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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孕吐的针和解挛针不能一起打,冯潇先是给白远打了一针止吐。又教雷诺按摩白远的穴位帮他缓解肠胃痉挛。刚开始的效果并不好,白远依旧难受得缩成一团,一阵接一阵的干呕,雷诺能感到白远的肠胃里窝着一团气。冯潇也没闲着,怕白远下肢痉挛加重痛苦,一边哄着白远舒展身体一边帮白远按摩腰腿。
慢慢的白远缓了过来,不再恶心了,雷诺给他换姿势,白远想仰面躺会儿。
“你不去上班了?”白远抚着胸口问雷诺,他还是有些心悸。
雷诺忙着服侍白远,在白远脑后背下塞了枕头,垫高白远上半身让他顺畅呼吸。“昨儿我走了,你又吐又泻了半天。今儿我也没大事,等你安稳了,我再走。”
白远点点头,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舒服了,道:“几点了,你先送妞妞去幼儿园吧。”
“还有时间”雷诺在床边坐下,握着白远的手,替他抚胸顺气。
冯潇实在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留在这里看夫夫二人你侬我侬。
“嗯,啊啊啊…”冯潇才说想要告辞,白远的腿就开始抽筋儿了,给他揉了这半天还是没逃过。虚弱的双腿不能强行按压,只能不停的按揉,让肌肉缓解。冯潇想给白远打解挛的药,缓解胃痉挛,腿痉挛,白远拒绝了,那解挛药的副作用白远真是受够了。。
冯潇也终于明白了那马桶和凳子的由来了,泄肚应该不是白远的常态,解挛药加上运动不足造成的便秘,才是白远的死结。等白远熬过这磨人的痉挛,他的纸尿裤就又要换了
无力的躺在床上被人换尿布,被人拿着纸巾擦拭私处,这对白远来说是奇耻大辱,可又能怎么办呢?雷诺给他换了尿布,又亲了亲他以示安慰,就去送妞妞去幼儿园了,父女两离开的时候,透过主卧的窗子跟他挥手,白远也虚弱的挥挥手回应。等父女两离开了,白远问冯潇:“我腹痛都不知道是肠胃有问题还是孩子有问题,请您一定帮我保住孩子。”
白远自己并不是什么圣母,为了孩子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那种。但腹中的生命是雷诺的骨血,他不想让雷诺的孩子受一点点伤害。
“你的身体是不适合怀孕的。现在只是孕吐就已经这样了,你想过后期会怎样吗?当孩子慢慢长大,压迫你脆弱的肠胃,顶着你受过伤的脊背。你想过那时的情况吗?你的腿可能完全就废掉了。”
冯潇说的白远不是没想过,白远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年我已经习惯病痛了,至于这腿,早就废了。请你让我生下健康的孩子。”腿废不废白远早就作出了选择,当时他怀着妞妞,用两条腿换健康的妞妞,白远是不后悔的。
雷诺回到家的时候正听到白远和冯潇的对话。
“吃点儿东西吧!”
“不要,还是来点儿营养液吧!”
“可是…”
不等冯潇说完,雷诺就冷着脸推门进来,道“远远,你怎么这么不乖,昨天答应的好的,你又敷衍我是不是?”昨天睡前,雷诺搂着白远,给他揉捏腰背,白远舒服的枕在雷诺的胸上,答应雷诺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先,孩子次之。“你如果这样,咱们今天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雷诺吼道。
白远不舒服,他身子疲惫得很,腹中还在抽痛,可雷诺竟然敢吼他!反了雷诺了!!白远随手抄起水杯,朝雷诺扔去,他没力气,反正水杯也飞不远,根本不会伤到雷诺。果然水杯只飞到床角就掉了下去。
“你去打啊,谁拦着你了!你怎么不把我也打了呢!我告诉你雷诺,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再了,要是孩子不在了…呜呜呜……你欺负我……我不跟你好了……”
白远平日里撒娇惯了,眼泪是说来就来的,尤其是现在还怀着孕,情绪就更加到位。白远那张娃娃脸,哭起来又是梨花带雨的,任谁见了都得心软。于是雷诺毫不意外的连声认错,三步并作两步移到白远身前,握着白远的手,又替他拂去那气鼓鼓脸上的泪,服软道:“爷啊,奴才错了,爷别气了,您再生气奴才可是罪该万死了!”
正当冯潇心里万马奔腾的时候,刘护士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冯潇身边,冷冷的道:“冯大夫有对象吗?在这里狗粮可是管饱的!”
“爷,奴才伺候您,求爷吃点儿东西”雷诺说着就坐到了白远的身后,白远自在的往后一倚,抹了把泪,道:“来一口试试,你要是敢为难爷,一会儿爷哭死给你看。”
“爷,小的让赵阿姨用排骨熬了高汤,再给您下点儿面条,昨天不是说馋排骨了吗?”雷诺伏小的贱样儿简直就是哈巴狗上了身。
“嗯,准了!”白远舒服的倚在雷诺身上,手附在雷诺给他按摩肚腹的手上,闭目养着神,一会儿要吃东西了,谁知道吃完是个什么情况。
白远勉强吃了两口,示意无法继续了,雷诺也不勉强,一直撑着他,时而给他揉腹,时而给他抚背顺气。等了一会儿,白远又张开嘴,刘护士赶忙再喂上一些。白远还是会干呕,肚子也开始发硬发涨,冯潇见小半碗下去了,示意就先吃这么多,少食多餐。
', ' ')('等冯潇和刘护士都出去了,白远抬着脸,委屈的看着雷诺,张嘴咬了下雷诺的唇,哽咽着道:“爷就是贪图你的美色,色令智昏,信了你的邪!爷现在难受得很!”
雷诺突然正经了起来,湿着眼眶收紧怀抱,把白远狠狠的揉进怀里,道:“我真的想替你受这份罪!”
“哎…哎,你给我松开,我喘不上气了,你松开!你去给我赚钱治病去。”白远撑开雷诺的禁锢,却倚在雷诺身上不想离开雷诺那厚实的胸膛。
冯潇隔着门听到了夫夫二人的对话,不禁开始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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