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这小贱人在我家昌哥儿议亲的大好日子里寻不痛快,要我说她要真想死也该死远一点,莫要因她一人脏了我们云家地盘儿。”
说话的是云家长子云守堂的妻子张氏,此时她正鼓着一双三角眼,扯着一副吊梢眉怒气冲冲的骂着堂下瑟瑟发抖的一个妇人,那妇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刚及笈的小姑娘,此时脸色乌青,嘴唇发紫,眼看是毒入心脉就要活不成了。
“大嫂,求你快给我家夭儿寻个大夫来,再拖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堂下抱着小姑娘哭的声嘶力竭的妇人是云家幺子云守礼的妻子李氏,她平日里低眉顺目只知道干活,话都说不利索几句,此时是真的快要急疯了,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若是就这么死了,她怕是也要跟着去了。
“请大夫?
拿什么请大夫?
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哪里不要钱?
她要死怎么不嫁去黄员外家再死?
这刚到手的聘礼还没捂热乎就得还回去,真他妈晦气!
我看也免了治丧,卷个破席子往乱葬岗一扔也算给她找了个好的风水宝地!”
张氏长了一身的肥肉,骂的久了还有些体力不支,她赶紧扶着桌沿瘫软在太师椅上给自己捏了盏茶来吃。
与张氏的虎背熊腰相反,堂下跪坐着的李氏瘦的都能看清骨头了,与平时的与世无争相反,她此时像是一只发疯的母兽,眼神凌厉的像要沁出血来。
“大嫂,你还是不是人?
我儿为何要服毒自尽你不清楚么?
那黄员外都快五十了,我儿才十西,你怎么狠的下心啊?”
张氏有点心虚,但仍旧嘴硬“你浑说些什么?
那黄员外家里有良田百顷,家里也只有五房小老婆,那日求亲时黄员外可是亲口答应,若来日生下子嗣便是立刻就能扶正。
这是多好的亲事啊,我如此为你家姐儿筹谋,不想竟落的个遭人怨恨的下场!”
张氏', '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