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现在已经是户部的四品主事,二十多年的官场经历,让他变得沉静稳重。老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文翰能在官场安安稳稳,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认识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远远没有钱隽的敏捷和聪慧,也没有别人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他的优势,就是稳,能吃苦,也能吃亏,因而,遇到问题,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量力而行,充分准备,务必一击而中,因而这些年,他不像某些官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尸位素餐,也不像有些人,哗众取宠,更不交结权贵,最明显的例子,那就是他是钱隽的好朋友,十年前,钱隽可以说高歌猛进,在朝堂上风头无两,那时候,若是帮钱文翰说一声,皇上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但钱隽没有那样做,文翰也不让他那样做。
事实证明,他俩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然,钱隽离开,钱文翰没有那么坚实的基础,还不让人当靶子打下来?
整整十年,文翰和钱隽见面时,都难掩心中激动,他俩拉着手,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上面,写满了思念和担忧,也写着沧桑和成熟。
两人坐下,文翰先问:“这回,不走了吧?”
“估计还会走,树大招风,再说,你妹子喜欢自由,那个性子,那里能在京城待得住?宗族的女人衣食无忧,闲了便只有东家长西家短,比吃比穿比男人比儿子,然后比门第比财富,有钱的处处得瑟,没钱四处打秋风,吃了你喝了你背后还骂着你,她哪怕处处占上风也高兴不起来,还不如去南海,耳根子清净。”
文翰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不愿意去南海,是被迫的。”
“确实是被迫的,我们最喜欢南疆,那里有吃有喝有亲人,气候也好。”
“哦。”文翰想说,皇上如何能放心你和老丈人在一起?两个战神啊,你俩联手,天下无敌,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想起把南海的菜运到京城的?一个多月都不坏,也太神奇了。”
“还不是你妹子弄出来的?光试验用的草药,都花了上千两银子,没想到还真让她给做成了。”
文翰感慨:“瑾儿自小聪慧,那时候我读书,只知死记硬背,不求甚解,她当时也很好学,没事便求我教她,你不知道,一问两问的,就把我问住了,我只好带着那些问题求教先生,竟然有先生都回答不出来的,还是我后来跟了王举人读书,才算解了疑惑,为了能回答上瑾儿的问题,我读书时,也开始思考,不会了,便请教先生,后来即使她不问我,我依然习惯自己给自己提问,然后再解答,有疑惑便和同窗请教,学业因此才得以突飞猛进。”
想起年轻的时候,钱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知道我为何接近你吗?呵呵,就是你这个妹子,又聪明又漂亮。”
钱文翰捶了对方一拳:“你还说呢,登徒子一个,亏我那时候竟然认为你是个好人,差点让你把瑾儿骗了。”
“我没有骗她。”
“幸好三叔回来,不然,哼,你老实说,是不是准备让瑾儿做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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