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梁昭歌看向窗外,大雪将停,满院白茫,画面似与话本子那精妙的工笔画重合。
突然红了脸。
祝久辞翻过一页书卷抬眼,瞧见美人满脸通红坐在那里,皱眉询问,不舒服?
美人咬住下唇,红着脸晃他衣袖,要、要雪。
作者有话要说:落灰暴躁茶猫:要、要什么!有本事说清楚啊!醋精胆小鬼,呸。
书坊主:嘿嘿,金陵书坊,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第86章戏雪
要雪二字说得奇怪,平常都言看雪、赏雪、观雪,这要雪是甚么意思?
祝久辞只当是那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果断拒绝。
小久。梁昭歌晃他。
祝久辞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久久美人撒娇。
祝久辞听得头皮发麻,嫌弃拨开他指尖,抱着书卷转向另一侧。
美人见一招不行便试另一招,伸手弄乱自己墨发,扯开一点衣领,腰肢软软一倒,扑到祝久辞怀里,趁着那人惊讶,紧紧抱住他腰肢,十指交叉扣在后面。
我难受。
这招管用,祝久辞听了皱眉,头又疼了?
美人埋在腹前摇头,不疼,就是心里火热,把人烧得难受,不知道往哪儿撒去。
祝久辞被蹭得腰间有些酥痒,伸手去推美人肩头,可一双手扣在腰后,哪里推得动。
昭歌起来,我探探温度。
起不来,这火苗要把人烧穿了,胸膛肺腑都难受得紧。梁昭歌仍埋着,墨发散了一身,将自己与祝久辞的腰身一同掩住。
祝久辞意识到问题严峻,拨开怀中美人的墨发,露出微红的脸颊,抚上去确实有些滚烫,若是高烧复来可就不妙了。
昭歌忍忍,我去请郎中来。祝久辞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梁昭歌再紧紧一抱,不让那人动弹,倒也有疏解的法子。
昭歌说。祝久辞心下着急,话语已然软得不行,打算什么都听他的。
小久行行好,让昭歌摸摸雪吧。
梁昭歌从怀中抬头,亮着一双眸子,惊艳容颜贴着腰腹,红唇轻轻擦过衣衫。
生得这般容颜,当真造孽。
祝久辞被美人晃得眼晕,心中天人交战金鼓齐鸣,勉强定下心神。
可昭歌身子
已好全了。梁昭歌断了他话语,又撒娇道,终日闷在屋子里怎叫养病,没病的人都快憋出病来了,小久说是不是?
都说落雪不冷融雪冷,如今初雪将停,不正是最适宜观雪的时候?
小久你看看窗外,白茫一片,一点风都没有,怎会冷。
昭歌保证听小久的话,若是小久不让摸雪,昭歌保证乖乖站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久就答应吧?尾音扬上去,挠在心尖,酥得人身子一颤。
祝久辞终是被美人迷惑心智,点头答应。
梁昭歌奸计得逞,也不赖在那人怀抱里了,双手撑着祝久辞大腿起身,轻轻浅浅重量压下去,险些逼疯那人。
虽说被美人计攥住心头,祝久辞到底还是存了一份理智,让仆从取来厚狐毛大氅,暖暖和和给美人裹上。
毛茸茸的白狐领将美人围住,衬得小脸愈发娇贵,华贵缎绣,精致绒领,平白从清冷中生出一份人间烟火的贵气来。
祝久辞对这身新装着实满意,美滋滋绕着他看,啧啧赞叹。
美人自己倒是扭着胖乎乎的腰身不高兴。
平日里看惯了自己腰身纤纤两袖徜风,哪有这般臃肿的时候。纵使寒梅腊月,也仗着室内银骨炭火热,只穿单薄一身阔水裳,拿银线滚边的软绸紧紧束住腰肢,如今大氅围拢,哪里看得到身段。
慌张。
胖乎乎的狐狸凑过去,我好看吗?
好看,多可爱!祝久辞看得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美人身形一晃,可爱二字着实给予他不小的打击,险些撞在门槛,被祝久辞扶住。
不舒服了?
没事。梁昭歌委屈,抬眼看见满院白芒,又心下一喜,没有琴曲也罢,没有好看衣裳也罢,总归有满院初雪就够了。
欣喜牵起小小人,满院子晃荡。
祝久辞也许多年没有仔细欣赏过雪景了,如今细细看去,满院银装素裹,绵绵细雪晶莹落在地上,干净纯透比若白玉。
一时惊艳。
秉着赏雪心境被梁昭歌牵着走了几圈,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赏雪便赏雪,偏往那犄角旮旯走做什么?
好好的八角飞檐亭不呆,九曲回廊美人椅不坐,连老榕树下千年石凳也不满意。
祝久辞勉强停下脚步,把到处乱晃的美人拽住。
不是赏雪吗?祝久辞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可是,美人四处张望急得跺脚。
祝久辞扔下美人,走到廊沿双手撑在栏杆朝外看。
寒潭氤氲白气,初雪盖了半潭,着实好看,当真不知道梁昭歌哪里不满意。
小久。胖狐狸凑上来。
祝久辞嗯一声,等那人的鬼话。
没有雪。狐狸泪眼汪汪。
祝久辞恍然大悟,原来美人是不满意院中落雪太薄。
没有办法,国公府规矩森严,也没那些赏雪雅兴,但凡落了雪仆从都及时打扫。所以看上去满院白白茫茫,其实落雪早都被扫掉了。
梁昭歌整个人恍恍惚惚,难受得魂游天外。
本想着一场雪夜会情郎,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朝梦醒,会情郎的老巢被人掀翻了去。
祝久辞看见美人蔫了,不忍道,树梢草坪都有落雪,陪昭歌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梁昭歌恹恹瞥一眼,更郁闷了,他总不能抱着人到树上去。
再者草坪那薄薄一层雪哪里够,话本子都明确说了
为何皑皑白雪引得人心中旖旎,还不是因为白雪松软如美人肌肤,柔柔躺上去,真觉怀抱绝世佳人,湿意一点点渗进衣裳,冰凉得肌肤颤栗,翻来覆去一来二往,心中哪还有其他想法,只心心念念身下一片绵软,心中满满当当装足一人,再无别物了。
如今薄雪怎能够,轻轻抚上去直接触到坚硬地面,哪还有什么旖旎缠绵,剁剁冻僵的脚回家得了。
嗷呜!狐狸悲鸣。
祝久辞吓一跳,抱住美人左看右看。怀中人小脸煞白,眼神呆滞,魂儿都不在了!
昭歌?
美人吧嗒垂下脑袋,呜。
祝久辞哭笑不得,怎还有人因看不到雪就哭呢,多大了。
摸摸狐狸脑袋,昭歌乖,想看什么雪景你细细说来,京城这么大,哪还寻不到?
梁昭歌哭唧唧抬眼,要雪,厚厚的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软软的,蓬松的,一把抱住的。
祝久辞:
这还不容易!若是梁昭歌提出甚么京城八景,那还真是费点力气,厚厚的雪岂不是手到擒来。
祝久辞胸有成竹找了一圈,还真不容易!
国公府的仆从委实敬业,但凡目光所及双脚能踏足的地方,都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青板地,小石路,垂花门,抄手游廊,甚至老仓房前边的石头地都扫干净了。
看来当年阿念所言国公府人人皆会功夫,此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