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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分手了。”
宋起礼的办公室内,李在棠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你俩在一起过吗?”
宋起礼不以为意,端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嗓子。
“你对他说什么了?”
李在棠态度很不好地问。
宋起礼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避而不答,“真稀奇,你还没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
“我也不知道你还能做出这种事!”
“什么事?”宋起礼反问,“是他自己太胆小了。”
“韩靖泽本来就很敏感!”李在棠径直站起来冲到宋起礼面前。她现在一想到韩靖泽当时明明脆弱却还强装冷硬的语气,就心痛得不得了。
那晚她去韩靖泽家门口等了一晚上,可韩靖泽根本就没有回去,电话也一直关机。后来她去问他的秘书才知道,韩靖泽在公司加了一整晚的班。
“你知道他敏感你怎么不告诉他你要走了?”
宋起礼完全没有被李在棠唬住。
“我、我自然是要说的。”李在棠支支吾吾的,“时候合适了我肯定要告诉他的。”
“后天你就和小姨回去考试了,你还想着什么时候说。”
“我!”李在棠说不出话了。
宋起礼反而咄咄逼人,“李在棠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学历拿不出手,工作也没有。你拿什么去和人家谈恋爱,真指望让人家养你一辈子?”
“韩靖泽是有钱,他再养十个你都没有问题。那以后呢,万一你们感情破裂了呢?你又灰溜溜跑回来。行,那也没有问题,我们家也很有钱,你混吃到死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但是,你和韩靖泽的感情太复杂了。你不知道韩靖泽过去经历了什么,他没有那么容易放下。你心思太过单纯,可韩靖泽不是,他的过去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受过的创伤受过的痛苦也不是你每天甜言蜜语哄着他,就能好的。如果他自己不放下,你们这段感情就永远不会有好结果。”
许是说得太急,宋起礼竟有些喘不上气。将桌上的水一饮而尽,他又缓缓劝解到。
“你已经24了,应该明白一段感情不是互相心悦就可以的,你还是要现实一点。天下有情人那么多,终成眷侣得而善终的,又能有几对。”
李在棠失魂落魄地走回酒店,路上宋起礼的话一直回响在耳畔。
她能猜到韩靖泽的前半生定是不容易的,但她从未去猜忌怀疑过。
她一直认为只要他们相爱,过去又算什么。
但事实已经摆在这里,韩靖泽的过去酒是他们之间不可跨过的鸿沟。
“在那里杵着干什么,你是要饿死我吗?”
李在棠蓦地抬头,一道纤细挺直的身影立在酒店门口,是她的妈妈。
“妈……”
“做什么,被你哥教训了?”宋孟语气不善,但还是走到李在棠跟前,保养的当的手用力摁在她的脑门上,“你哥出来闯荡几年了,他说的话都还是有道理的。”
“我知道。”李在棠嘟嘟囔囔地躲开宋孟的手,扑进她的怀里,闷闷地说,“我想宋行止了。”
“你想他干什么,扶不上墙的废物东西。”一提起她那没上进心的儿子,宋孟的语气更不悦了,“和他爸一样,窝囊无能。你也别惦记你那个前男友了,男人都一样懦弱。”想了想,又加了句,“宋起礼倒还可以。”
“那叫没有结果的暧昧对象。”李在棠已经习惯了自家母亲对男性惯有的鄙夷,嘟嘟囔囔为韩靖泽辩解,“他才不懦弱呢,他是最好的。”
“最好的也不是你的。”宋孟不客气地推开李在棠,“去吃饭。”
宋孟这次过来也不只是看望李在棠,还带过来几份新的工作方案。
“这次要辛苦你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了。”宋孟对宋起礼的语气十分温和。“我和你的母亲一向相信你的能力。”
“小姨放心,这几个项目我会亲自督办。”
宋起礼的办公室外,李在棠立在窗边发愣。她看着韩氏的方向,韩氏高高耸立的大楼在众多建筑物中脱颖而出,即使隔得远,她也似乎看见了韩靖泽的办公室。
“东西都带齐了?你哥送我们去机场。”
“妈我不走了。”李在棠回头看着宋孟,和她身后的宋起礼,“我要留下来,我要在这里找工作。”
“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明天就考试了,和我回去。”
“我要留下来。”李在棠格外执拗,她试着去说服宋孟,“我可以去应聘培训班的老师,准备京城下一次的教师招聘考试。”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老师,生活压力有多大吗?”
“我可以的,我还可以写书,可以打零工,我有很多办法养活自己。”李在棠极力去和宋孟争辩。
她读书的时候写过很多小说,数据可观。她是有读者基础的。
“你太
', ' ')('天真了,你总是把生活想得这么简单!”一向纵容她的宋孟,此时却不再顺着她。
她厉声斥责,“你去看看现在那些找工作的年轻人,找工作的时候都被当烂白菜挑来捡去,早出晚归也就是为了一份刚好能把自己喂饱的差事。”
“你呢?你吃得了这个苦吗。我让你去考老师是惦记你就在家里,好歹能有个事做做,不是让你到处乱跑做春秋大梦的。”
“我能养活自己的,我也能吃苦,你要相信我!”
“你能个屁,我看你是指望那个韩靖泽养活你。你真是被个狐狸精糊了眼,迷了色心!”
