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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破旧的居民楼,楼下充斥着熙攘的人声和摊贩的叫卖声,楼群间狭窄的巷子只容得下一辆车,过往行人纷纷蹭着车窗玻璃走过。
车窗玻璃的私密性很好,尽管有人将脸贴在玻璃上试图窥探车内的一切也无法如愿,车内的人越过人头看向不远处破败的红漆木制单元门。
从单元门内走出一对中年夫妻,丈夫搀着妻子的胳膊,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有趣的家常,均是满脸笑意,傍晚昏黄的阳光将两人幸福安逸的模样晕染在街道上。
不一会儿,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车外好奇的众人终于窥见车内华贵的内饰,还有座椅上面相温和有礼的青年。
男人上车随即带上车门,将手里热乎乎的包子递给青年,没好气地说:“喏,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非要吃!这种地方,餐馆连个卫生许可证都没有,吃坏肚子你就老实了。”
青年笑容温和,接过包子,道:“谢谢哥。”
“吃完再走还是路上吃?”男人坐在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走吧,”青年打开包子吃起来,“车停这里太占道了。”
“你刚才看什么呢,那么认真。”男人发动车子问。
“看一个杀人犯和一个瘾君子。”青年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跟男人讨论包子好不好吃一样。
男人从驾驶座转过头来,看着那张和自己九分像的脸,讶异地问:“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青年咬了一口包子,面无波澜。
男人拍了一下青年的后脑勺,“少逗我啊。上次偷偷溜进我学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青年顶嘴道:“我那是好学,去听公开课的。”
“听个屁,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讲。”男人将车开离狭窄的小巷,从座包套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青年,“喏,这是你要的东西。话说,你对我们学校邱教授的儿子那么感兴趣干嘛?听一节课就看上了?”
青年打开资料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笑道:“我看上没用啊,得人家看上我才行。”随即他的后脑勺又遭受了沉重一击,包子馅糊得满嘴都是,青年幽森森地转头看向他哥。
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目不斜视地开着他的车。
*
邱鸣旸推门进卧室的时候,保平安正好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嫩白的脸上冒着水汽,发末还坠着水珠,身上沐浴液的香气缭绕进邱鸣旸的鼻腔内。
邱鸣旸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随即反手将门关上,而后一步步走近保平安。
保平安偏头把下巴上的水珠往浴袍上蹭了蹭,刚想往后退去,就被邱鸣旸一把抓住胳膊。
邱鸣旸看保平安的眼神是永远不会自觉收敛的,虎视眈眈的眼神跟追踪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没什么区别。
随着保平安发末一滴水珠滴落到邱鸣旸手背上,邱鸣旸的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了下。
保平安被那灼热的视线盯住,整张脸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脸烧的感觉再度袭来,保平安简直想掐死自己,他感觉他完了,只要邱鸣旸一盯着他,他就无法克制地脸红。
如果此刻全文轩在的话,肯定会告诉他,这是治疗舱‘后遗症’——任谁有办法在浓缩的短时间内一次次去回忆自己犯傻的那些经历,尤其是面对心底喜欢的人,从一开始就毫无保留交出了自己最蠢的一面。
这就导致保平安现在一看到邱鸣旸就不自觉脸红,是喜欢,也是心底暗暗藏了一份让人无法回避的心悸的羞耻感。
滚烫的脸贴上了一丝冰凉,是邱鸣旸把他抱进了怀里,保平安侧脸贴在邱鸣旸白衬的前襟上,听着邱鸣旸与他不相上下的心跳声,磁性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回事?我又不吃人,为什么你这么怕我?”
