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朝祝久辞身后探探身子,眼瞧见小筐里积攒了不少银两金子珠宝,夏自友默默得出结论,他是助纣为虐占多,劫富济贫占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夕阳渐落,祝久辞伸个懒腰站起身,随手揪起满脸惊恐的墨胖儿,进府坐坐你这是什么表情?
墨胖儿可怜巴巴抬起头,伸出一个指尖指指那个小筐,咱不是犯罪吧?
祝久辞哈哈一笑,不是。
当夏自友跟着祝久辞一路走进国公府,绕开小公爷的小院儿反而去了府库之时,夏自友知道他已做出了人生中最后悔的举动。
若是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拒绝这个土匪的邀约,搬起自己可爱的小马扎头也不回地离开。
土匪祝久辞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面前是小山似的金子垛和银子垛。
金灿灿与银灿灿,银灿灿与金灿灿。
夏自友觉得自己离衙门的石狮子不远了。
就算这是自家府库,但也不能随意进吧
他默默回过头,仓库大门惨兮兮地向两侧大敞,外面盛烈的日光照进来,地上落了一把破锁,旁边躺着一个大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大锤他记得清楚,是东街三十三坊的吴锤子上贡来的。
若是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对吴锤子做出世间最大善人的评价,让他安然带着锤子离开。
夏自友默默含泪转回眼神,土匪抱起他的小筐往地上一扣,金银珠宝哗啦一下全撒出来,他一样样在手中掂量,再扔到仓库堆里,然后拿出等价的金子回来,丢进空荡荡的小筐里。
土匪嘿嘿笑着转过头,这才是犯罪。洗钱啊。
墨胖子一屁股摔下来,什么意思啊?
不怕不怕昂!
墨胖儿:
世事兜兜转转,大概命运也是一个轮回。
十三年前六岁的小公爷纵马过街,给老一辈儿的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四月廿九成了一个特殊的日子,与佳节庆典一并深深刻入老百姓心中。
万万没有想到,在十三年后的今日,四月廿九,小公爷他卷土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按照豆腐陈的实时转播,那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出门看黄历,看黄历不如倒头睡。
要说那日是怎样的壮观,您若是有幸站在闹市口大街的紧西头向东望去,在遥远的尽头,人头耸动宛成山海之势,百人踏步齐响,声势传遍整条大街。
当小公爷带着两百壮汉闯入闹市口,老百姓顺着他们的来路向回望去,蔓延无尽的彩礼蜿蜒成一片红海,看不见尽头,十里红绸生生阻塞了可横行八匹马轿的闹市口大街。
闹出如此大声势,也并非祝久辞所愿,只是他抬着十箱黄金,实在担忧途中生变,不得不雇下数名护从。
他将护从的任务交给小阿念,等他出门之时,就看见国公府门前的长街已挤满了肌肉蝤劲的壮汉。临时也换不了人,只好硬着头皮出来。
是的,祝久辞扛着金子来赎梁昭歌了。
他不打算纠结那最后一片桃花何时落下,那完全是个玄学,思来想去不若直接扛着金子杀进红坊,直接把人带回来。
祝久辞登上玲珑阁二层,身后装满黄金的雕花红木箱子从楼梯上一直蜿蜒至红坊大堂,直直排到门外。
柳娘扇着红绸满面红光奔到祝久辞面前,哎哟,小公爷!红坊真不知多大福分把您给引来!
祝久辞面容严肃,摆出小公爷的架势,少废话,钱留下人我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好好,柳娘脸几乎笑开花,双手高高兴兴一拍,诶呀,咱这昭歌儿可是京中第一美柳娘声音渐渐弱下去,看着面前人越来越严肃的脸,她抖抖索索咽下口水道,昭、昭歌儿的身价得给您详细算算!咱总不能让小公爷吃亏不是?
祝久辞背后出了冷汗,不用柳娘算他也知道,毕竟他可是手握剧本的男人。
梁昭歌的身价是整整十箱黄金。莫说是平常老百姓,便是普通的商贾官宦,那也是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金额。
祝久辞不惧风吹日晒在闹市口大街摆摊挣钱,再加上前些日子凭着妖魔鬼怪神灵在国公府门口挣了不小一笔,总共加起来他才攒够了三箱整。
至于身后能拖移出十里长队,那全是托了夏府宽木浅底儿红木箱子的福,生生把三箱黄金分成了百人队伍。
祝久辞今日的策略是先来个下马威,然后再给块糖吃,最后糊弄柳娘让他按揭付款。
柳娘扭着肥胖的身子抱着一把巨大的算盘重新出现在楼梯口。
算出来啦,算出来啦,小公爷!
祝久辞摆出臭脸,快说!老子等着抱人呢!
柳娘把红绸挡在侧面,冲着祝久辞比出一个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祝久辞脸一黑,柳娘吓得往后踉跄几步。
二二十箱?祝久辞不可置信道。
这怕不是黑店吧!怎么还随意翻倍呢!
哎呦喂,两箱啊小公爷!
祝久辞一愣,这不刚好够了,甚至还富裕!幸福来得太突然,祝久辞脱口而出:这么便宜?
身后木门吱呀一响,祝久辞转过身,梁昭歌从门里走出来低头看他。
祝久辞:
似乎,说错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梁昭歌:谢谢全京城人来送份子钱噢。
祝久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按箱作计量单位,红坊规矩。【狗头】
第30章生米
在尴尬的时刻,时间总是要静止的。
玲珑阁大堂中央的红绸静静垂立,从二层楼梯蜿蜒至红坊大门的彩礼队伍默然不动。
祝久辞微微抬头,梁昭歌茶色的眼眸被琉璃灯照得很亮,映出自己的身影。
小小一只,仰着头,瞪着一双眼睛。
梁昭歌皮肤很白,漆黑的眼睫映在肌肤上显得纤长如扇,微微卷曲上扬,可以一根一根数出来。
一二三
数到三十的时候,祝久辞意识到沉默拯救不了尴尬,遂尽平生最大努力,摆出决然委屈的表情,总之不是我不对,是你恰好听错了。
反咬一口倒打一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我方才
话还没说完,祝久辞被那人随手一搂,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卷进房间,耳边房门啪一声合上。
大月氏地毯绵软柔顺,脚掌踩在上面挨不着实地亦如他的心一样虚。
梁昭歌胡噜一把祝久辞的脑袋,环着他转身往茶案那边去,怎么又呆住了?
我来,咳,我方才
昭歌知道。
祝久辞仍在心中纠结着托辞,等他从自己的小世界中强行挽尊走出来,就见梁昭歌已然安静坐于茶案前提沸水清洒茶海,遵循最繁复的茶道礼仪,一步一步点出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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