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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教课结束,奴隶们从刑架上被放下来,按顺序领了考核序号之后,跟着助教们来到考核区。
考核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刑具辩识,主要检验奴隶对各种刑具触感的分辨能力,第二部分是忍耐力测试。
区域内使用的刑架皆具备语音收录功能,收音孔在靠近奴隶嘴边的位置。第一部分中,奴隶只需要在每样刑具落下3次之后准确地说出刑具的名称,就算通过考核。
如果在某个刑具第一轮的3下里,奴隶没有说出正确答案,那么他将迎来第二轮更重的三下。
至多五轮,五轮之后无论奴隶答出与否,都将进行下一种刑具的考核。而奴隶在第一部分的表现将会影响第二部分的考核内容。
除了辨认刑具失败会在第二部分结束之前受到额外惩罚之外,无法在一轮之后就说出刑具的名称也会受到惩罚,只不过相比前者,后者的惩罚要相对轻一些。
所有额外的惩罚,都将计入忍耐力测试的结果,也就是说,如果奴隶通过了第二部分原有的项目却没撑过额外的惩罚,同样被视作忍耐力测试未通过。
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公平,考核由机器代为执行,区域内的所有全自动刑架都提前调试过,力度和数量也是早就设定好的。
虽然没有在姿势上过多为难奴隶,只是最轻松的平趴式,但与平时上课不同,整个考核过程中都不会有束缚,所以奴隶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守好规矩,这对于一部分不耐痛的奴隶而言,无疑是另一种难度上的增加。
容澈趴在刑架上,前两次考核的记忆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那是痛苦且无望的,从头至尾都让人难以忍受,尽管他按照训教师课上教导的方式,努力去承受、去忍耐,但脑子里仿佛被疼痛填满,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甚至连分神去想别的事情借以减轻痛感都做不到。
“考核期间,禁止闪躲逃刑、大声哭喊、求饶、咬唇等不符合规定的行为,一旦出现,轻则加罚,重则将被判定为考核失败,除此之外,刑架上的实时数据监控仪将全程监测并记录你们的身体状况,如果数据已经超出安全范围,考核将自动终止,希望你们注意调整呼吸,以免心率过快使监测仪亮起提示灯,最终导致考核被强制停止,但不论什么情况,只要考核提前终止,皆视为考核失败。”
随着训教师没有感情地说完注意事项,考核正式开始。
听着冰冷又熟悉的机械启动音,容澈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颤抖,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紧张,之前跳蛋在身体里留下的酥麻感也因此冷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抬头,寻找着什么似的,目光在一众训教师身上绕了一圈,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没给他更多时间整理情绪,第一种刑具已经挟风而来。
刑具触及皮肉的瞬间,仿佛割裂肌肤,连同容澈脑中的某根弦也一起抽断了,让他在意识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突然炸开的剧痛险些令容澈失去理智喊叫出声,他咬紧牙关,被这一下直接逼出了汗。
是藤条,他感觉出来了。
但实在是太疼了,而且这仅仅是第一下,坚持不住的,不论多少次都是一样,他不禁灰心丧气地想。
可是这样先生会失望的吧……不等他继续想下去,藤条又重重抽了下来。
痛呼声被强行压下,容澈绷紧身体,大口呼吸,像一条脱水的鱼。
先生……先生呢……
此时此刻,他再顾不上思考更多,满脑子都是想要立即见到先生的念头,似乎只要见到了先生,就能一直跟着先生走下去,哪怕再辛苦,也能拼尽全力坚持。
第三道藤条落下,容澈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报出刑具的名称,通过的提示音很快响起,随后是机械臂随机更换刑具的声音,沈掠还是没有出现。
不知熬到第几种,容澈身后已经盖满了不同形状的印子,微微肿起了一层,多次交叠处甚至隐隐可见紫色的瘀点。
他急促地喘息,两条长腿明显地打着颤,但凡有点经验的训教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奴隶坚持不久了。
“放松,奴隶。”
突然被训教棍抵住下颌,胶质的触感以及同时响起的冷淡声音,让容澈已经开始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清明。
他缓缓抬头,视线中出现了代表顶尖训教师的金制领针,是他的先生来了。
容澈动作稍顿,沾了泪的眼睫像夏蝉在日光下的轻薄蝉翼,极细微地颤了颤,随后目光微阖,仰起脸小心地嗅闻萦绕在周围属于沈掠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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