戏之前你给我脱的。”

顾海动作顿了顿,黑着脸在白洛因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训道:“投入一点儿,什么演戏啊谁跟你演戏呢你现在就是白小媳妇儿,我就是顾村长”

白洛因急了,一拳砸在顾海口,“不玩了”

“好好好,就是我脱的,就是我脱的,村长给小媳妇儿脱的,村长要干小媳妇儿,穿裤子怎么干啊是吧”

白洛因很快又入戏了,“村长,我家那口子一会儿就回来了,您赶紧走吧”

“他回来又怎么样他回来正好,就得让他看看,真正的爷们儿是什么样的”说罢就去扒白小媳妇儿的裤子。

白小媳妇儿挣扎着不让脱,一副哀求的模样看着顾村长,“村长,您别这样,我家那口子已经开始怀疑了,我怕”

“怕啥他自个窝囊废,还不让别人疼疼他媳妇儿”这是什么逻辑

白小媳妇儿依旧挣扎,越挣扎顾村长越来劲,越起劲越口无遮拦,“臭婊子,都让我干了百八十回了,扭扭捏捏给谁看呢给我主动把腿叉开,不然老子强奸了你”

“顾村长,我家那口子回来了”白小媳妇儿突然惊叫一声。

顾村长露出野兽的笑容,“正好让他瞧瞧”

“不是,他真来了,我都听见敲门声了。”

这是当初台词设计好的,所以当白小媳妇儿惊慌失措的时候,顾村长应该不由分说地硬上。于是顾村长当即撕开白小媳妇儿的小棉袄,大力揉搓白小媳妇儿的前两点。

“真的有敲门声”

小小的挣扎一下那是情调,挣扎厉害了那坏气氛了,尤其当一个媳妇儿伸出脚朝你的裤裆上给一脚的时候,再恶趣味的男人都该清醒了。

“砰砰砰”

顾海和白洛因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是吧窝囊废真回来了

顾海起身晃晃悠悠去开门,白洛因果然喝多了,不仅没趁着这段时间把棉袄脱下来,还尼玛把松开的两个扣子重新系上了,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迎客。

打开门的那一刻,顾洋以为自个穿越了。

一个军大衣配雨鞋,一个红棉袄配绿裤子,这是闹哪样啊

白洛因入戏太深,拔不出来了,这会儿瞧见顾洋,错愕地来了句,“窝囊废,你回来了”

顾洋冷峻的脸上浮现无数道黑线条,都快编成网了。

顾海自打瞧见顾洋那张脸,他就清醒了,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煞风景心里正膈应呢,突然瞧见自家媳妇儿搂住人家胳膊了,还尼玛挺委屈地跟人家解释,说村长是来这慰问群众中的,咱俩还是两口子。

顾海急了,一把将白洛因拽了回来,怒道:“你瞅好了,你和谁是两口子啊”

白洛因给顾海吼得一懵,扭头瞧了顾洋一看,又瞧瞧顾海,“嘿,我发现你俩长一模样儿,窝囊废和老村长一个人扮的,那他是窝囊废,你也是窝囊废”

完了,这酒犯后劲了。

顾洋自打闻到这满屋的酒味儿,就知道这俩货为啥抽邪风了,本来他是想来这道个别的,明儿就回北京了,结果瞧他俩这副德行,说了也等于没说。于是在白洛因棉袄的衣角上扯了一下,又别有深意地瞧了顾海一眼,径直地走了出去。

顾洋走后,白洛因还对着门口愣了一会儿神,看得顾海醋意大发,赶紧将小媳妇儿搂入怀中,霸道地吻了上去,“别看了,再看他也不是你男人。”

白洛因还没明白,“走的人是窝囊废还是村长”

顾海这次改口了,“走的是村长,我是窝囊废,我才是你原配男人。”说罢用手在白洛因红扑扑的脸蛋上调戏了一把。

“那你怎么穿着村长的大衣啊脱下来,我给他送过去。”白洛因作势要扯。

顾海一把攥住他的手,“怎么着偷情偷上瘾了真不把你男人放在眼里了,走,跟我进屋,今儿晚上咱得好好算算帐。”

于是,顾海的角色瞬间从老村长变成了窝囊废。

“你听好了,现在我是窝囊废,你呢是我媳妇儿,我没有能力,只能看不能上,所以你得尽媳妇儿之责,每天给我表演,让我过过眼瘾。”

