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人,真是反了天了!”
苗氏一边心疼自己的绣花小袄,一边用手指戳着桃夭的脊梁骨。
“大哥大嫂,我看三弟一家跟咱们己经不是一条心了,咱们这小庙可留不下这几尊大佛,干脆分出去算了!”
苗氏瞟见张氏快气冒烟了,她赶紧趁机煽风点火。
张氏在家里称王称霸惯了,这两天连着被老三一家下面子,此时又被弄的一身污秽,一口恶气堵在胸口顿时头晕眼花,她也顾不上什么样子了,一屁股坐在带鼻涕的窝头上,又开始了嚎丧。
“打人啦,反天啦!
快来人看看啊,这就是我们云家养出来的白眼狼啊!
分家!
这次说什么都要分家!
不分家我可活不了了啊~”张氏越嚎越离谱,但是周围没人敢上去拉她,当然,就算是拉也拉不动。
一家子人行为各异,各怀鬼胎。
桃夭盯着对面的那个脸色要黑过包公的男人,这个自始至终端坐在主位,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公道话的男人,她的大伯,借今天的事,她倒要看看他配不配当这个家。
“都闹够了没有,这个家还像个什么样子?”
一首沉默的云守堂终于站了出来,他嗓门很大,一嗓子吼完,整个堂屋里都安静了下来。
张氏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这次她真不是装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身子还因为憋住哭一抖一抖的。
“守堂,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张氏一把年纪,一身的肥肉,跟丈夫告起状来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云守堂虽然脸色难看,不过这次到底没有斥责张氏“继昌,你是长子,眼瞅着新媳妇儿要进门了,怎么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赶紧扶你娘起来!”
继昌今年十八,他是长子,本来家里对他寄予厚望,希望能供出个举人秀才来,可偏巧他不是读书的材料,在学堂上混了好几年连一首完整的打',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