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钱隽强压一肚子的怒火,“你知道我中意的是哪个,别的女子,我不可能接受,再说,果郡王府的大小姐,问一句话都吭吭哧哧半天答不上来,整天被几个异母妹妹欺负,一声也不敢吭,那样的女子将来能支撑起咱这偌大府邸的内宅?”
“小隽!”仁亲王心里一阵羞惭,但还是大声呵斥道,“自古婚姻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你置噱的余地。”
“好,好,我不说,给我找个窝囊废吧,果郡王府大小姐还是有些规格太高,你干脆给找卫将军府的三小姐好了,不仅傻笨有一拼,身份又低,家事还不足,今后,我,我的妻子儿女,都辱没在那个女人手里好了。”
“你”被儿子一句道破天机,仁亲王面子实在下不来,但这事做得也太过分了,简直是缺德,仁亲王站起来怒视儿子,却被钱隽讽刺中满含愤怒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仁亲王颓然坐下,他的后半生,实在受不了妻子每天以泪洗面的日子,但儿子这样清醒聪颖,也让他十分无力。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钱隽本来打算去萧府拜望,可现在这种局面,他又有些没脸见人。自己回京,却拖着迟迟不去求亲,萧逸会怎么想?不会认为他是在欺负人吧?
钱隽想了想,带着自己在一路上收集的礼物,去了宫里,他希望能从太后这里有所突破。
晚上,仁亲王躲在外书房,却依然没能清净。“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仁亲王妃深谙这个哲学道理,流着眼泪去请自家王爷回房休息。
仁亲王也算英雄盖世,但却就是吃老婆这一套,乖乖跟着回去了,洗漱过后,两人躺下,仁亲王妃使尽浑身解数,竟然还挑得满腹心事的仁亲王和她一番,然后才开始谈话:“王爷,臣妾想了,其实我们和刘家结亲,有坏处,也有好处的。”
“有好处?”仁亲王失笑,“你说说有什么好处?”
“王爷不是处处谨慎,唯恐皇上不高兴吗?可是你越是不出错,皇上就越是心里不安啊,这一回,若是和刘家结亲,皇上肯定会发怒,他不好训斥王爷,太后可以呀,这样,他打击了你,折损了你昔日的功劳,但却让他不再觉得你功高盖主,赏无可赏呀。”
“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出来的,王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的,谁都可能会想出好主意的。”
仁亲王根本就不相信,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仔细观察府里人员来往,很快就把刘广众安插过来的人揪了出来。
那些都是后话,仁亲王的警醒的念头也就那么一闪,便开始考虑老婆的提议是不是可行。
刘月娇有才有貌,以前还很能和钱隽玩在一起,后来钱隽意识到这是后母的奸计,想把他培养成纨绔或者娘娘腔,才忽然翻脸,再也不和京城任何一个女孩打交道。那就是说,他其实并不讨厌刘月娇的,自己若是答应他,世子妃进门,这家就交给他们小夫妻,是不是能成事呢?儿子可以娶一个有才有貌又聪明能干的妻子,老婆也不会每天哭哭啼啼让自己难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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