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的时间,悄然而过,但在罗泰心中,此事永远也不会过去,这麽多年了,他四处打听,八方寻觅,希望能得到一点妻nV的消息,他当然不是那场海难的唯一幸存,但在诸多幸存者中,却无一人知晓他妻nV的下落,他不Si心,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妻nV一定还活在这个世间。
如果,罗泰的坚信是一个事实的话,他妻nV现下所在之地,最有可能之处便还是这个林孟港,所以h程让他来主持此地分舵,也有让他行就近之便,成全他心中所愿,或是说解开心中的那个结吧!
h程一直相信,罗泰那一夜,独力与风暴对抗,拚Si也不肯丝毫退让,支撑着他的力量,与其说是为了职责之所在,义气之所在,或许更可能的是在他心底深处,隐藏着对前一场海难,永远也无法释怀的遗憾。
他无法忍受再一次的海难,他恨那一次船上的掌舵人不是他,他决心用一己之力,一次又一次与风暴对抗,与苍天对抗,与命运对抗。
当然,若罗泰一直怀抱着这样的执念,对问天盟而言也不算坏事,但h程却为他感到心疼,因为太辛苦了,没有人能够一辈子如此纠结,所以若有机会解开此心结,站在兄弟的立场,他希望他能够得偿所愿,或者是松手放下。
来到林孟港後,整T来说,事情进行得b想像要顺利许多,主要原因除了郑誉的名声,在此处也是如雷贯耳外;还有就是各地的红毛,真的已经做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所以只要有人登高一呼,便能得到多方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还有一个预期之外的原因,那就是甘振义的穿针引线与各方引荐。
甘振义自己,是不愿意加入问天盟,但他不管到哪里,却都大力游说相识之人加入,他总是用当初洪九峰教训他的那段话,去与自己同乡阐述与说服。
在大义与大利面前,应该要舍弃一乡一地这种狭隘的区域观念,唯有抛弃心中的隔阂与矛盾,大夥才能真正团结在一起,同舟共济、共存共荣,齐力去抵御红毛的欺凌与剥削。
当然,在此之中,或许甘振义也存着那麽一点私心,他心里暗想,若能让多一些漳州人加入问天盟,如此之後自己跟着一官在问天盟里走动,也就不再显得那麽突兀,也可免去自己在同乡眼中,被视为背叛而遭受指责。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人就算顾不上大义,也难舍利益,在好些地方人们对红毛的步步进b,对这样的压迫本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让自己加入一个组织,让往後能够有所凭恃,就算无法改变红毛的剥削,但至少心里面会有些底气,就算不见得能够得到实质的利益,至少在实在气不过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些抱怨与恕苦的对象,有时候人就是可以,可怜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於是,这让漳州人在问天盟中,b例一下子便拉高了不少,如此突破隐藏於心的无形隔阂,让问天盟的声势,一时间更行壮大,这可是当初一官与甘振义b试时,所始料未及。
荒滩浅岸鸥雁啼,梦里雨淅沥,海中浮沉不由己,乱世宿命谁能不依?
伸手想抓住那飘忽的身影,无言空追忆,错乱的足迹,混杂的纹理,曾经的笑语难到已没有了意义。风吹花飞三千里,思念无声绵延天际,相信许诺过的不离不弃,相信情未依稀,相信一如往昔。
身无双翼,心有灵犀,知道你还在某个地方,守候着我去寻觅,即使是冥顽不灵,即使是固执难已,也要用一生的流离,换回一个你,有你的地方便是故里,有你才有我漂泊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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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脚:闽南方言中的罗汉跤仔,原指无宅无妻、无产无业之游民,因这些人也多衣衫褴褛,无鞋赤脚行走,与庙中罗汉相同,故以此戏称,有贬抑之意,後引生为p赌扒窃、结帮械斗之人,近今之所称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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