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果看到母亲被责罚,一直低着头,用布帕帮文瑾擦头发,翟氏退出后,文瑾给石榴了一个眼神,石榴便从炕头一个柳条小箱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橙红绣的,大红的绸子底色,上面有几朵淡绿的春菊。
橙果惊讶地接过来,被荷包里硬硬的小疙瘩膈了一下手:“公子?”
“给你就拿着吧。”文瑾道。
“橙果,你娘都不知道是公子是女人,可见你果然保得住秘密,说到做到,就该赏赐。”
“银子你自己收着,或交给你娘都行。”文瑾叮咛,“石榴,再给她一包香草,橙果大了,可以佩戴个香包,装扮装扮。”
石榴笑嘻嘻的又给了橙果一个小纸包。
晚上,翟氏接过女儿给的银子,心情复杂,下午被责罚的时候,她很恼火女儿竟然给自己保密,现在,她已经想通了,自己都发誓要对男人保密,想当初,女儿肯定也发过这样的誓言。橙红还好,毕竟年纪大,懂事,可橙果还小,能做到言出必行,多么艰难。
当年,他们一家求了文瑾要投靠的,现在,主子过得好,他们才能过得好。对主子好就是对自己好,橙果嘴里乱说话,万一给主子招来祸事,他们一家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翟氏拿出一小团棉花,把女儿的香草纸包打开,从里面捏了一点儿,卷在棉花里,塞进她的荷包,又拿了一段彩线,拧成双股,扎了个蝴蝶结,绑在女儿的裙边,顿时,很普通的月白棉布裙子,都亮丽了许多。
打这以后,翟氏对文瑾更加上心,她总觉的,主子还是个女人呢,都比男人做得好太多,再加上她有那样出色的容貌,一定会嫁个贵人,做贵人的妻子,岂不也是贵人了?翟氏可不敢得罪贵人。同时,她还以自己能够服侍这样的贵人,骄傲不已。
文瑾放逐自己,一连三天,任由石榴打理自己的吃喝穿戴,她只负责吃了睡,睡了吃,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第四天,文瑾挨个和家里几个下人谈话,蒋春、招财、翟氏等,听他们把所有下人评论一番,然后便把所有下人召集起来,表扬了一致认为比较勤快的,敲打了做事往后缩,爱耍小聪明的两个下人:“不要让我再听见你俩不好的话,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那两人唯唯诺诺,保证一定改正,文瑾让他们站在一边,看受表扬的人领赏,有人只有一串钱,有人还外加一碗咕噜肉。
蒋春拿的最多,文瑾让他们把赏金不要乱花了,攒起来,若是外面有女人肯嫁,也好成个家。
成家的男人,便会多一份责任,也不再想东想西,有利于文瑾的管理。
遣散下人,文瑾让翟氏把贺氏叫来:“你想怎样?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可不行。”文瑾不在乎多养一张嘴,贺氏一个女人,也吃不了多少,但以她对贺氏的认知,这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她这一步踏安稳,就会琢磨下一步了,文瑾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不然麻烦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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