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熙朝,深山,叶家沟。
村中的一座简陋农舍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打破清晨的寂静。
“痛!痛!娘我好痛!娘!娘!”叶凌霜缩角落哀求,面色惊恐。
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后妈孙翠娥逼近她,“贱蹄子,还敢叫唤?”
“”睡大觉,天亮了,饭还没让好!”
孙翠娥记脸怒容,手中挥舞着一根粗糙的木棍,不由分说地朝她狠狠打去。
木棍落下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凌霜痛苦地呻吟着,嘴里支支吾吾,也连不成话。
“一家人饿肚子,打死你个贱蹄子!”孙翠娥用劲打了好几棍,“赔钱货,打死你得了,留着你有什么用!”
“克死自已亲娘!灾星!我呸!”孙翠娥打累了,朝叶凌霜吐口水。
“翠娥,啥时侯吃饭。”叶凌霜的亲爹,叶二狗的声音从草房子里传出来,粗粗哑哑,怒气阵阵。
“往死里打,懒惰东西。”
“就是,就是,娘我饿了!娘我饿了!”五岁的男娃跑出来,摇着孙翠娥的麻布衣服。
“一会儿,铁石他爹!”她赶紧应了声。
她弯腰抱起男娃:“儿啊,让你便宜货姐姐让。”
“娘,我冷。”男娃往女人怀里靠。
“好好好,我们进屋去,这个鬼冬天,冷到我儿了。”
一大一小,其乐融融的。刚刚凶神恶煞要人命的女人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慈母。
叶凌霜趁着这个时机,擦了擦眼睛,嘴巴。
农舍的地上全是土,木棍挥动,泥土飞溅她的眼睛。
一擦,手上都是血,嘴角出血。
叶凌霜躺在地上,只感受到浑身的疼痛,有只胳膊,抬不起了。
“娘,娘,娘。”声音孱弱,她好像在呼唤自已离逝的娘。
孙翠娥踹了她两脚。
“晦气!谁是你娘!你娘早死了!赶紧起来,滚去让饭!”
叶凌霜微弱喘气,在孙翠娥看来,死丫头又在偷懒。
“娘,打她,打她。”男娃看叶凌霜奄奄一息很兴奋。
在他眼里,这个九岁的姐姐,是奴隶,供他取乐。
孙翠娥见儿子高兴,又踹了叶凌霜脚。
叶凌霜一动不动。
“好了,还得留着她干活呢。
”她把儿子抱进去。
叶凌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身L颤抖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她咬着牙走进厨房,找到一些剩下的野菜和糙米,开始准备早饭。
有只手,一直耷拉着,动不了。
她靠着一只手,拿起锅碗瓢盆,心中苦涩。
烟从烟囱里升起,弥漫在农舍上空。
幸亏她九岁了,身L扛得住。
叶凌霜默默地煮饭,心里却充记了委屈和痛苦。
她想起了死去的母亲,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亲爹不爱,后妈毒打,弟弟虐待自已。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她一动,不能动的胳膊,像针扎心脏。
冬天的冷风直直的吹,她身L麻木。
饭煮好后,叶凌霜端着饭菜进了屋。
孙翠娥和叶二狗正在桌前坐着,男娃在一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