“安安,哥哥……特别,特别想你。”那声音带了丝委屈意味,比昨晚藏得深,但保平安还是轻易听出来了。
保平安也并不是抗拒邱鸣旸,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
如果还是以从前那羞耻的傻样,他也实在呈现不出来。光是想想以往他在床上跟邱鸣旸说过的话,他就羞得窒息。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邱鸣旸在床上从不给他任何思想出小差的空隙,别说想自己应该呈现什么样子了,被邱鸣旸压在身下不容拒绝地贯穿时,保平安所有思绪都被下体的撕裂感和胀痛感占据。仅限的意识让他抓紧床单,上身不堪一击地就伏在了床单上,只有腰臀位置被邱鸣旸用大手固定住。
整个阴茎进入湿热的小洞后,邱鸣旸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紧。
太紧了。
紧得他头皮发麻。
开始的进入并不顺利,邱鸣旸几乎快把一瓶润滑挤完了。他不想弄疼保平安,可细嫩的小洞吞他的东西吞得太吃力了,刚吞下一个头,穴口周围的肉褶就被全部撑平,原本圆润的穴口被撑至紧绷,好像再多往里顶一毫米就会裂开一样。
邱鸣旸情欲高涨不得
', ' ')('纾解,不得不生挤了几次,生挤的时候,他特别怕保平安又像从前般大哭起来,还好今天保平安只是闷哼了几声。
不过看到小家伙白皙滑腻的背上冷汗直冒,抓床单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邱鸣旸还是心疼了。
他俯下身来在保平安汗湿的背上轻轻吻着,哄道:“好了……都进去了,没事了。”
保平安额头抵在床上,额上的汗水浸湿了床单,他颤声‘嗯’了下,不停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邱鸣旸还算体贴,进去后,他待了很久都没有动,直到保平安呼吸平稳后才慢慢抽插起来。
肚子里的大家伙抽动起来时,保平安感觉每一次的顶弄都像是顶到了心脏上,酥麻、醉人,顶上时希望他离开,离开时希望他再度凶残地撞进来。
保平安的皮肤依旧不经折腾,没撞两下,圆嫩的屁股蛋子上就通红一片,腰间也尽是邱鸣旸大手握出来的痕迹。
邱鸣旸自认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可胯下的身体简直像是被他虐打了一样,青一块红一块的痕迹遍布,无形中增加着邱鸣旸的罪恶感。
初始的疼痛消失后,在邱鸣旸极富技巧的顶弄下,保平安很快尝到了快感,无法抑制的呻吟逐渐从唇缝溢出,情欲又奶声奶气的‘哥哥’一句句刺激着邱鸣旸的神经。
保平安开始享受了,邱鸣旸这才卸下忧心肆无忌惮冲撞起来。
一开始倒多了润滑的后果就是,越做那勾人的小洞里白色泡沫往外溢得越多,淫靡的液体顺着保平安会阴处流过睾丸,从那直挺挺摇晃的粉嫩性器上甩得满床都是。
邱鸣旸故意俯下身来臊他,咬了一口眼前的小红耳朵,嘲弄道:“安安这是作图呢?嗯,手法不错,颇有大师风采。这叫点涂是不是?不对,这个词有点外行了,叫什么呢?泼墨?泼彩?安安知道吗?”
一听这些浑话,保平安羞得快炸了,连带着后面紧了紧,邱鸣旸立马‘嘶’了一声,抱着保平安把人翻了过来。
保平安就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满身泛红,还冒着热气,根本不敢看邱鸣旸,抬起胳膊就捂住眼睛。
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胳膊,邱鸣旸轻松就扳开了保平安用来捂眼睛的胳膊,看着绯红脸上水汪汪的一双眼睛,邱鸣旸的心态介乎于想戏弄又心疼的中间,他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安安以前可是信誓旦旦要给哥哥用下面烧热水呢,今天不烧了吗?”
见保平安不回话,邱鸣旸使坏地一顶弄,激得保平安浑身战栗的同时猛缩后穴,差点让邱鸣旸没忍住射出来。
保平安那挺立在空中的阴茎尖端可怜兮兮地冒出几滴粘稠的白液,邱鸣旸伸手用指腹刮擦了下,刺激得保平安立马侧身弓起背,再也忍不住哼叫着求饶起来,“哥哥……别弄……”
邱鸣旸将保平安的身体扳过来,大手托起保平安湿乎乎的后脑勺,直视自家宝贝高潮的模样,用低沉满含性欲的声音戏谑道:“安安不是跟哥哥说昨晚做过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啊?”
