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方振东似乎对此人颇为熟悉,不加思索便回道:「杨天生,字人英,泉州晋江人,今年大约三十上下,该可以说是居於此地,最有影响力的汉人之一。
渡海来到岷里拉,居住在这里的乡亲们,或许都已经被饥饿贫穷迫害了太久,所以一到了巴连,就都只是一GU脑热衷於挣钱,他们太过迫切必需捎钱回家乡,以活亲人X命;全家一起出来的,也迫切想要赚钱来改变命运。於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大夥皆各自去发展钻营,始终都没有团结组织起来之心。
於是,若要真说起在此地,有一个可以呼群率众之人,那该就是这个杨人英。
此人,手底下有好几条船,同样在海上往来贸易,因为生意做得小有成就,为人又慷慨热心,而且还有点小聪明,总会出些怪点子,所以乡亲们若遇上困难,或是有什麽棘手的问题,便就会去找他商量,让他帮忙排忧解难,拿点主意。
而此人对这些求助之事,似乎也乐此不疲,一旦有人来找他协助,他总尽其所能,要钱给钱,要人找人,就算到了最後,没能帮忙真的把难题给解决,但是来的人,也都还是总承他的情。
如此久而久之,很多人就都听他的,一旦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就先去徵询他的意见。因此,在巴连这地方的人们,给他取了个浑号,都称呼他为,“海上宋公明”。」
「及时雨,宋江?」郑誉听着有趣,笑着确认问道。
「不!」方振东却纠正道:「我们跑船之人,不同於内地那些庄稼汉,并不乐见yuNyU,但是我们在海上行舟,却都总是不能离开风,因此大夥称赞他道,“十里春风,天生人英”。
不过,话说回来,堂主也正好见见他,几日之前我就曾经去拜访过,没料到那时他尚出海未归,现下该是刚回到巴连,听闻府中之人说及堂主到了这里,才会有此登门拜访,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郑誉点头说道:「名字唤为“天生人英”,该是个才智出众,自我期许甚高之人!我们想要在此扎根发展,少不得与此等英才合作结交。」於是随即命人,速开启正门,迎接请入。
不过,就在此一片刻空档,方振东却来到郑誉身侧,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郑叔,听说他与东瀛方面的那个人,似乎也走得很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哦!」郑誉心头一震,他当然知道东瀛方面的那个人,所为何指?
这又要说起另一段往事,这麽多年在他心里,在h程心里,都一直压抑着,难以说出,也不愿提起,因此也只有如方振东这样,与老哥十分亲近之人,才会知晓明白这其中原委。
不过,郑誉立刻回神,点头道:「我知道了,无妨无妨,聊聊又何妨?」
很快,一个身形清瘦,衣着朴素,却一脸JiNg明g练之人,快步步入堂中。
一官一旁看着,只见此人迎面走来,满脸堆起热情笑容,举止恭谨,一一向身旁各个弟兄,贺年道喜,礼节之周到,应对之殷勤,让他觉得活脱脱就像个商铺经理的掌柜先生。
不过,相较起来,只能说是洪九峰与甘振义,他们长得实在太过着急,这人虽听说已年过三十,但却见他面sE如玉、唇红齿白,与他们两个相b,看起来还要更年轻些。
此人一进门,便直往郑誉走来,然後就是深深一揖,拜称道:「久闻先生大名,常恨无缘能够相会,今日得先生到此有幸一见,足弥在下平生所愿,当真是此生再无所憾!」
「客气,客气!」郑誉也抱拳回揖,然後摇着头,口中谦称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谬赞,在下万万当不起如此盛名。」
不过,此时郑誉心里却已是一惊,见这个杨人英,如此应对进退,如此巧舌能言,不禁都让他想起了那一个人。就是在东瀛的那一个人,当年他也是以灵活的交际手腕,能搬风弄雨的伶牙俐齿,所称着於商场江湖。
只是,当下不容郑誉多想,便也直对杨人英,回称赞道:「听闻尊驾,对本地乡亲们仗义疏财,救急解危,当真不负天生人英、春风十里之名。」边说边微笑点着头,以示赞许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同时,郑誉也招呼着众人入堂落座,原本那空荡荡的大堂屋里,此刻方振东已摆上桌椅,并依循问天盟常例,在堂前正中位置,供奉起一尊关二爷,并在神像之後,置上了一幅,写有一个大大殷红“义”字的挂帖。
杨人英一坐下便笑开了,转头对方振东用手指点着他,并笑着说道:「这该都是振东兄又多嘴,在前辈面前,胡乱嚼起舌根了吧!」
方振东一本正经,摇手说道:「堂主相问,我可只是如实以告,未敢有一句虚言!」
郑誉接过话,说道:「在下初登贵宝地,当然该知道些此间人杰,若非尊驾抢先来访,我也必将择一良日登门求教。」
「前辈莫再一句一个尊驾了,小侄实在担待不起!」杨人英笑着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