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皱眉:“你们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徐山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纷纷坐了下来:“没什么,就是我们出门买笔墨的时候,在茶楼坐了会儿,听到有人在讨论陛下的身体,所以就多想了些。”
人多眼杂,自然嘴也杂。
哪怕宫里已经尽量的控制了消息,但还是流出了一些。
之前是不知道陛下的情况,很多人不敢说,现在发现陛下没事,那些人的嘴巴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王学洲听到传言不算离谱,也就没有再深究,只笑着解释:“陛下是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已没有问题,二月的会试不耽搁,今日上朝还有人在说这件事的安排,放心吧。”
赵行有些高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这次白跑一趟,出门一趟不容易,花费也不少,要是考场都没上就···那损失可就大了!”
要不是借住在子仁家中,他们的花费还要多上一倍。
王学洲安慰道:“我和鹤年两人在考前给你们讲了这么多,你们尽力而为不留遗憾便是,走到今天,谁是一帆风顺的?你们应该放平一些心态才是。”
赵行幽幽的看着他:“你。”
王学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赵行指的是他一帆风顺。
“别的不说,但考一次就过,年纪还在二十之内的,我问遍了年龄从二十到五十不等的学兄,听说过且见过的,只子仁一人。”
齐显嘶了一口气:“还真是!”
他说起来也算年少有为了,十几岁的举人相公,不说整个白山县,就是整个怀庆府,他出门都是被人捧着的。
在家备考的日子,不知多少人带着重金礼物上前请他指导一二,还有不少乡绅富豪主动送钱送人,可现在这么一说,只怕换成是子仁,那些人连上门都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王学洲扬起下巴:“得了,收收你们崇拜的眼神,咱这是天生的,你们羡慕不来。”
赵行咬牙:“天杀的,你太欠揍了!”
徐山甩头:“兄弟们,上!”
······
太子和皇后都有了结果,崔家却有太多东西要审,一时半会下不了判决。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哪是审个半年都是正常的,可仁武帝明显没这个耐心。
一群人也就加快了速度。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崔家被全族斩首是躲不过去的。
原本受过崔家恩惠,还想帮着求情的那些人,现在看到皇后和太子的下场,再不敢沾上半点。
安平伯从那日见过崔老太爷后,就一直忙着查往日的旧事,就连上朝都没什么心思听。
结果查了几天,查出来的也都是他原本就知道的一些事情,对于他娘和崔家的恩怨,还是毫无所获。
安平伯抬脚就往镇抚司走,想要见一见崔老太爷,却被周明礼拦住了:“陛下有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安平伯压着火气:“我就问几句话就走。”
周明礼面色不变:“不行。”
安平伯气的拂袖而去,转身进宫找陛下去了。
仁武帝听说了来意,打量了一眼安平伯:“你见他做什么?”
安平伯咬牙:“启禀陛下,微臣不瞒您,当初我母亲的马车被崔家的人动了手脚,因此丧命。甚至就连我母亲身边的丫鬟都有崔家的眼线,我查了许久没找到原因,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崔家有了不臣之心,所以才到处撒网,我家只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
“可那日抓崔老太爷的时候,他却说他们是故意选中的我娘!可我娘和崔家没什么交集,臣实在想不通我娘到底哪里得罪了崔家变成现在这样,臣想要为母讨个明白!求陛下恩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