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特等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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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秋哭笑不得,他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真的太不要脸了。

喻辰宿口中的惊喜,就是上次那件事他大概要立大功了。

然后跟雪落秋邀功请赏。

雪落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请你吃饭?”雪落秋坐在副驾驶上,面对着小恋人几百瓦的电灯泡一样拼命发光的眼神,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喻辰宿立马就蔫儿了,缩回到驾驶位上,两只手扒着安全带,噘着嘴嘟囔:“霍局说可能是特等功呢,要发军功章的。”

“是吗,我们小星星要得军功章了呢。”雪落秋牵过喻辰宿抠着安全带不放的右手,两只手捧着他的手掌摩挲,半晌,忽然低头亲了一口,亲在他中指的指根上。

那个吻冰凉又滚烫,像个烙印一样盖在喻辰宿的手心,奇妙的感觉从那处扩散开来。

他忽然就头皮发麻,红了脸颊。

什么奖不奖励的都无所谓,他就是想听雪落秋夸他一句。

哪怕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也能让他浑身过电一般,悸动如不经意与暗恋之人对上视线的青春少年。

“也有你的一半,秋秋……”喻辰宿连吞几口唾沫,声音酥软得仿佛他已经在床上躺好任人宰割了。

雪落秋瞥了他一眼,眼底被车顶灯照得光华流转,像极了漂亮的玻璃珠。

他还捧着恋人宽大的手掌,拇指一点点摩挲过他已经微微出汗的掌心,偏了偏脑袋,打算再亲一口。

喻辰宿被他那一眼勾得浑身难受,本想直接扑过去把人就地正法的,何奈他一上车就把安全带系得死紧,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

行车安全固然重要,可是他现在只能抻长了脖子等着雪落秋来施舍他,这就让人很恼火……

手在雪落秋手里捧着,他才不舍得抽回来。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雪落秋总算是感受到了,才伸出一只手,抚上了他滚烫的脸颊。

看着他一分一分地贴近,喻辰宿着急得不能行,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人抱个满怀,然后用力地亲下去。

可雪落秋就是故意不让他好过,明明都凑过来了,只蜻蜓点水一样浅浅吻一下就退开,摆明了是在挑逗他。

还是恶意的那种。

喻辰宿的左手手指已经够到安全带的插销了,只要他能再往前一点,把按键按下去,插销拔出来……

他大口喘着气,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雪落秋冰凉的手指划过恋人涨红的耳根,看见他触电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满意地眯起了眼。

就在他打算再给小恋人尝一次甜头的时候,车窗玻璃忽然被人敲响了,车内沉浸在旖旎气氛里的两个人猛地惊醒。

喻辰宿都不敢再看雪落秋一眼,他深吸了几口气,降下了车窗。

“小喻尽快把材料整理好,哎呀是秋医生呀,没打扰你们吧?”敲玻璃的人是办公室主任的秘书,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半弯着腰跟喻辰宿讲话。

雪落秋支着胳膊靠在车窗上,闻言也没说一个字,仿佛人家没在叫他似的。

喻辰宿知道他不喜欢那位秘书,连忙出声否认,又赶紧客套几句,把人给打发走了。

待喻辰宿升上车窗之后,雪落秋伸手拉上了安全带,靠在车窗上打了个哈欠:“她是故意的。”

喻辰宿哭笑不得,心说也没见你对其他有想法的女前辈这么厌恶啊,陈秘书到底哪惹着你了。

之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除了喻辰宿老被陈秘书追着要材料之外。

其实写材料的时候喻辰宿也挺纠结的,因为他当时的状况比较惨烈,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徒手制服了那名侍女,甚至连当时在场的围观群众也认为是他用精神力和武力制服了对方,而他自己却非常清楚,侍女是被雪落秋用精神力制服的,而且失控的他也是被雪落秋安抚下来的。

如果那天没有雪落秋,那么场面将会是什么样子,他想都不敢想。

一方面,他觉得他应该如实上报材料,而且如果真的有军功章,那么这枚军功章其实应该授予给雪落秋;可另一方面,雪落秋Alpha的身份只有他和雪落秋的家人知道,对其他人来说,雪落秋是几乎没有精神力的Beta,又怎么可能制服Alpha侍女?