“韩靖泽才不是狐狸精!”
“小姨,在棠年纪不小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
眼看着战况愈演愈烈,在引起更多人注意之前,宋起礼出来打圆场了。
宋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在棠一眼,平复了一会儿,才又软和下来去诱哄李在棠。
“你不是想你哥哥了吗,他明天也要回去。你回去看看吧。”
“我现在不想了。”李在棠不吃这套。
“……”宋孟深呼吸,又说,“这样,明天你先去考试,权当练练手,考完再说。”
“我也可以在京城练手。”李在棠头也不抬。
“你在京城怎么练,京城还有三天就考了,报名早就截止了。”
“我报名了。”
“什么时候的事!”宋孟气得瞪圆了眼。
李在棠紧闭着嘴,不肯说话。
其实第一次和韩靖泽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就有了留下来的心思。她是真被色心迷了胆,回家就把名报了。
她根本没有要回去考试的意思,所以才没有告诉韩靖泽。
就是怕宋起礼和宋孟知道了,中途生出什么变故。
“我看你爸真是把你宠坏了!”
宋孟指着李在棠,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宋起礼在心里微微讶异了一下,上来扶住宋孟。“小棠有想法有计划,其实也算是好事。说明她还是有准备的,我们不妨就让她试试。”
“……”宋孟沉默了一会,可能是想通了,她问李在棠,“那你住哪里,生活费怎么办?我可是不会出钱给你租房的,也别想着住酒店,我可不是什么有钱的八百万。”
“我存的有。”李在棠见宋孟软和下来了,喜笑颜开,“够用的。”
“你存的钱还不是平时我给你的。”宋孟没好气地说。
“那也是我凭本事存下来的。”大不了再让宋行止再赞助点。后半句李在棠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嘀咕。
“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我也懒得管你了。起礼,我们走,让她一个人睡大街。”
说罢,宋孟头也不回地走了,宋起礼乖乖跟在身后。
他们走后没多久,李在棠就收到了宋起礼发来的短讯:
「小姨说她十年前来京城出出长差的时候买过一套小公寓,钥匙存在公司前台,你自己去取。」
这回轮到李在棠吃惊了,论奢侈还得她妈啊。
房子十年没住,李在棠先请了家政公司去打扫,自己则在酒店备考。
说是练手,其实她已经准备很久了。
这段时间凡是没有和韩靖泽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在复习。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考上的。
只是……这几天恐怕不能去找韩靖泽了。
李在棠失落地啃着笔头,宝贝儿,一定要等我啊。
韩靖泽已经连续加班几天了。这几日他都住在公司,没有回家。
他不敢回去,与李在棠断绝关系的那个晚上,他看着家门口的监控看了一夜。
监控里,李在棠小小一团坐在台阶上,傻乎乎地等了一整晚。那一整晚,韩靖泽的都心痛得快要窒息。
甚至将办公室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咒骂李在棠为什么这么蠢。
为什么不走,明明有钥匙,为什么不进去避避寒。
可悲的是,看着李在棠令人心碎的身影,他的身体又开始发骚了。
他再一次拿出那根被冷落已久的按摩棒,狠狠地插入自己流着骚水的小穴。
可是还不够。
他仰躺在办公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在棠,看着李在棠泪流满面的面庞。
将按摩棒粗暴地送入身体又扒出来,粗重地喘息呻吟。
可是还不够。
没有李在棠的冰凉的手指,没有她体贴温暖的安抚,没有与她细腻温热的肌肤相贴。
韩靖泽无论如何大力地抽送,不要命似的碰撞肠道的敏感点,他的身体都愈发空虚,达不到高潮。
对快感的渴望,快要把他逼疯。
他无数次燃起冲回家,把李在棠都上床,让她好好帮自己解解骚的冲动,但都忍了下来。
直至凌晨,猩红的双眼看着李在棠起身离开,才终于呜咽着不舍地射了出来。
无力的身体从椅子上滑
', ' ')('下来,张大嘴含着按摩棒的穴口无助地翕张,红肿的肠肉被翻出来。韩靖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一片狼藉之中。
他从未有此刻那么孤独。
与李在棠分离的这段时间,疯狂的自慰和彻夜未眠的工作已经成了常态。
他的电脑上一直放着家门口的监控,但那个台阶却没有再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到秘书报告宋起礼开车去了机场,他以为自己会终于松了口气,但其实却心痛难忍。
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洒脱,短短几个月,李在棠已经揉进他心里,血肉相融,无法剖出。
“考得怎么样?”
宋行止歪在电线杆上,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没个正形。要是宋孟在,又要骂他街头流氓。
“你妹妹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李在棠一脸春风得意。
“算你有良心,知道来接我。”
“我可是你的好哥哥诶。”
宋行止一脚跨上他的电动车,拍了拍擦得锃亮的车头,吹了声口哨。
“走了美女,哥哥带你兜风。”
李在棠轻车熟路从小后备箱拿出安全帽戴上,坐上去环住宋行止的腰,“去哪,去找宋起礼吗?”
“你想去挨骂吗?要让妈知道我又骑的小摩托,还带着你,她能揍死我。”
“那去哪?”
“去drink。”宋行止启动发动机,“坐好了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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