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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荠今日尽了兴,回去便早早就寝,褚清规拥着她庆幸她依旧安好地在自己怀里。而另一边南湘已经毒入肺腑,卧床不起。“郡主,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身子一下子就垮了啊。”南湘唇色苍白发皱,捂着手帕用力咳嗽着。“你……咳咳……你去把褚清规给我叫来,我不能就这样等死。”因为身无多少钱财,这民间郎中医术不精,她要御医来治,且她这病来的蹊跷,她就算再后知后觉也明白她该是着了谁的道了。褚清规本就想趁此机会好好陪伴在韶荠身边,可惜天不从人愿,泝北发生洪涝,陛下想派人前往,初卿璟身为太子,当仁不让,于是自请抗灾,褚清规自然是随行,同行的还有太傅墨昀,以及靳彦。
褚清规此刻衣衫不整地用手撑在两侧,自觉上下扭动身子,敞开的衣襟里时不时露出红点斑驳的胸膛,只是耳边传来有规律的铃铛声,让他难矜娇羞,韶荠看着上头的男子,瞄到两粒红豆,心痒难耐地想要在那上面挂上铃铛才好。只是如今这般已是极限,许是心里内疚,对她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只不过他终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是不要脸皮勾栏里的男妓,再者韶荠并不喜欢太过孟浪的,独独喜欢这般的公子,只不过在这其中璧月是个例外,不,骨子里浪迹在风月之中的男子她一眼就看出,但是璧月是干净的,至少身体是。
“卿卿~”褚清规受不了地直接俯身索吻,韶荠的双手也从臀肉那处撤下,转而搂住男子的细腰,更加用力的挤进那幽寂之地,开拓沃土。很快堵住男子断断续续发不出声的呻吟,感受到来自腰间的一片温热,他射了。褚清规看着安然熟睡的韶荠,穿衣起身,看着脚踝的那处铃铛,他小心翼翼的塞进了鞋袜之中。此次抗灾,他打算带韶荠同往,今后再留她一人,怕是不会放心了。
“我与你之间已无任何瓜葛,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褚清规还是来见了南湘一面。面前的女子早就没了往日的神采,形容枯槁,隐隐约约大势将近。“咳咳……我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我竟不知温润如玉的褚清规是这样冷酷无情之人。”褚清规面不改色,只是与她站着好远的距离,双手垂在身后,“你若想叙旧,另找他人,恕不奉陪。”南湘看他就要转身离去,拼着劲大喊了一声,“你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淫贱女子,难道如此你也不在意吗?”褚清规神色变了,波澜不惊的双目带着愤怒与藏不住的阴霾,“我……我没有骗你,我亲眼所见,她与那个靳彦之间有奸情!”南湘惧怕地往后退了点,此刻的褚清规让她觉得很危险。褚清规慢慢踱步到她身前,“你亲眼所见?”“是,我没骗你。”南湘添油加醋把当日之情景说了个遍,随即像是抓住最后的希望,“可否为我寻个御医过来,我……咳咳,似乎是遭人暗算,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所以要……咳咳来杀人灭口。”
褚清规只是看着她,并不言语,但是南湘却觉得如芒刺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这个人,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真面目。须臾褚清规轻笑一声,“如此我便为你请个御医过来,只是你方才的话不必再对外人言,你可懂分寸?”南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分外不忿,褚清规是言出必行的君子,她不怀疑他说的,只是明明知晓了那个贱人的真实面目,他却依旧护着她,难道就这般爱她?她得身子好了才能找那个贱人报仇,南湘眼下必须暂时忍一时之气。“放心,我知分寸。”褚清规风淡云轻地处理了所谓心爱之人的红杏出墙事件就离去,只是握拳的双手止不住地往外流血,一路留下斑驳的红色痕迹。
韶荠懒懒地睁开眼,眼前是盯着她目不转睛的褚清规,他的眼中多了抹不明意味的情愫,韶荠自然地抚上他的脸庞,“可是出了何事?”褚清规没有说话,只是俯首靠在她的肩胛处,“卿卿,是心悦与我的对吗?”韶荠毫无心理负担地答道,“自然。”“只心悦与我吗?”韶荠摸着男子腰肌的动作愣住,“为何这么问?”褚清规深深嗅了一口,让烦躁不安的心情稍微回缓了一些,“卿卿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上一个答案得不到回答,他索性换了种问法,可惜这两个问题韶荠都给不了他任何承诺。“会的,只要……你愿意。”褚清规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可依旧充满了不安。很久要到了出发的日子,韶荠身为女子随行多有不便,按理说应该乔装打扮成男子,只不过褚清规第一次利用自己“太子宠臣”的身份用了特权,让韶荠堂而皇之地随行。