喻辰宿不知道要怎么写这一段,他纠结得要死——雪落秋甩给他一句看着办就把他打发了,他又不敢找别的人讨论,所以一直拖拖拖,拖到霍局亲自来问他要,他才一咬牙,轻描淡写地一句协助把事情带过去了。

这份荣誉不独属于他一个人,他想和自己的爱人分享。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材料才交上去没多久,审批结果就下来了,果然是特等功。

喻辰宿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就被办公室的所有人团团围住,甚至林晨早跟迎接奥运会冠军似的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要不是霍局和江队过来,办公室的几个大汉都要把他往天花板上扔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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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半个月前的那场抓捕行动中,他们局全体成员积极参与,立了集体一等功,喻辰宿表现突出,立了特等功。

霍局当场发了命令,晚上去市里最好的饭店,大家伙搓一顿,他请客。

尤其要表扬小喻,今晚小喻不醉,谁都不许回去。

虽然之前喻辰宿隐约也有猜到抓住侍女的功劳不会小,但真的那份红头文件拿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看愣了。

战争时代已经远去,在如今这样治安良好的社会,抓个毒贩受重伤最多也只给批个二等功,更别说他之前几次受伤住院,单位给他算工伤报销医药费都还是因为霍局给的政策好,在他们这一行,工作时受了伤单位只给报销部分医药费都是很常见的事……不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抓了个侍女,就有特等功拿,这名侍女对于联邦的意义是不是有点过于重大?

又或者说,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存在?

比如……

喻辰宿猛地打了个哆嗦,他不敢再往下多想了。

随着表彰信一同寄来的,还有一封邀请函,邀请他和局里的几位代表一同参加一周之后将在首府区的联邦大会堂举行的表彰大会。

又要去首府区了啊,像这样的会议,那个人肯定会在的吧,哪怕就是来充个场子。上次去开会的时候,散场刚一出门,他就看见了那个人,虽然隔得很远,人多声也嘈杂,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喻辰宿手里捏着那张浅蓝色的邀请函,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与周边已经开始狂欢的同事们格格不入。

不知是谁提到了他的名字,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把他挤在中间,簇拥着他朝门外走去。

直到酒桌上他才稍微从那种低迷的情绪中缓了过来,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杯杯递到面前的酒水,他望着酒杯后的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笑着接过了酒杯。

空腹喝酒真的很难受,期间他不知道吐了几次,也记不清林晨早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就只是不停地接过别人递来的酒然后喝下去,觉得难受了就和对方说抱歉,晕晕乎乎地去找洗手间。

迷糊间,他记得平时看着严肃、实际上会关心照顾每个人的霍局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了好几句话;江队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只有骂人才会开口的男人,破天荒地夸了他好几句,还用力抱了抱他;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有印象没印象的同事,给他敬酒,恭喜他立了大功。

然而最后散了场了,大家都走光了,就连一直围在他身边忙上忙下的林晨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迷迷瞪瞪地从洗手间里爬起来,被服务员搀扶着送到饭店门口。

他最后一次吐的时候弄了自己满手,虽然用水冲了好几遍,可那难闻的味道却始终散不去,又酸又腥,全是不讨人喜欢的味道。

他到底喝醉了没有呢,不是说醉酒会让人忘掉烦恼的事吗,他喝了那么多的酒,吐了那么多回,为什么现在他心里还是糟糕得一塌糊涂呢。

要是那天没有下车就好了,不用受伤,不用被秋秋怪,也不会立什么特等功了……

外面下起了雨,伴着凉嗖嗖的小风,把刚出饭店的喻辰宿给吹蒙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饭,却还没有告诉雪落秋,都这个点了,秋秋要是没睡的话,肯定很生气……

这么想着,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通讯器,按下他最熟悉的快捷联系键,给此刻应该在生气的雪落秋去了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还有雪落秋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喂。”

“啊,秋秋还没睡呀。”喻辰宿用手掌拨了拨自己挂满水珠的短发,低头看着自己逐渐被打湿的裤脚,砸吧砸吧嘴里的雨水,长长叹了一口气:“下雨了,唉。”

雪落秋那头没出声,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喻辰宿又砸吧砸吧嘴,抬脚迈下那级台阶,水花崩了老高。

“我立特等功啦,等几天军功章拿回来,分你一半呀。”他笑嘻嘻地说着,在雨里闷头往前走,砰地撞上了一个人。

他踉跄着往后退几步,抬起头来。

那个人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通讯器,长长的头发被风胡乱扬起,沾了雨水之后被粘在黑夜里。

“咦,秋秋。”他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人,他身后的灯光太亮,让人什么都看不真切。

朦胧的声音穿透雨帘和电波,同时到达他的耳朵里:“嗯,怎么。”

喻辰宿揉了揉眼睛,往前了几步,钻进那人的伞底,又揉了揉眼睛,“我好像看见你了。”

面前的人把伞举高了一点,抬起另一只手,用袖子给他抹了抹脸,“我也看见你了。”

喻辰宿吸着鼻子思索了几秒,终于确定面前这个是真的雪落秋,哇地一声把人抱住,站在雨里嚎啕大哭起来。

雪落秋在心里叹了口气。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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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了特等功的大英雄,还是做了错事的脏小孩,终归都是需要他怀抱的小星星。

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将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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