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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断命山脉生灵涂炭,山崩地裂之际,外人都在议论广传祸殃天罪必死的音讯,好似已然望见祸殃最终的落幕,一代绝代人杰凋零夭折断命峰,断命断命,倒也映衬祸殃的下场。
可世人却不知断命湮灭!
断命峰,不,如今在暴虐中逐渐沉寂下来崩塌的峰岳再也无法称之为断命峰,连绵起伏的大山尽数坍塌,一切绿意灰飞烟灭,光秃秃的乱石残骸,峰尖尽数削平,山脉化作无尽废墟,皆属狼藉,残存下来的修士环视四野,一股绝望充斥心灵,却又萌生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哀嚎声,哭喊声响彻四处,今日,断命峰湮灭于天地间,消失于帝皇仙界。
尸骸遍野,鲜血变作江流浇灭仍在冒着火花的苦苦挣扎的枝干,彷如草木含悲,活下来的修士或诸多身体残疾,或元气大伤仅苟延残喘,不断探寻身侧可能活下来的人、被乱石掩埋的人。
“少主,这边……”一名心脏破碎仅剩残魂的老妪救命呼唤,可刚开口,一柄寒光射射的妖戟狠辣刺破她的眉心,一道黑袍身影似猎豹般瞬息闪现惊恐的青年身侧,连悲鸣都来不及便被妖雀爪凶狠扯断其脖颈。
貌似并非劫后余生,杀戮仍在不断发生!
天罪就如一尊杀神,所到之处,残存者生息全无,毫无怜悯可言,这些人在来围剿他之前便应接受失败的的结局,也或许他们自始至终都认为天罪属于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从未料想失败结局。
不断有人在倒下,也不断有人往坍塌的峰岳外亡命逃离。
“不!”凄厉声让调养伤势的夕兮瞬息睁眼,猛然绷紧神经,残剩的夕族人也都寒毛倒竖,将小少主保护,警惕盯着不远处逐渐清晰的黑影。
天罪黑袍狂舞彷如一簇簇黑炎萦绕,攥戟屹立,神情冷漠,好似傲岸无情的黑暗君主,审视夕兮一行人,露出一抹冷笑,“竟然能够在这般极致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你真不简单。”
夕兮第一次望见让世人谈虎色变的祸殃,心神发紧,虽然天罪仅孑然一人,可势若盘天,这等威势他仅在他哥以及少陵帝皇身上见过,实力根本不可以通常来判断。
年轻一代的无敌至尊!
“来人先护小少主逃离这,老夫来断后!”一位夕族德高望重的长老绷紧身体,竟说出让夕兮以及众人憋屈震惊的话,一位生死境人物对峙区区一名年轻人竟这般胆颤,忌惮成这般程度,毫无反抗的余地。
天罪嗤笑一声,抚摸着鬼戟雪白的刀刃,这让冷凝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夕兮根本无暇抹干净额尖渗透的冷汗,死盯着恶名昭彰的魔头,可魔头似乎并无出手的意思。
“夕族,嘿,夕族夕芍钰可还在世,我一位部下倒跟那厮有点渊源。”天罪虚眯着眼询问,李忘仙跟夕族可存在夺妻杀家之仇怨,而这夕芍钰便乃其始作俑者。
果然,夕兮等人闻声色变,夕芍钰!当代夕族大长老,除夕族族长外,权力最大的夕族人物,祸殃怎会认得夕芍钰大长老,另外瞧其冰冷邪异的态度,貌似祸殃部下跟大长老存在大仇恨。
“你到底何人?”夕兮冷吟回应。
天罪耸耸肩,玩味嘲讽道:“尔等前来围剿于我,还问我何人,简直可笑至极,罢了,今日留尔等条小命,等某天让尔等见证我踏平夕族,让其俯首称臣,岂不有趣!”
“大言不惭!”一名断臂断腿的中年修士嗤笑不止,可刚出口,一道黑影在眼前瞬息乍现,生死境老者大喝一声尔敢,双掌砸往鬼戟,可鬼戟就似邪物根本无视生死境的恐怖,爆射两道獠牙,一口咬断中年修士的喉咙,老者暴起救援,蓦地,破空之响袭来,天罪妖雀爪就似揪小鸡扼住伤势严峻的夕兮的脖颈。
“轰!”夕兮心寒暴怒,狂暴的能量瞬息迸发,天罪释拳变掌,狠狠捏碎袭来的拳芒,随即狠辣一拳轰击在夕兮小腹,夕兮后背弯曲佝偻,口鼻喷血,刚要一跃而上,天罪一脚力劈将其躺在脚下,狼狈至极。
“小少主!”老者目眦欲裂,杀意近乎凝结成实质,却不敢出手,生怕这杀神突下杀手,将小少主干掉,“天罪,我夕族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等虽说前来围剿于你,可已承受难以磨灭的打击,损失惨重,何必要赶尽杀绝。”老者貌似也清楚祸殃的秉性,根本不敢拿夕族施压。
天罪邪气凛然,意味深长道:“说好让尔等见证夕族俯首臣称,我定不会杀他,另外我或许还需要尔等帮我给其他人传个话,就说我在断命峰唯一仅剩的林海等来杀我之人,过期不候。”言毕,顺手打断夕兮的四肢,在夕族面目狰狞的表情下像扔烂泥般将一声不吭的夕兮抛出。
“滚吧!若我提前针对你夕族,我倒真担心惹得我的部下不高兴!”天罪转过身,逐渐消失在数人眼中,一尊生死境竟不敢做出一丁点拦截,夕兮赤红着眼,忍住四肢的痛楚,咬着牙站立,撕心力竭咆哮:“天罪,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便倒地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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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罪在猎捕围剿之人逐渐被传开,坐等林海来杀却让活下来的众人根本毫无斗志,他们简直让天罪的恐怖行动吓破胆,断命峰竟成为前来围剿众人的坟墓,两天战役下来,再无断命之名,湮灭在祸殃之下。
某些不甘心的党羽聚集,想要联合再次围杀祸殃,可有心无力,即使有心有力却根本无胆,损失严峻的惨败讯息若广传开外,必将引发惊天海啸。四野齐聚门阀望族尽数让天罪歼灭,断命湮灭,坐等林海来杀却无人敢冒犯,何等的霸道,何等狂妄,何等威慑,诸族宗门当真可算丢尽脸,永远抬不起头来。
“少主!”
