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云宝才,水的犯官典吏、主簿、县丞、知县的饭食,全都下了毒。
刘杰知道自己读书不多,若想保住官位,只有勤奋二字,三更睡觉,他五更便起来了,还命衙役去监狱带犯人。
云宝才刚吃了两口饭,便被衙役扯着上堂,运动使毒性更快发作,他还没到县衙,就呕吐起来。
押解的衙役吓坏了,飞跑着报告了刘杰。
说来也巧,刘杰的家里本来是开药铺的,只因为被豪绅欺辱,才豁出去买了个官儿,他懂得些急救的办法,立刻派人给监狱里的那些个犯人灌水催吐,面命人请大夫。
折腾了天,几个人犯总算保住了性命,但却个个躺着半死不活的,审问没法进行下去,把刘杰气得暴跳如雷。
刘杰是个狠人,他把监狱的帮守卫,全都拘起来审问,寻找凶手。
愚者千虑必有得,刘杰用酷刑,还是撬开了几个狱吏的嘴巴,然后,以全家人性命要挟,从下毒的那个狱吏嘴里,找到了云成科躲藏的方位。
他请县里的守备帮忙,把三百兵丁全调出来,去寻找云成科。
水县这边动静闹得大,也依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江南省府这天,却差点失控了不知谁传的消息,说说云成科被抓,县太爷要有仇报仇有怨申冤,足有上千人跑到左江官衙,状告云家。
赵弘景偏偏去拜见新巡抚,不在衙门,愤怒的群众聚集在衙门外面,刚开始还是心埋怨,后来有人低声谩骂,说什么官官相护,后来,不知谁大声叫喊了几句,这些人便愤怒地砸烂了县衙的大门,然后往巡抚衙门涌去。
路上,闹事的队伍不断壮大,有瞧热闹的群众,有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家伙,想趁乱做点什么,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路人,被挟裹在队伍里。
这个时代,街道都不宽,这么多人,声势十分浩大,刚开始还有站门口瞧热闹的,后来的发现不对劲,就急急忙忙上板子关门,闹事的队伍,不知哪个气愤得嚷嚷了句:“我们又不是要抢你的店子,关门做什么?”
大片的人接声:“就是,这个店小二,看着就不是东西。”
有人嚷嚷:“这肯定是个黑店。”
“云家的,不知有多少人被坑了。”
“打他狗、日、的!”
“打呀,打呀!”
于是有人拥而上,将那家店铺给砸了,店里的货物被抢得干二净。
有就有二,尽管店家都急忙将门关了,但经不起大群的人公然打砸,百十步内,货物值钱点儿的,无幸免,而卖酱菜、针头线脑的小铺子,却都好好的。
前头的店家看出不对劲,派人飞跑着去巡抚衙门和总督衙门报信。
杨清是从草根步步上来的,能力很强,但因为没人推荐,五十岁,头发都白了,才忽然好运到来,先是郑芳欣赏,升了级,年未过,居然又升级,成了二品的封疆大吏,这让他又高兴,又是担忧,唯恐能力不济,捅下漏子,坏了朝廷的事儿,也给自己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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