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云之小憩片刻后,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宜和来自北越的信件。
如今北越发展极快,她的父亲早已将大部分的权柄移交到自己手中,北越能有今日之景象,与沈云之的努力分不开。
如今北越人才济济,众人各司其职,沈云之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出大乱子,但是一些事情的大体方向还是要她过目。
沈云之将信件放好,提笔一一回复,然后让门外候着的花芙将信用信鸽送回北越。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前院小厮来报:老爷回来了。
沈云之笑了笑,对玲珑说到:“我们去看看这位陛下葫芦里到底卖的的什么药。”
沈云之去了沈涛住的院子,看见偏将吴荀正在往外走。
“吴偏将且留步。”沈云之出声道。
“大小姐安好。”吴荀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爹爹如何了?”
“将军喝高了,如今正在房中休息。”
“我去看看爹爹,吴偏将去休息吧。”
“好的,大小姐。”吴偏将看了看沈云之,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告退了。
玲珑注意到了吴荀的脸色变化,忍不住对她家小姐说:“小姐,他...”
话音未落,沈云之摆了下手,说到:“无碍。”
玲珑一下子就闭嘴了。
“你去叫人煮碗醒酒汤来。”沈云之知道玲珑将她看得太重又忠心耿耿,所以才会在涉及到她的某些事情变得焦躁,失了往日的冷静。
“是,小姐。”玲珑领命而去。
沈云之吩咐下人在外面守着。
她进入房间后看见父亲正在床榻上休息,听他气息起伏不定,眼皮下眼珠子在乱转,就知道他没睡也没醉。
“爹爹,没别人了,别装了。”沈云之笑道。
“哎呀,就知道骗不过之之你。”沈涛翻身坐来起来。
“之之想知道爹爹为何装醉吗?你猜猜。”沈涛一脸兴趣。
“陛下将主意打到我的婚事上了,爹爹推辞不过,索性就装作醉酒了。”沈云之觉得他爹实在没眼看。
沈涛大惊:“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府中哪个碎嘴的告诉你的。”
沈云之一脸淡定:“我兢兢业业往京中输送细作这么多年,总有那么一两颗能起作用的。
我猜,陛下一定给出了一个好人选,弄得爹爹差点骑虎难下了。”
沈涛一脸挫败,当爹的智商比不上女儿,有点丢脸,不过转念一想,之之的头脑随她娘也好过随他。
“你猜的没错,今日庆功宴上陛下似乎想给你和留侯的嫡次子张景烁赐婚,那人我也看到了,长得还行,听说是个才子,今年才二十岁就是举人了。”沈涛咂咂嘴,也觉得是个好女婿的候选人。
沈云之一看她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说到:“那张景烁是个断袖,他的小情儿就是他的贴身小厮,至今已有三年。”
“什么,我去宰了那个龟儿子。”沈涛勃然大怒,脸上青筋暴起,陛下竟敢这样辱他的之之,什么烂人都敢往他跟前说。
“爹爹息怒,我看陛下未必知道,他毕竟只是想通过我的婚事辖制爹爹你,而不是想与您结仇。或许陛下还有另一层用意,那就是激怒爹爹你,好趁机给你按一个冒犯君上的罪名。”沈云之倒没有那么生气,左右这婚事也成不了。
“哼,那之之你的婚事咋办?你都及笄了,再不挑,那些好郎君都轮不上咱家了。”想到这,沈涛一脸郁色。
“爹爹莫急,我以后郎君要挑好看有才的,不好看的放在家里太伤眼了。再说了,只要我一直有权有势,大把郎君都会任我挑,不会少的。”
沈涛听罢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女儿,像我,想当年我也是这么看中你娘的,三月三出去踏青吧,看上哪家公子回来跟爹说,爹给你提亲去。”
“那就多谢爹爹了,对了,我让玲珑端碗醒酒汤给爹爹,您要记得喝,以免落人口舌,女儿告退。”
沈涛点点了头,父女二人各自歇息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