保平安被干得迷迷糊糊中听到邱鸣旸的审问,心虚地不知道说什么解释好。
“敢骗我了?”邱鸣旸抽出性器,用手指拉扯着小洞,再次用力捅进去。保平安当即大叫一声,颤抖的手摸着自己肚子,哭腔解释道:“没有……安安没有骗哥哥,就是做了……哥哥,哥哥还亲安安了,还……反正,就是做了……”
邱鸣旸一听这解释还挺有趣,他用双手掰开保平安半空中抽搐着就要合起来的双腿,将性器抽离出小洞,只留一个龟头,看着小洞一缩一缩不舍他离开的样子,说道:“那哥哥告诉你,那不算做,只有哥哥的鸡鸡进去了——”说着将性器凶猛地往里一撞,“这样,才算做了,明白了?”
保平安原本三魂七魄就散去了一半,这一顶弄,直接全部散尽了,他张着嘴,浑身都在抖,尖叫像是慢了半拍才发出来,性器前端又颤颤栗栗冒出一绺白液。邱鸣旸俯身下来,安抚地亲了亲他,他这才回神,一句话三顿地说:“安安、明白、明白了……”
邱鸣旸还是像从前那样,一开始温柔地让保平安陷入性爱,陷入他给的快感中,后面他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从保平安身上讨回更多的快感来。
保平安在这场久违的性事中几度昏迷几度清醒,最后身体实在受不了,他感觉邱鸣旸再动下去,他连呼吸都会痉挛。
全是红痕的手腕在空中扑空了几次,最后被有力的大手抓住,冰凉的指尖碰了碰火热的手心。
邱鸣旸这才从入魔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保平安的身体给了他这么长时间来最大的慰藉,也是他陷入疯狂的最强效春药,他完全被性爱的快感带走了神智,不知疲倦,无法自拔,就这么在欲海里挥霍大把精力、发泄铺天盖地的思念。
“哥哥……”
身下人发出几乎快要虚脱的声音,邱鸣旸粗喘着俯身下来,汗津津的两副躯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哥哥……安安错了……以后不骗你了……我去健身……健身了再做……哥哥
', ' ')('今天停下好不好……”保平安胡乱呓语着,因为一次次的高潮,让他这会儿近乎于脱水状态。
一声声虚弱又软糯的恳求,邱鸣旸听得心都快化了,他害怕压着身下的人,就一直用胳膊肘撑在床上,保持着平板支撑的姿势,低头轻轻舔吻着保平安发白的嘴唇,“好,哥哥不动了。”
恢复理智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虽然性器还硬着,但邱鸣旸不打算做了,就在他要抽身离开时,保平安疲惫地闭着眼睛,软着声音道:“就这样就好……哥哥不动就好……”
邱鸣旸算是明白了,他俩在这事儿上完全是互相满足,又互相折磨。
一听这软声的要求,别说他不想抽出来,他就是想离开也不能,只好硬生生憋着。这感觉就像是在吸血鬼唇边滴了一滴鲜血,让他不要舔食一样,抓心挠肝。
保平安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才呢喃开口回答着不知多久前的问题,“哥哥……安安也想你,特别想你。就是太长时间没见……安安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哥哥了,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喜欢安安……”
邱鸣旸的脑瓜子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变得迟缓,他迅速反应出保平安说这话的原因,轻声问:“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哥哥带别人回家吗?”
保平安迷糊着点了点头,点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不是从前的他该做出的反应,但没办法,动作已经做了,想反悔也晚了,还好邱鸣旸没有深究。
邱鸣旸反而因为他的点头还显得挺高兴的。
“安安离开的时候,哥哥没有等你,也刻意不去想你,因为安安太占地方了,一想你,哥哥脑子里、心里就都是你,做不了其他任何事。但安安走的这段时间,哥哥就是……怎么样也喜欢不上别人了。”邱鸣旸一点一点吻着保平安,温声诉说:“很糟心的一件事,不过我还挺高兴的。”最后这句话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保平安刚想开口,邱鸣旸又道:“我说这些安安能理解吗?算了,意思就是,哥哥很喜欢安安,知道吗?”
好险,保平安没忍住又点头了,还好邱鸣旸自觉地解释了前一段话。最后那句解释的话说了一半,保平安的头就点了,就当他是回答的后面这句话吧。
前面那些话,他应该是听不懂的才对。
又休息了会儿,邱鸣旸打算抽身出去,自己解决最后一次。
保平安虚软的手臂搂着邱鸣旸的脖子,在他即将离开时说:“哥哥射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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