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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俩个,去把他带出来。”“好”字显然是带着恼怒,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指了两个拉客的。
“你跟你的夫君,以后别再来我春金院了!就算你俩是两尊大佛!也不能当我的春金院,是什么上了就走的地方?!”
龟公望着她的眼中,怒火在燃烧,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以前的丁思甜现在的凌瑾书:……上了就走,他是在说公共厕所嘛?这里还有这高级玩意儿?
她在春金院外来回踱步,像是在手术室外,等结果焦躁不已的人。
她倏尔一回头,就看到了被带出来的他。
桃花眼儿,眼尾魅惑的拉长,尾梢微微勾人的上翘,墨发如瀑,粉薄唇凝脂雪肤,眉目如画,长的美极了。
她脑子是有他的图片的,只是没想到,真人生的这么令她震撼,震撼到她下面,都直接敬礼了。
她吞咽了下口水,甩了甩头。
钟玄屹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身,说明没人动他,她松了口气抬手拉住他的手腕,打算带他回家。
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拽动,她回身望着他。
好看的眸子,眼尾上翘,眼中冰冷,笑意不达眼底,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她的身下敬礼处,“不进去解决一下?”
她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目光所及后,迅速抬头。满脸儿通红,无助的望着他,向他走了几步,亲昵的搂住他结实的腰。
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又克制住了,他要看看,她到底打算玩儿什么花样?
昨日被卖进来,他悲痛欲绝,直接昏了过去,重生前的记忆冲入脑中,再度醒来,他暗暗发誓,再见她定要杀了她!
只是,翌日她又把他赎回来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当东西戳到他的腿上,灼热的,令他眨了下眼,薄翼般的细密睫毛颤动。
真好,她把他赎回来了,一切尚未发生,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去这里,我该怎……怎么办。”她惊慌失措的询问着他,眼中的依赖清晰可见。
龟公站在门边看着钟玄屹,想起他昨日进来后,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自己被卖了,悲痛欲绝直接晕了过去。
没晕多久,在他们茫然失措的时候,醒了过来。
原本悲痛的俊美面容,醒来后一下子,变成了阴狠模样。身为龟公的他唤来打手,打算先揍钟玄屹几顿,让他学学乖,谁知上前的打手轻而易举的,被他三拳两脚,下手狠戾的打翻在地。
一共也就十几个打手,直到他打够了,才切齿的爆出名号身份,他自然不敢得罪尚书的儿子,给了他最好的房间,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宿,暂时没想好,怎么让这尊大佛离开。
他在门口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将他卖进来的女子,深深怀疑这个尚书之子,是被这女子的美色所迷惑,要不也不会被骗来青楼。
他看着打算住下来的钟玄屹,正在发愁,没想这女子还能良心发现,上门讨要。
他忍着心中的狂喜,确定这是真的,连忙将人退了回去,从没有人能令他退货!
这是他龟公职业生涯的唯一一次,退货,才最令他放心的赔本买卖。
“你想怎么办?”好看的薄唇轻启,反问道,美眸黏在她的身上,带了丝怨毒,她没太在意似是习惯了,并不觉得不妥。
“先回去,回去再说。”她也没想到,她光是见到他,就能硬,原身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还有卖他?真是令人费解。
她拉着他回了破旧的小屋子,坑坑洼洼的地,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东西胡乱堆砌,看着像是什么新建的垃圾场。
丁思甜,哦不,凌瑾书进都不想进,她愿意睡大街……
她望向穿戴,比昨日送过去,还整齐几分的钟玄屹,不想让他再进这间破茅屋。
“你等会儿。”她拿了个原身,亲自钉的奇形怪状的凳子。找来一块儿布,就是不知道凳子跟布哪个更干净,擦了擦上面的灰,凳子放在门口。
“你先坐这儿,我先收拾一下。”
钟玄屹一直神色慵懒的随她摆弄,被她扶着坐下,就坐,也不吭声。
她收拾空余,还望了望,坐在门口的他,时不时,对二人重生前的纠葛暗自唏嘘。
屋内灰尘大的离谱。
她又随意找了块儿,不太干净的布,蒙在脸上,主要是灰尘太大,越收拾越呛。
她收拾了一半儿,才想起,厨房能吃的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
之前都是钟玄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公子,在照猫画虎的打理家务,被拐跑了三年,就从没打理明白过。
原身也是有情饮水饱,钟玄屹给她几本书,她就在陋室看看书,每日将就几口饭也不在意。
她又匆匆跑到厨房,幸好还有些不太蔫儿的菜,勉强可以支撑一天。
她只是打算把这些物品,甚至不能称之为物品的破烂,大致收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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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还是想,明日能找个身体力行的活计,就目前来看,种地之类的体力活儿是不可能的了。
她心中知晓钟玄屹不是没钱,是不知什么原因,根本不肯给她花。当然,她也没法子去理解他的脑回路,更不可能揪着他的领子去问他,为什么有钱也不给她花,还带她住这么破的茅草院子!
幸好这女子能吸引钟玄屹拐带她,主要靠的是文采,还有持之以恒的死皮赖脸的,以及没事儿就敲他屋门往他身边凑……
她这个破屋子里,还是有个他为她准备的书桌,跟他私奔后,她对着破屋子,将就着继续吟诗画画。
她提笔沾了沾,工艺粗糙的劣质墨,研出的带着杂质和灰尘的墨水,写在皱皱巴巴的宣纸上,还不错,写的依旧很好。
她是学的汉语言专业,母亲是教师,父亲是画家,自小练了一手好书法,还不只是一种字体,再不济,抄个书勉强糊口也是行的。
她想好后,刚一抬头就看钟玄屹站着桌前,乌黑的眸子深邃的俯视她,眼中时不时闪现的杀意令她心惊,这货不会是有记忆的吧!?
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判断,这不可能!要是他有记忆还能乖乖再次被她坑进青楼嘛?
他那么喜欢原身,也许是被她的举动伤了心,才会这样吧。
她在心中摸摸自我安慰。
她被看的发毛,“昨日……是我喝多了,发了疯,以后不会了,我知道你不会嫌我穷。但是,我不能在这么堕落下去了,我打算先找个抄书的活计,咱俩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行吗?”
他有钱却不肯给她住好的,她自己努力总行了吧。
钟玄屹凝眸望着她,眼底情绪翻涌,眼底漆黑一片,似有仇恨涌动,想起什么,眸子一转,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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