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韦氏,最初的激动和不安过去,便镇定下来,指挥着钱先聪带回的仆从,杀鱼宰羊,给小叔子准备午饭。
她虽然不擅长烹饪,但有人会,一个时辰过去,上房的八仙桌上,已经热气腾腾,摆了满满一桌子。
钱先诚很激动地拉着弟弟的手:“来,坐下吃饭,先聪,你也看到了,咱家的日子,现在也过得很好呢。
钱先聪自然高兴万分:“这就好,这就好!”
“来,吃口羊肉!”钱先诚涮好一筷子羊肉,放进弟弟面前的料碗里,“你喜欢吃这涮锅不?还是文瑾捣鼓的,可香了。”
钱先聪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在西疆,钱隽没少和他嘀咕文瑾的事儿,他对这个女儿充满了好奇。
吃火锅本来就费时间,等他们搁下筷子,侍从收拾了桌面,重新上了茶和点心,贺氏就被带到了。
毕竟同床共枕好几年,钱先聪和她的容貌,都变化极大,两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遣开外人,钱先聪皱眉看着哭倒在地的前妻,满腔的愤怒不知该怎么发泄,贺氏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着比韦氏也要老。
贺氏哭够了,抹了抹眼睛,跪坐着开始说话:“不是我愿意改嫁的,我,我是被钱先贵暗算了,不嫁不行啊,呜呜,我也是有廉耻的。”
韦氏吓了一跳,急忙问:“钱先贵如何算计了你?你,你当时怎么不说呢?”
“呜呜”提起过去,贺氏又哭起来,若不是被算计,现在这诰命夫人,就是她了。
那是年初二,韦氏和钱先诚都去了韦家湾,贺氏在娘家和弟媳妇唔咀,午饭都没吃,气恼地带着文瑾返回钱家。
老焦氏正闹分家,钱先诚夫妇都不吭声,只有贺氏和大房寸步不让。老焦氏和钱先贵已经容不下她,早就挖好一个陷阱,等着她跳。
焦氏和钱串串、杨柄娃都去了焦家,家里只有钱先贵和老焦氏在,贺氏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进了自己房间。
她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实在饿得慌,便趁老焦氏不注意,进了厨房。
厨房的蒸笼里,不仅有大白馒头,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红烧肉,贺氏最馋大肥肉了,忍不住拿了个馒头,掰开,先放了半勺油泼辣子,然后满满的夹上肉,溜回自己的房间。
文瑾可怜兮兮的看着娘吃得满嘴流油,贺氏也不搭理,自顾自往嘴里塞,她很少能吃得这么满足适意。
红烧肉有点咸,再加上她又加了油泼辣子,贺氏吃完,没一会儿就渴了,她又走到厨房,本来打算烧水,谁知道案板上,竟然就放着一碗开水,还温着,很适口。
贺氏毫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她又用开水壶把碗加满,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焦氏忽然善心大发,喊文瑾过去吃果子,文瑾在这个家,最是可怜的一个,爹爹不在,贺氏不爱,平时总是怯生生闷声不响,她也是饿坏了,好容易有东西吃,便老老实实坐在老焦氏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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