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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掠作为执刑训教师,不能提前离开,需要一直待到奴隶主人过来交接。
而按照训教所的作息规定,没多久就到熄灯时间,等他交接完再送过去就太晚了,便让助手先带容澈回奴隶宿舍。
临走之前,容澈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单纯无害的小动物。
这一眼像往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涟漪随之漾开,沈掠心中微动,本来要让助手交给容澈的耳机,直接被顺手塞入小奴隶的耳朵。
“洗漱之后打开,今天开始,多加一个睡前项目。”
大概是沈掠提前打过招呼,奴隶宿舍的司教并没有对踩着点回来的容澈多做苛责,简单登记时间后就放人进去了。
趴在床上的容澈带着些许贪恋地碰了碰耳机,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先生手指的温度。
他到底没有忘记先生的吩咐,很快便听话地打开耳机,里面传来一阵一阵板子着肉的清脆抽击声,时不时还夹杂着软腻的呻吟。
容澈心脏下意识地一缩,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不确定这个音频是实时的还是早已录好的,他的先生只告诉他打开,没提究竟要他做什么。
随着音频里的喘息呻吟越发淫靡,容澈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身体发软。同时他开始止不住地乱想,是不是先生觉得他叫得不够好听,特意叫他跟着学?
确实,比起音频里一边挨打还能一边用娇软的声音勾起人情欲的奴隶,他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别说发出勾人的声音,就是保持不惨叫出声,就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大多数奴隶都能做到的事情,每每到了他这里就变得格外艰难,他忍不住想,这样的他,有什么值得先生喜欢的呢?可先生像光一样,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靠近的人,哪怕再辛苦,他都不想放弃。
想要先生的拥抱,想要先生的亲吻,还想要先生的喜欢……如果能够得到,再离开就不会遗憾了。
这样想着,容澈张了张嘴,尝试着模仿了几声,然而并不像,甚至还有些僵硬。
“在做什么?”
猝不及防地,一道冷淡的声音自耳机中传来,吸引了容澈的全部注意力,瞬间,一切糜乱的声音都成了背景,他的先生来了。
“奴在学音频,奴……没他叫得好听。”容澈低下眼,睫毛轻颤,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失落。
耳机另一端的沈掠此时刚刚送走那位亲自来接人的小少爷,换下制服准备回公寓,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关门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喉结微动,半晌才道:“谁说的?”
“奴……”
不等容澈说完,耳机中的背景音被关掉了,沈掠低沉的声线经过电信号的转换,更添几分磁性,“没你叫得好听。”
先生这是……在夸他吗?容澈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虽然得到先生的夸奖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心底的雀跃,但他仔细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挨打还能叫得那样甜腻软媚。
他不敢平白接了沈掠的夸奖,半天只无措地唤了声“先生”。
感觉到容澈的犹豫,沈掠淡淡道:“不信?”
容澈立即摇头,一边道:“不是的,无论先生说什么奴都相信。”
“没关系,试试就知道了。”
容澈还没反应过来沈掠话里的意思,就听对方继续道:“把给你的袋子取来。”
“是,先生。”
临走前,除了一只耳机,沈掠还交给容澈一个黑袋子。袋子不沉,至于装了什么,容澈是不知道的,拿回来以后他就将其放在床头,没得到命令之前,他碰一下都不敢。
在沈掠的命令下,容澈听话地从袋子里取出一管软胶,看起来和他表现好的时候偶尔得到的奖励伤药有点像。
那种伤药虽然见效很慢,但能稍微缓解疼痛,聊胜于无,每次有这种机会他都会很开心。
不过也只是像而已,他记得那种伤药的外包装上印贴着C1的标号,而这个什么都没有。
随后容澈又按沈掠的吩咐取了润滑剂,因为是经常用的那款,他一眼就看到了。
“现在脱光,跪趴。”
沈掠的命令简洁又不容置疑,容澈也很乖巧地照做。
毕竟是第一次与先生仅通过语音交流,容澈连呼吸都有些紧张,他担心自己表现得不足以令先生满意,继而失去这种睡前还能听到先生说话的机会。
怕沈掠久等,容澈加快动作,却不想一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伤,疼得他脑袋空了一瞬,随后便是如千万根针交替戳刺一般绵延的痛。
“唔……”
“疼?”沈掠冷淡的话音隔着耳机传来,辨不出情绪。
看不到沈掠的表情让容澈更觉慌乱,他担心他的先生会觉得他娇气,又不敢不回话,最终只抿唇小声道:“先生,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大概是刚走出惩戒区,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沈掠的话里隐约多了一丝温度,让容澈紧绷
', ' ')('的神经稍微舒缓了些,期期艾艾地道:“奴怕先生不喜欢娇气的……但奴有在努力学习忍耐,先生可不可以给奴些时间,奴会做好的。”
惩戒区外是一个小花园,大片大片的蓝玫瑰在夜色下盛放,一切都安静极了,只有小奴隶低软的声音萦绕在耳际,沈掠似乎看到了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动物,脑中有某根弦被狠狠一拨,几乎下一瞬就要做出什么与理性相背的决定。
他按下那股不知名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奴隶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最后得到结论——奴隶的安全感太差。
对此,很少表扬奴隶的沈掠给了耳机另一端的容澈一个正面的、毫不吝啬的肯定。
“奴隶,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至少让我很满意。至于我喜欢什么……”沈掠顿了顿,继续道:“我会用我的方式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会纠正你,调教你,直到你符合标准,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谢谢先生,奴清楚了。”
沈掠的话确实让容澈安心了不少,仿佛迷途的小兽找到了一块临时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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