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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停车场出来是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半小时,比较实际的时间点,足以让一个男人的前列腺真实地崩溃几次,颤抖着收缩开合,可怜兮兮地挤出不少情不自禁的液体。
瘫在副驾座上的徐祉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因为什么事情?”我想起他有些松垮的后穴。
“一些照片被放出去了,一些...比较色情的照片,就是齐洪主动放出去的,因为他以为我和他儿子搞过了,”徐祉正在穿裤子,“不过说真的,姐...啊,周总,这件事情不盖也没什么关系,太麻烦了,也不好洗白。”
齐洪就是齐老头,我在协议上看到的。
“得洗白。”我简略地回答了他,微微侧过头去想继续问些什么。
徐祉也转过头来,眼睛里全是看上去就非常热烈的情绪,“谢谢周总!”
我愣了一下。
其实我只是把给这些男人洗白丑闻当做一个流程,像是交易一样的,我用钱把这些事情藏住,他们献给我身体,无关痛痒的交换而已。
连性都不会上升到感情的地步,这件事就更不会。
——即使是感激感动这样普通的感情。
徐祉说过的话其他人也说过,甚至是赤裸着被我手指塞着后面说过,在床上大张着双腿声音都被打湿地暧昧着说过,可是即使是意识最脆弱的时刻、脑子都被性欲占满的时候,他们说出来的话也不如徐祉此刻的话动听。
不如他轻巧,也不如他深切。
像朝着我跑过来,又像重重地拥抱住我。
怎么说呢,好像他的眼睛只看着我。
我是说,像是他的眼睛只会看着我一样。
真是奇怪的感受。
让我想要解释的话突然无法开口了。
“...不客气。”我转回目光,也没再问下去,——好像没什么意义,问他后面为什么这么松?
答案无非是被人操多了。
我又想要什么回答?
想要他一一列举都被谁操过?还是想要他委屈巴巴地忏悔自己以前是万人骑的男人?
所以算了。
——在我成为一个有钱人之后,第一次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原本想说的话。
...
回家之后,只有两个人在家,其他三个人有通告出门了。
“洗过了吗?”
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比不上那些急色的中年男人,毕竟他们的情感——即使只是关于性欲的情感,是能够外溢的,即使只是说几句羞辱意味的骚话,或是对身下人的身体的流氓赞誉。
而我好像一个插屁股机器一样,环回的电路里完全被性充斥着,机械地用动作疏解着性。
如同例行公事。
门口的男人点了点头,把光着的屁股凑过来掰开,露出粉红的穴口。
徐祉站在我身后,我奇怪地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你,”我转过身,没去看徐祉的表情,“插他。”
我不是必须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因为我处于高位,所以可以自然地把前面的麻烦推给后面的麻烦,让麻烦相互解决,并且不用考虑这会产生什么后果。
“...”徐祉往前走了两步,“用...什么?”
我想起了我去会所的路上想到的那件性感的事情,但却不明原因地极力把它抑制下去,“...旁边的柜子里有工具。”
第一次欣赏男人操男人,或许应该放到一个更为隆重的场合。我以为我是这样想的。
我离开了,另一个赤裸的男人跟过来,“周总,新来的这位,让谁带他?”
“你带吧,给他讲仔细点,别出差错,我不喜欢预料之外的东西。”我坐下冲他招了招手,“过来坐这。”
家里很暖和,男人温热的躯体凑过来。
我把手搭在他鼓鼓的胸肌上,眼睛放在他值得被认真玩弄的饱满的肌肉上,可真正的注意力总是出现徐祉用工具抽插门口那个男人的画面。
布满颗粒的按摩棒在男人湿润的肉穴里进出,顺着溢出的液体,握着它的掌骨凸起的手,撑着壁柜的双腿发颤的男人,还有徐祉脸上的不明意味的表情。
是无比性感的事情,但为什么我有些抵触呢?
徐祉的欢快的表情没有弥漫开来,因此就清淡到遮挡不住他身上本来存在着的,落寞与哀伤吗?
“你现在带他去换衣服。”我的手从男人的身体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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