顾海以为,他这话说完之后又得做一系列思想工作才能请动这位爷,结果今儿白小媳妇儿特自觉,直接把花棉袄一脱就上了床,顺带着点了一颗烟。

白洛因自口往上都是红的,轻轻吐一口烟雾,将那诱人的红渲染得迷离失真,眼神若有若无地朝顾海瞟去,血、阳刚,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魅惑。

他半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只有那么一条裤子,能把缩裤腿穿得这么感的也就只有白洛因这两条笔直的长腿了,他将两条腿自然打开,硬朗的线条平滑流畅,腿间微微隆起,小怪兽还在沉睡中,迫切需要唤醒。

白洛因夹着烟的手指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两腿之间,缓缓地揉搓着,动作很慢很磨人,亦如他的呼吸,重而缓慢,伴随着吐出来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的目光轻傲懒散,好像注定了这副身体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叼着烟的嘴角偶尔翘起,像是对欣赏者的奚落和不屑,却又带着浓浓的挑逗。

顾海的瞳孔骤然紧缩,鼻息间漫着一股血腥味儿,这样的白洛因太让他疯狂了以后就算倾家荡产了,也得买两瓶酒搁家备着,这辈子的福全指望它了

白洛因腿间的小怪兽在慢慢苏醒,若隐若现的轮廓在松垮的裤子上浮现,白洛因把手进裤中,脖子微微上扬,发出撩人的喘息声,并随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嘴里的烟仅仅剩下半截了,就像顾海的耐心,被他的手指捏攥着,再一口口地吸入吐出,很快就要吞噬殆尽。

白洛因又把裤子往下拉了拉,已经能看到他晃动的手背和浓密的毛发,却看不到手里包裹的东西。顾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处,炽热的火焰像是要把裤子点着,让里面遮挡的秘密领地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一烟抽到底儿了,白洛因捻灭烟头,幽幽地瞟了顾海一眼。

顾海再也忍不住了,猛虎下山一样地扑到了白洛因身上,硬生生地撕烂了他的裤子。

“你不是窝囊废么”白洛因存心问。

顾海狠狠一顶,“让你丫治好了”

疯狂的活塞运动过后,俩人喷了第一股,谁也没软下来,酒的催发和气氛的诱导让两个人很快开始了第二轮,这一次白洛因坐在顾海身上,惬意地晃动着腰肢,顾海则躺在床上,悠然地点了一颗烟,一边抽一边欣赏着白洛因的动作。

白洛因弯下腰,在顾海的烟嘴上吸了一口,全都吐在了顾海的脸上,顾海也吸了一口,包裹在嘴里,等着白洛因吻过来,再把满口的烟渡到他的口中,从彼此的鼻息中漫出来。

两个人从身体到心全都醉了。

顾海托起白洛因的腰,突然发力地在下面猛地抽送一阵,白洛因被这豪无征兆的快感刺激得离开了顾海的唇,咬着他的下巴闷哼道:“别太快了”

顾海轻笑着放开白洛因,“那你自己掌控速度。”

白洛因直起身,按住顾海的口,缓缓地活动着自个的腰肢,两腿之间的巨物高高昂起,顾海伸手过去把玩,白洛因条件反地加快了速度,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孔在顾海的眼里异常的迷人。

顾海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脸上,白洛因又俯下身和顾海亲吻,两人一起动,情动的喘息和闷哼声在彼此口中呜呜作响。

“是不是这嗯是不是”

“嗯嗯顾海”

顾海将白洛因的头重重扣在枕边,一声暴的低吼过后,他的小腹湿滑一片,而他的华也尽数留在了白洛因体内。

“因子,我爱你。”顾海借着酒劲难得动容一次。

白洛因发烫的面颊贴着他的侧脸,淡淡回了句,“好。”

“好”顾海扭头瞧了白洛因一眼,“就这一个字,没别的了”

白洛因闭着眼睛嗯了一声,顾海再一推他,白洛因脑袋直接滑到了枕头下面。哎你别睡啊顾海晃悠两下,白洛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往那一扎,睡得可香了,香到顾海闷了一口气,都没舍得叫醒他。

算了,就当你丫的欠我一句,哪天想起来再补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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