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我进入梨音的第一天,我父母就Si了,在来参加开学典礼的路上被酒驾的人撞Si了,那一天我没等到父母来参加我的开学典礼,没来得及跟他们分享我进入梨音的喜悦,他们就去了一个没有我的世界。」苏昕恬淡淡的回忆起三年前的这段往事,彷佛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每一幕却又那麽历历在目。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默默坐在一旁的真雅姊,她一看到我,就哭了,她说昕恬,以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爸爸跟妈妈他们,都去了一个没有我们的地方了……」想起在医院的那一幕,怅然的真雅姊,覆盖两块白布的屍T,很难想像早上明明还开开心心的送我去上学,怎麽才一瞬间,什麽都没有了。
李宇扬贴心的地上面纸,苏昕恬甚至痛的都不知道自己流了泪,有多长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忘记哭或笑是什麽感觉。
「我甚至不知道葬礼是如何完成,我想退学,因为如果不是为了参加我的开学典礼,爸爸妈妈也不会走得那麽早,只是当我跟真雅姊提议时,却遭到强烈反对。
考上梨音一直是你的梦想,想成为钢琴家也是你的梦想,怎麽能因为这些事就放弃这些,难道这样你爸爸妈妈在天之灵就会b较开心吗?真雅姊这样骂了我一顿。」
「看来她也是真心的关心你,那为什麽会让你来酒吧驻唱?」李宇扬真心不能理解,既然心疼不应该保护得更好吗?
「你知道为什麽这间酒吧叫做流浪者之歌吗?」苏昕恬看着一脸迷茫的李宇扬,「因为那时候的我每天行屍走r0U,练琴也不练了,整天被真雅姊骂说我弹着什麽东西。可我真的不知道没了父母的庇护,我还能做什麽,学费能不能付出来,甚至下一餐在哪都不知道,於是真雅姊开了这家酒吧,让我把心情唱成歌,我就是一个流浪的旅人,靠着唱歌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至於饿Si在街头,也因爲如此,我才慢慢走出丧父丧母的伤痛,重新回到音乐这条路上。」苏昕恬的眼泪几乎没停过,但除了流泪也再无其他情绪。
「昕恬,我想组乐团。」一旁的李宇扬忍着锥心的痛,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她的保护伞,让她再也不用无声流泪,想成为她最坚强的後盾,让她能无忧无虑快乐地弹琴,就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的神采飞扬。
「你想组乐团?」苏昕恬收拾收拾情绪,带着微微的鼻音问。
「嗯,而我的乐团里,必须有你。」
男人坚定的眼神,让苏昕恬的心里越发的温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与他是天与地的差别。
「好,我答应你,等我们上了音大就组团。」苏昕恬说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不是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男人有瓜葛吗?为什麽还要答应他???
「谢谢你,恬恬。」李宇扬笑了笑「以後不要再来这里唱歌了好吗?万一又有刚刚那样的人SaO扰你,我怕我……」来不及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