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他只有一个人站在墙角那里,就连来往的小厮婢女都有意绕着他走,更不会有人听他说话了。
“姓孔!啊,怕不是那个最近南滇新来的大才子?”没人回答,说话的还是木饮。他仿佛早就习惯了自言自语一般,问完就回答,仿佛要把脑中的声音说出来才能消解一些寂寞。
大男人应当上战场杀贼,游走于刀刃剑锋之间,只有那些拿不动刀枪只能拿动毛笔的书生才会每日吟诵什么诗词。
大丈夫应该学什么呢?
“战策治国,方是正道。”他心想,这话绝不敢吐出口去。这样的想法是老王爷最忌讳的东西,照他看来,儿子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只要多于一个,就是整个家族灾祸的开端。
可是无论他怎么警告自己,内心都有一个声音源源不断地劝诱着,勾引着他,去看看吧,去看看这新来的才子配不配得上他在中原的名声,他是真的国策大师,还是一个跟他的长相完全一样的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
“大哥这等三脚猫的水平,别是把纸上谈兵当做真英雄了吧。”就像他完全遏制不住自己恶意的猜想一样,他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向书房...
书房的窗沿下面。
屋内两个人低声谈话听不清楚,在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刻,他的脑袋越抬越高,越伸越长。
孔先生早就看见身后跟了一个,这时又在窗沿看到一个脑袋,不禁忍俊不禁。
他拿笔点了点木纵,示意他看过去。“这样可爱的弟弟,木小王爷真是好命数啊”他心里正想,没料到木纵的脸上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他十分的愤怒。这怒火好像立刻就来,小王爷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立刻扑了上去。
“哎?”孔先生在后面抓了个空,惊愕地看着木纵使劲用手薅了一把窗外脑袋上的头发,
他下手毫不手软,用的力道和灌注其中的恨意令孔五文心惊。
“┗|`′|┛嗷~~”随之响起的是木饮的吃痛声。
“木饮”木纵冷声说“我奉劝你不要再做这样越矩的事情了。我不是个好捏的柿子,绝不会对你一忍再忍的。”
“放手,你先放手”木饮痛的不行,头皮所有头发根仿佛都在痛,痛到发麻。
“你先说你再不敢这样了。”他的哥哥丝毫没有心软,反而加大了手劲。二弟受制于手中的感觉刺激了他的兴奋点,他只想更使劲地向上拽,听到更多的惨叫声。
“我不敢了,大哥,我回去背诗”木饮求道。
“屁话。我不会再信了。你只会不断地挑战我和父王的底线,从来记不住自己说出口的诺言。”
“那你让我怎么办?”
“扇自己三个嘴巴,就在这里,我看着。”木纵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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