少陵族,少陵帝皇表情阴郁,平复翻滚的气血,吐一口浊气,环视少陵族人狼狈凄惨的模样,杀意凌天,冷漠坚定道:“开拔林海!”
浮屠刀邵俊仅剩半条命,闻声不禁瞳孔骤缩,大口喘息劝解道:“少陵大人,那厮毫无人性,在林海必然做足准备,我等绝不可冒然前往啊!”他一脸惊惧,显然也已让天罪的手段吓住。
少陵帝皇势若帝皇,浑身威压暴涨,双眸异象横生,冷吟道:“你山雀部愿意让天下人耻笑,可我少陵族绝不可丢那个脸,他已属于强弩之末,即使藏陷阱又如何,坐等林海来杀?我少陵帝皇最不惧杀戮!”
残军开拔,其它势力也忍不住闻风而动,彷如达成某协议,齐聚而上,即使存在隔阂的某些势力也站在同一战线,以掎角之势聚拢唯一充斥绿意的林海,最让人尴尬悲哀的却是残羹冷炙般的残军,仅仅剩余百余人,其余人都葬身在断命,何等残酷的真相,祸殃之名当真让人闻风丧胆。
充斥着血腥味道的坍塌山岳上,一道靓丽成熟冷艳倩影迅疾而上,前往林海。
“希望你勿要让我失望,我可真不想替你收尸。”斗柒颜神色紧张却又担心。
林海,不知何时,林海的溪河已然浑浊充斥猩红,天罪仰卧于坑坑洼洼的巨石之上,调养伤势,鬼戟伫立在岸边,随风摇晃。这时,天罪猛然睁开双眼,轻笑盯着一人前来的少陵帝皇,感叹嘲讽道:“好久不见,貌似其余胆小如鼠的杂碎真得跟你毫无比较性。”
少陵帝皇无奈耸耸肩,反而恭维道:“绝非敬小慎微,胆小如鼠,你的危险性已脱离他们的承受程度,说真的,我也属于壮着胆儿来的,你真的,真的很可怕啊!”
天罪神色错愕,随即大笑一声,环视周遭逐渐浮现的人群,撇嘴冷笑道:“这不让诸位逼得么,狗急会跳墙,兔急会咬人,任谁都要为图求生而不择手段,我想要活命可不得杀人。”说完伸个懒腰,却让不少人绷紧神经。
“祸殃,你残杀吾族同胞,罪无可恕!”
“天罪,你扰乱北帝都秩序,覆灭半壁大都,释放凶人,使得民不聊生,该死!”
“祸殃,劝你束手就擒,不然让你命丧林海,以祭我族之魂。”
“杀祸殃!杀祸殃!”
骂声、喊声不绝于耳,却无一人敢冒然动手,天罪不禁嗤之以鼻,粗略估计下他还真不好在围困中脱身,七八名气息萎靡的老怪物属于货真价实的生死境,若一齐出手他当真不好对付,也不清楚斗柒颜那小娘皮知不知跑回来救他。
天罪心里苦笑,余光偶然望见华幽碧一行人,不禁偷摸给个眼色,华幽碧咳嗽一声,冷冰道:“祸殃,你毁我华族在北帝都的根基,杀我华族供奉陈八叔,今日让你血债血偿!”
“华族供奉?噢,就那粗鄙大汉,说实在的,我倒要感谢他的赠送。”天罪煞有介事,兴趣盎然长笑,随即掌心浮现一龙一凤的兽影,意味深长:“九幽穹龙、炼邪虚凤,他竟还敢觊觎我身上的净邪仙妖雀,死不足惜。”
“你!”华幽碧怒发冲冠。
不得不说人人都有当演员的潜质,人生如戏,时时演戏。
天罪不再关注华幽碧,眼神灼灼,战意高昂地盯着少陵帝皇,少陵帝皇心存感应,恐怖的气势毫不收敛,似波涛汹涌般扑来,天罪星眸冷电乍现,蛰龙般威压透发而至,两股威压交叉摩擦,噗的一声,河流猛然塌陷,暴然开裂,顽石变作粉末,古木龟裂。
恐怖至极的压抑感让众人警觉,尤其少主、嫡传之辈彻底迷失在祸殃、少陵帝皇的可怕威势中,根本不属于一个档次。
“若非旁人参与,上次小仙宫一战输赢乃未知数。”少陵帝皇似龙似虎,浑身威灵天成,两头黄金飞龙浮现星眸,天罪狂发飞舞,一双眸子妖雀影流转,浑身邪气凛然,毫无惧意,反而挑唆挑衅道:“尔等一齐上吧!”
“贼人口出狂言,休得猖獗,我姜千瑟愿助少陵少主一臂之力。”
“算我夕兮一个!”
“我要替陈兄报仇。”
“祸殃人人得而诛之,跟他讲屁的道义,杀!”
“杀,为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
“嘭!”
少陵帝皇也不知在嘲笑天罪或嘲笑众人,似苏醒暴怒的狂龙,横击而来,天罪施展大化莲拳,酣畅淋漓的咆哮冲云天,彷如一头太古蛰虎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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