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唐十三作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来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竟会提出这麽一个,根本与他自身毫无相关的要求。
唐十三,一直注视着一官的双眼,现在睁得更大了,他见识过他的勇气,见识过他的聪敏,但此刻他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小子洞察全局过人的思虑,他无法相信质问道:「如此要求,是h老哥要你这麽说的吗?」
唐十三,会有如此质疑,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以一个这样年轻的小子,得到了一如此良机,怎麽也该将心思,往自己身上想,但他却完全不同於一般之人。
但在一官的想法里,唐十三并没有如他自己所想,这般的高不可及,确实於他并无所求,而且他也更乐於去帮助别人,尤其当这个别人,是舅父或郑大叔之时。
事实上,一官能够看穿这个局,也并没有那麽困难,因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管是在北大年或淡马锡,一官都看得非常清楚,许大嫂的眼中就只有唐十三,一心一意只为他C劳烦心,一切都以他为主,如此即使她在此地人脉广泛,根基深厚,却依旧不该是分舵主的理想人选,更何况以唐十三的本领与威望,怎麽说也b许大嫂,高上不只这麽一点点。
所以,有着如此明显的差距,那当初在香山澳之时,舅父h程又为何要弃唐十三,而选择许大嫂来做这个分舵主呢?
淡隐草庐前的那一幕,问天盟弟兄挤眉弄眼的提示,让一官印象深刻,最後临别之际,两人的不欢而散,让这个答案很快,便出现在了一官脑海。唐十三,当然才是舅父心中真正的第一人选,只是要让郑大叔来促成此事,却便就一定无如愿的可能。
可是,既然答案都已经如此显而易见,那还有什麽困难,需要让一官如此纠结许久呢?
确实,真正让一官费心的,是该如何把这个要求,用个适合恰当的说法讲出来,有太多时候,同样的一件事情,却就单单仅是说法上的不同,而就能带来完全不一样的结局与发展,这也才是让一官在心里,一再斟酌、思之再三,满脸呈现出尴尬的真正困难之所在。
一官到现在,自己究竟算不算是问天盟的人,也都还不是很确定?如果不是,这样去指定一个分舵主,如此明目张胆去g涉别人帮中之事,那可是犯了武林中的大忌,一官虽年轻,但还不至於这麽不懂规矩。
就算撇开那些,入帮加盟的繁文缛节,就算一官已是盟中之人,那以他的资历辈分,也明显远远不够在此等大事上,指手画脚多有意见,这种基本的认识,一官当然也不会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一官非常巧妙,将此事以许大嫂为引,用感激与心疼的口吻说出来,一来回报她对自己的关心;二来将许大嫂拉到自己这边,如此就算唐十三真要发作,至少还有一个能治得住他的人,能够出来挡一挡,替自己说上几句话。
一官显然押对了,唐十三没有去在乎那些规矩与辈分,而直觉是有人教他这麽说,他当然最先是怀疑郑誉,但郑誉始终就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机会与一官单独说话,而且这种迂回攀附的说话方式,也完全不是郑誉一贯的风格,却有着浓浓h程的味道,所以就这麽问了出来。
「怎麽可能?」对於唐十三的问题,一官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委屈说道:「离开香山澳时,谁知道会遇上这麽多蛇?谁知道你们会打这个赌?而且,还让我莫名其妙得到了这个机会…」然後,一官就发现自己,这麽说话好像不太礼貌,於是他灵机一动,便决定更不礼貌一些,使出个激将法,接着继续说:「如果你觉得太过为难,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个赢家!」
这形同是对唐十三的讥讽,无疑是对他x襟度量的一大挑战,刚从船舱中出来,步上船头甲板的林云扬,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也着实都替这个小子,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唐十三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後说道:「昔日海上有条滑不溜丢的h鳝,就已经够难缠让人头疼,现在怎麽又多出了条小的,看来以後这大海之上,想要出来讨生活,恐怕越来越不容易。」随之摇了摇头,转身对郑誉说道:「或许我们的时代,马上就已经将过去,至於未来,该是属於他们的天下了。」
郑誉早心有同感,微笑点着头,连声称是。
不过,在郑誉的心里,真正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一官能懂得他的心思,然而也对一官说:「这次我也输了,按照当初约定,也该答应你一个要求。」
这次一官毫不犹豫,直接回应要求说道:「你得答应我,下次再有这种刺激好玩之事,绝不能想丢下我,就独自一个人去玩!」
「呵,呵,呵!」郑誉苦笑,看来自己以後,是再甩不掉这个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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