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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落座,陆梦莹便拍拍手掌,花厅后头就出来了四人。
四人皆穿白色长袍,低着头走出来,齐齐行礼。
陆梦莹回头对着陆冉眠道:“眠儿,你看看去。”
陆冉眠起身,站到几人面前,道:“报一报你们的身家。”
“是。”
“小君韩氏,名绎心,蓬山蓬州本地人,家中第六子。”
“小君樊氏,名在野,蓬山蓬州本地人,家中第二子。”
“小君复姓丌官氏,名云疏,南山人,家中十二子。”
“小君沈氏,名遇卿,云州人,家中长子。”
“绘艺世家沈家的,长子?”
“回小家主,沈氏是长子。”跪在陆冉眠跟前的男子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来。”
低着头的沈遇卿缓缓抬头,仰头看着陆冉眠。
沈遇卿长得极为俊美,一双桃花眼带着浓重的情,如春水般望向站着的人。
陆冉眠用手捏住沈遇卿的下巴,道:“留了。”
余下三人,陆冉眠一一查看:韩绎心长相俊美,略逊色沈遇卿;樊在野身形最为高大,声音粗犷了些,浑身的肌肉让他跟素净的白袍不搭;亓官云疏一双丹凤眼,像是能够摄人心魂一般魅惑。虽不及沈遇卿和韩绎心俊美,看上去却如妖精一般万种风情、蛊惑人心。
陆冉眠正想着免了哪一个,正犯难,却听陆梦莹说:“好了,四人各有千秋,我看就都留下来吧。眠儿,你意下如何?”
“我听母父的。”
“且慢。”说话的人正是陆齐山。
“齐山,有何不妥?”陆梦莹问。
陆齐山轻咳一声,缓缓道:“并无不妥,只是,沈公子……”
“如何?”
“是这样。我刚刚听沈公子说,他是云州人,又是家中长子……云州离蓬州可是千里之远,沈公子又是长子,只怕家中,会照顾不善啊。”
“家中自有母父父君与其他族兄弟安排妥当,劳烦四少爷挂怀。”
“只怕是你说得轻巧,这人却留不住。”
沈遇卿正色道:“少爷此话错矣,小君既入陆家门,便生死皆在陆家,此后名中再无“沈”字。小君对陆家绝无二心。”
“沈公子,漂亮话人人会说。”
“小家主……不,妻君已留小君,小君如何尽忠,自有妻君评说,不敢劳烦四少爷病躯。
“好,是我多言。“陆齐山阴沉沉地看着沈遇卿,咬牙切齿完一句,就开始剧烈德咳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门外传来一句话,随后,便有一人踏进花厅。
陆冉眠逆着光,定睛一看:“二哥,二哥回来了!”
“母父、眠儿、四爹爹。”
陆梦莹赶紧招呼陆远山坐下:“远山可回来了,忙完了这会子就一直呆在家里头吧,成婚之前,家里的账目就由你管着了。”
“是。”
“一路上辛苦,待会儿和眠儿说说话,你走的日子里,他成天想你。”
“我对眠儿也是,也是日思夜想。”
陆冉眠羞红了脸,嗔瞪了陆远山一眼。
陆远山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由得嘴角上扬。他一转眼睛,瞥见跪着的沈遇卿,冷笑一声道:“是沈公子吧?我弟弟说得并非无道理,长子远入,你不能在至亲面前尽孝,心思自然也会牵挂着,也伺候不好妻君。两头落空,你可仔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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