只不过前一日还说好一起前往的靳彦却因病暂且搁浅不能同往,韶荠坐在唯一的轿辇上,看着窗外风光,无聊透顶,实则想着方才看到的两名男子。一名白玉无瑕,五官如琼花碎玉,狭长的眸子邪魅含波,不怒自威,且带着不能忽视的贵气,想必是太子,另外一人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高岭之花的姿态放在他身上似乎更为贴切。“娘子,不若奴婢陪你翻花绳吧。”荭萃体贴地想给韶荠解闷,“懒得动。”其实她想出去骑马,但是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褚清规竟然头次不同意,觉得她“身娇体弱”,哼,在床上的时候他被谁干得
', ' ')('死去活来?在前头骑马的褚清规却是频频回头,一旁的初卿璟以及太傅墨昀都觉得褚清规这是真的变了,沦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不过他一向严于律己,想必不会误事,换作旁人,初卿璟早就军法处置了。
“清规,如此心有旁骛,倒是令某诧异。”褚清规坦然一笑,“让墨太傅见笑了。”另一边的靳彦则是独自苦闷地喝酒,他就知道他与韶荠的事情是瞒不住他的,即便南湘不说,也有其他法子会知晓,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对南湘动手,褚清规知道了也一定会保护好韶荠,若是他人知晓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对褚清规,他本就理亏。“靳彦,”褚清规没有使用武力,“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理所当然。只要我能我有,你需要什么尽管讨。只不过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靳彦内心挣扎,“清规,我……”他理应干干脆脆地承认错误,承认自己犯浑,干干脆脆地了断,干干脆脆的被打一顿,但是坏就坏在什么都干干脆脆不了,褚清规的眼睛里尽是决绝,韶荠是他的逆鳞,原本这样的是你情我愿,可是褚清规宁愿当做是靳彦单方面的纠缠,韶荠全然是一副好人模样,或许这样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靳彦重重的跪在褚清规面前,“我……我知自己恬不知耻,可是我……”“靳彦,如果你还当我是知己兄弟,就果断些。外面的好女子多的是,你要谁都可以,就算叫我帮你强抢也无不可。你如今这副模样是作何?”褚清规很快的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不允许,一旦开了口就什么都无法回头了,至少现在还有层纸。靳彦脸色苍白,他哪里不知道褚清规心里的盘算,可是叫他放弃不是让他死吗?他已经泥足深陷了。“此次赈灾你就不要去了,等我回来,给我回答。”靳彦苦笑着又是猛的灌了一口烈酒,手里还依旧抓着那丝帕。
“御医,我家主子身子可有碍?”老道的御医意味深长地摆摆手,“无碍,只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待我开几服药调理便可。”嬷嬷还想着多询问几句,转眼御医就不见了踪影,她赶紧按照房子给南湘开药,喝了一碗药,果真好些了,南湘靠在床头,心头已然在想着之后要怎么好好对付韶荠,殊不知她的生命已然到了尽头。外面御医被人拦下,“可有照做?”御医害怕地擦着额头的汗战战兢兢,“是,全按照世子的吩咐。”真不知道那位女子是招了多大的仇,身中剧毒不说,这世子又要他悄无声息地要了她的命,“言多必失的道理懂吧。”“是是是,老朽知晓。”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他手里,怎么有反寰之力。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韶荠独自乔装打扮成侍从,让荭萃替她把风,谎称其出去透透气。在河岸边,看见站得笔直的一人,韶荠偷乐有了对策,墨昀正若有所想着洪涝水患的解决之法,倏地被一个柔软的怀抱从身后抱住,“抓到你了!”韶荠肆无忌惮地拿胸脯顶着男子的后背,没有一丝防备心。墨昀在一瞬间的恍惚惊诧之后已然想到了那人的身份,君子端方,温良如玉。他想先拉开二人的距离,却不料对方力气不容小觑,一时有些僵持不下。“娘子认错人了,男女授受不亲,快些放手!”韶荠自然不肯,手却想摸索着从衣襟处进去,“自家的夫君妾怎会认错,一路上都没机会与你说话,可想你了。”
墨昀虽然习惯女子向他投来的爱慕之情,但是并无哪个女子敢直接上手,都还有着女子的矜持,实在大胆的也会被他的冷情逼退,男女之事他根本无心于此。墨昀顾忌着不要误伤对方,所以被掣肘,倒是便宜了韶荠,“夫君难道在与我闹小脾气?”说完笑着放手,就当墨昀以为自己脱离了她的掌控之际,转眼面前一抹嫣红就映在了自己的唇上,还有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鼻息之间,纵使一向从容淡定的墨昀也慌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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