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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秋踏入难民营,里面乱糟糟的,垃圾随处可见,吸入的空气全是发酵的汗味,取代房子的是一个个小帐篷,人们脸色蜡黄,死气沉沉。
不管是漂亮的容貌,还是干净的穿着,慕清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起身暗自跟在他身后。
慕清秋表情慌乱,拒绝来拉客的小姐们,又经历了番波折,这才找到一个临时居住地,用她两块晶核换来了一个小帐篷的使用权。
进入帐篷,慕清秋总算能小口呼气了,他坐在防潮垫上,脱掉自己的高领上衣,薄而窄的锁骨出了层汗,流动着细腻珠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他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偷视奸他,不管是手指划过汗津津的皮肤,还是胸口的嫣红因空气慢慢立起,都全部收入了那人眼底。
帐篷外的人透过孔洞,眼也不眨,看着黑发美人褪去衣物,露出皮肤,那雪白的皮肉布满了指痕,有的地方是深紫,有的地方微微发红,从这些或深或浅的指痕,就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姿势。
这些青紫映在美人身上,如同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让偷窥者心动不已,想要上去添上几笔。
除了防潮垫,帐篷里就只有一个脏兮兮的睡袋,慕清秋心里挣扎,到底要不要出去买干净的睡袋。
这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鬣狗看新鲜出炉的生肉,恨不得从头到脚把他皮扒了。
而且外面已是傍晚了,是个适合打劫的时间。
慕清秋决定先将就一晚。
他抱膝坐着,浓厚的困意让他头一点一点的,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少年模样的偷窥者溜进了他的帐篷。
面对正在酣睡的美人,他熟练的搜出晶核,然后朝门口爬去。
到了门口,刚才偷窥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回放,他不由向后看去。
黑发雪肤的美人在这肮脏的环境是那么的特殊,带着格格不入的干净,让人只想要把他同化成这污浊的一部分。
近乎罪恶的美丽。
他仿若被蛊惑般掉头,一步步朝着慕清秋过去。
他知道这样的美人到现在还能维持着可笑的天真,就应该是被大人物圈养起来的金丝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和他的主人吵架闹脾气了。
如果被饲养他的人知道别人碰了……。
可终究是17岁的少年,这个时候正是欲望疯涨又遏制不住的时候。
他根本管不住自己,虽然知道后果。
他就闻闻,揉揉,不会出事情的,少年这样对自己说。
精心饲养的美人,连手都是雪白柔嫩,不见一点茧子的,和他们能过一天是一天的人完全不同。
他把玩着平时绝对不会摸到的手,指尖划过蜿蜒的黛色血管,来回摩挲,带着点茧子的指腹轻易就把柔嫩的皮肤擦红了。
怎么会这么脆弱?
少年鼻子靠近那片柔软,蜜一般的味道直钻他胸腔,像是末世来临之后没吃过的甜糖,他被勾起某种不可见人的心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舔上去。
慕清秋在梦里只觉得有只烦人的小狗狗在舔他的手,掌心有着黏稠的热意,连指缝里都湿漉漉的。
他不禁发出驱赶的声音,细白的手指微弯,指尖划过少年脸上的肌肤,留下轻微的白痕。
他没有赶走梦里的坏狗,却把梦外的少年吓到了,他僵将在原地,看着雪白肌肤上生长的蝴蝶骨,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起起伏伏,让人想把它拢在掌心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如同在走悬崖边危险的独木桥,稍有不甚就会掉落在地,可那种欲罢不能的刺激,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等了几分钟,发现美人没有发出其他声音,他轻抬起慕清秋的头,观察他有没有醒来。
睫毛长而卷,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湿润温热的呼吸喷到虎口,浸润少年的皮肤。
确定慕清秋还在沉睡,他用粗糙的指腹捻磨着色泽如春花的唇瓣,沿着唇线撬开,手指沾着一点亮晶晶的水光。
少年没有迟疑,用粗砺的舌头舔舐指腹。
好甜,他幸福的弯起眼睛,咽了咽口水,眼里是遮挡不住的贪欲。
慕清秋对少年来说,就是一块可口的糖果,没有哪处不是甜蜜的,他想要欢喜的含住,细细品尝。
这个时候,慕清秋睫毛微微颤动,看着即将清醒,阻止了少年马上要做的事情。
少年犹豫着,最终还是轻啄慕清秋唇,把大半部分晶核还回去,在他清醒之前匆匆离去。
慕清秋醒了过来,懵懵盯着帐篷内部的花纹,他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才想起,他现在已经没有房子了。
真是让人悲伤的现实,加深他想赚钱的决心。
慕清秋看了看昏暗的帐篷。
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上了?
他腿一移动,顿时僵住了。
酸麻深入筋肉脉络,慕清秋喉咙
', ' ')('发出轻微的呜咽,眼里浮现出湿漉漉的水膜。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着脸去扯帐篷的拉链。
外面已经接近全黑了,营地只有一两个帐篷里还有暗淡的光。
“唔啊……草死我啊,”高昂娇喘声不加掩饰,伴随着男人粗鲁的叫声,穿过毫无隔音效果的廉价帐篷,传进慕清秋耳里。
他连忙拉上链子,对这里的混乱有了新一步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慕清秋已经习惯了各种声音的耳朵里,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我操,你们这些巡逻队有——”声音消失了。
慕清秋小心扯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睛朝外看去。
灯火通明。
好多穿着打扮一样的人在帐篷间走动,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将人从帐篷里拖出来,用手掰过脸仔细查看,然后把人赶出了慕清秋视线。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轮到慕清秋这里。
慕清秋指尖到手腕的地方有些发麻,他遵从自己的直觉,准备离开。
他将帐篷彻底打开,扯着布料边缘借力起身。
在慕清秋半蹲半站时,手背传来另一人肌肤的触感,冷色很重的手覆盖了他的手,手指按住他手腕两侧。
那人的手很大,能够完全掌控住慕清秋,摩挲慕清秋腕骨时,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
慕清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是越舟
他无声无息中来到慕清秋面前。
越舟的打扮和下午不同,平时梳向脑后的黑发凌乱下来,雪色的双绉衬衫被他随意束进裤腰里,有些松松垮垮,相比之前的正装透着敷衍散漫的气质。
当越舟把头发放下来,才让人意识到,他也不过是二十四岁的青年,离三十还差好大的距离。
慕清秋磕磕绊绊的叫了声:“越、越舟。”
他像是撒谎被父母抓住的小朋友,心虚的不行,耳垂透着红,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着越舟。
“跟我回去?”明明是疑问句,态度却不容置疑。
“我不要,”慕清秋尝试抽回自己的手,反倒是被越舟扣的更紧了,他仰着脸看越舟,很硬气的再次拒绝,“我不要,不和你回去。”
越舟薄而锋利的唇变得平直,他蹲了下来,平视慕清秋。
“我不想这样对你的,但你每次都能成功把我惹生气,”越舟说着慕清秋听不懂的话,清冷的眉目似是苦恼般蹙起。
越舟放开了慕清秋的手,还不等他回过神,就将他往后一推。
慕清秋一直维持蹲马步般的姿势,腿早就微微摇晃了,被越舟这样一推,瞬间就倒回了帐篷内。
“不过这样,我就能不再犹豫把你玩坏掉了。”
慕清秋听到了越舟的声音,带着不再伪装的暴怒和令人战栗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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