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脑海中反复都是水幕展现出来的那些画面。
血腥是那些画面唯一基调,视人命如草芥在那些画面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法治社会成长下的宋歌哪见过断臂残肢,血喷三丈,而围观的人还一副理所当然。
那不是电视剧演戏,一条条鲜活生命真的在消逝。
法制社会下虽不是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可还是有法,这里没有法,只有强与弱。
仅是弟子选拔便将弱肉强食阐释的傻子都明白,那家族风云宗之外呢?
宋歌此刻及其矛盾,仗剑走天涯并非想象中的豪气干云,可能还会有飞来横祸,长刀劈头。
男人手持长剑邪笑的不屑一顾,女人满脸是血绝望的眼神,双腿被斩不甘的爬行,临死前死命反扑的决绝...
只不过是看到些画面,宋歌却好似都亲声经历过一样。
她,是那满脸血的女人,是那邪笑不屑一顾的男人...
到底是谁?宋歌扪心自问,长剑横亘在前,是做那满脸是血的女人,还是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邪笑男人?持剑杀人还是跪地求饶?
进一步邪念丛生,退一步绝望深渊,坠落还是堕落?
宋歌呆滞望着远方,宋山河平静无波望着宋歌瘦小的背影。
夕阳西下,弟子选拔结束,应无行送走众人,来到后山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师兄你干什么呢?怎么还是呆呆傻傻?”应无行都要跳脚了,都要过去一天,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那怎么办?”宋山河一甩手家主,儿女都是只管生,不管教,他哪儿知道这么办。
“是亲爷爷么?你倒是劝劝啊!”应无行压低声音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
宋山河幽幽的说:“现在被你鼓捣成亲师兄了。”
嘶...
应无行一瞪眼,威胁道:“真当还是那几年打不过你么?信不信把你揍我的伤一次都还给你。”
“歌儿,”宋山河扭头微笑着走向葫芦藤,见宋歌回头还是一副呆傻样子,说:“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么?”
“什么?”
“谁言女子不如男,女儿身何尝不能登顶天下,天下还等着你去踏在脚下!”
“哦”宋歌仍是一副呆滞样。
这都是什么狗屁?写春联呢?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指望不上,还得自己来,应无行努力回想着,磕磕绊绊学着宋歌当时的样子唱起来: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宋歌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喃喃自语:“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坠落还是堕落都非她想要,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呢?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刚好,她是痴傻的宋歌也是大明星宋歌,她是地球宋歌还是天行宋歌,一半痴傻一半光彩夺目,一半地球一半天行。
恪守本心,底线不失。
男女真的很重要么?
“不重要,哈哈哈...”宋歌仰天大笑。
努力唱歌的应无行和满脸嫌弃的宋山河相视无语,眼神中都是在向对方询问:不会真的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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