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建议皇上下旨,先撤了尤俊敏的差事,释放所有关押的平民,许诺事后,不会牵连任何人,只要他们不再闹事。”
太子以前是旁观者,很容易就能看出父皇处理问题的症结,现在到了他头上,有些问题,也觉得很棘手,他常常也有无力感,觉得自己的智慧不够用,比如此刻,他便有些不愿意这样:“若是这样,岂不纵容了那些刁民?”
“太子岂不闻水能载舟水能覆舟?或者说,顺民意者倡,逆民意者亡?就算朝廷不愿出现刁民挟制的局面,也要在事后适当引导,而不是强行镇压,江南刚刚有了好趋势,一年给朝廷的税赋抵得上过去朝廷一年总税赋的一半。”
一说到钱,太子便不吭声了,若不是新政使得国家富强,前几年天灾不断,朝廷那里还能这样安然有序,还不早乱了套?银子是好东西啊,朝廷可以养兵打仗,可以赈济救灾,安抚民众,还能修海堤、疏河道,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皇帝的日子都好过许多。
太子心理斗争了半天,最后同意了南海亲王的建议,就在钱隽出发前一天,金金给皇帝上书,希望能亲自陪着父亲:“江南府有乱象,微臣刚好赋闲,请求近身保护父王。”
太子没理由拒绝,便答应下来,回到宫里,又被皇上训了一通:“他们父子,一个我们都防不住,你还把两人放一起,太危险了。”
太子叹气,皇帝真的不好当啊,那个椅子下面,就是一座火山口,随时都会喷发,把上面的人烧得尸骨无存。
钱隽和金金,都知道此行责任重大,事情太难处理了,两人在书房商量了又商量,也没有合适的办法,这天,两人在书房面面相觑,连晚饭都忘了吃。
文谨虽然听说要让丈夫去江南,说那里有点不太平,她没怎么当回事,可饭点都快过了,见爷俩还没过来,这才急了,亲自去了书房探看。
钱隽看到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事,走吧。”
强装的笑脸,文谨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地撅嘴:“蒙我吧,现在你爷俩也有秘密了。”
钱隽和儿子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苦笑了一下,金金道:“父王,虽然这事儿朝廷保密着,但也不应该对母妃,说不定她还能给咱们出个好主意呢。”
“先吃饭吧,肚子里有食,心里才不慌,脑子才够用啊。”
“呵呵”
文谨的话引来父子俩苦笑,但一致点头同意:“好吧,好吧,吃过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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