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雨后,徽州城里,白墙青瓦更显恬静。张老坐在自己院中摇椅上,他旁边有一棵大大的芭蕉,雨珠顺着叶子清晰纹理晶莹而下。
张老头发和胡须皆白,脸上几道G0u壑,让人看起来并不觉得苍老,反而更加和蔼亲切。张老人也是极其温和,平日里总是笑眯眯。他是整个新月最有名的字画大家,同时也是字画行业的伯乐,经他转手的字画,有时会翻好几番的往出卖,卖出后,都被人奉为绝品。
“老爷,有您一封信。”男仆把一封信递与他手中,原来这是他的世侄珩儿李凌天写给他的,让他去天都一趟,说新绘佳作与他品鉴。
接到这封信,张老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这个世侄可是有大家之风的绘画奇才,他曾多次想买世侄的画,可是世侄就是不卖,他曾缠过世侄几次,后来世侄被缠怕了,再有新画,也不敢和他说,这次难得来信让他去品鉴,他收拾收拾就出发。
从徽州到天都也是很远,他看画心急切,也顾不上路途颠簸,一把老骨头到天都差点没有散架。
李凌天收到张老的回信早已恭候在南门,连说带笑把张老迎到自己府里书房,好茶好水招待。可是张老惦念的不是这些,他想看画,于是迫切的说,“世侄,你的画呢?快拿与我看看!”
李凌天轻笑,“张叔,不急,侄儿这次请您来,是想请您帮我个忙。”
张老已经习惯李凌天卖关子,稍微平静说,“世侄呼风唤雨的,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帮忙?”
“我想让你帮我买幅画。”
“这个呀!”张老听到画开始得意,“只要你说出来,没有叔叔我买不到的,包在我身上好了。你想买哪幅画?”
李凌天站起身,把桌子上画轴打开,“我想买这幅,请张叔帮我买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老看完这幅画,血压骤升,太yAnx的筋都在砰砰的猛跳,“世侄呀,你叔叔我年岁已高,莫要与我开此等玩笑!”张老把脸扭过去,这样的画也叫画,还不如看白纸,看完都玷W双眼。
“我没有,”李凌天依然轻声说,“张叔,你陪我演一场戏,买下这幅画。”
张老觉得头疼,他日夜颠簸来到天都,居然是被骗来演一场戏,再温和的脸sE也暗淡下来。
“张叔,您不是想要我的画吗,这场戏演完,随你挑,一幅两幅的,都拿走也无所谓。”李凌天给他倒杯茶赔笑说。
听到此话张老再次和颜悦sE,“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
“好,那我勉为其难帮你演一次。”张老把头侧过去,摆手说,“赶紧把这个收起来,我不想再看。”
李凌天听话的把画收起来,然后挂在墙上。
“世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张老想起信中内容说。
“却有三幅,不过和我以往所作风格不同。”
以前李凌天所绘,全部是水墨山水,他的画最大的特点就是萧瑟肃杀,就算他绘的暖春之日,人们看完还觉得冰寒无b,这也是他作画的最大特点。不过这次,他拿出来的三幅画,是人物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老惊异的瞪大眼睛看《观鱼三乐》,若不是李凌天亲口说这是他画的,他绝对不会想到是他。无论是从画作的风格还是笔锋,以及画作给人的感觉,完全换了一个人。
第一幅图叫灵动,是nV子蹲在渠塘边喂鱼的画面,鱼群纷纷而来,塘里那条h金锦鲤吃的很多。第二幅叫仗剑,是nV子拿着棍子打h金锦鲤,一副除暴安良之态。第三幅叫情陷,nV子掩着面挡住激上来的水,水中仅留h金锦鲤的尾巴,从此画可以看出h金锦鲤对此nV的报复。
这三幅加在一起,就把塘边nV子灵动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nV子一颦一笑透着最纯粹的欢乐,她虽然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但她笑的分外璀璨,就好像汇聚整个世界的光芒,让人看后,Y霾瞬间驱散。
“妙~妙~妙啊……”张老连说三字,“世侄,这画做的极妙,看后可以洗人心肺,太妙,妙不可言!”
一个人的心境,只要他不说,别人无法窥探,因为表露在外的感情往往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可是一个人的画则可以真实表达此人内心。李凌天之前的画虽好,但是没有情,但观如今这三幅,已是万斛情动。
“这三幅画给我如何。”张老恨不得眼睛长在画上。
“这三幅不行,其他你随意。”李凌天说着就要卷起画。
“世侄,我出钱,你要多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给你!你不是想要南齐齐灵帝的《夜观鸟语图》嘛,给你,怎么样!”
“对我来说,这三幅画,才是最好的,我不要别人的画。”李凌天说话之际,已经把三幅画卷好。“张叔,你帮我这次忙,其他的画我都给你。”
“好吧,我可都要。”他贪心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李凌天答应痛快。
“张叔,一会她来,你要让她相信,她的画值钱,非常值钱。你若是骗不了她,一幅画都别想拿走。”李凌天提醒他说。
张老痛苦的瞟了墙上那团东西一眼,就这样的,还让他找到值钱的理由,看来不能在画上找,只能另寻他路。
“世侄,你要我多少钱买下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