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临渊回到院子,正赶上晚饭,乔伯笑眯眯的给她夹菜,别有深意道,“教主,去看夏尊使啦?”
“唔……”夏临渊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的应了一声,低头吭哧扒饭。
一旁的巧巧筷子一顿,整个人微微僵硬了。
余光瞥了她一眼,少女扒饭的动作缓了缓,心里有些烦躁。
两个女孩各怀心思,只有乔伯一人,始终乐呵呵的。
饭后,巧巧在厨房里洗碗,正把碗筷浸泡在水里,撩起袖子,手就被按住了。
“巧巧,我有话和你说。”夏临渊开门见山道。
巧巧头都没抬,神情怏怏的,拂开她的手,“教主且等我把碗洗了。”
“你逃避也没有用,他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就不该还有妄想!”
“我有什么妄想?”巧巧猛的抬起了头,眼眸猩红,“我自然比不上教主你,天生有人宠有人疼,自己不用努力想要的唾手可得,呵,我怎么敢和教主比!”
尖锐嘲讽的话扎得她浑身不舒服,她从来没有格外关注过这些,她真的天生好命吗?那她在赵王府经历的那些又算什么?
“在你眼里,我原来这么幸福,也是,我有你的夏哥哥!”
这一下戳到了巧巧的痛处,她把手里的碗一摔,池子里碎瓷飞溅。
“夏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你武功低微,好吃懒做,哪怕他为你铺好的教主之路,你也满不在乎、随心所欲,甚至莽莽撞撞丢了性命,你说,你到底会什么?你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为你付出?!”
意思就是她是个废物!夏临渊沉了沉眸,“他喜欢我和这些又没有关系,再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一无是处,你难过也好不甘也罢,收拾好你的情绪,我不想乔伯因为我们两个人为难,他那么疼爱你,也疼爱我,别让他老人家添堵!”
巧巧似乎愣了一下,细细嚼着她的话,越发感觉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踌躇了一会,“教主,你不是中邪了吧?”
夏临渊额角抽了抽,蕴了点劲于掌心,一掌击出,巧巧整个向后飞去,幸好她临时反应过来,脚尖一点,跃上灶台,“这下不算,你偷袭我!”
“那好,你出来,我们过过。”
一柱香后,倒在地上的巧巧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磕磕巴巴道,“你、你的武功……什么时候精进了这么多?!”
夏临渊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神情得意,“巧巧,我已通过五大长老的考验,是他们认可的名正言顺的教主!”
“你……”胡说两个字她吐不出来了,因为她知道,这是真的,从刚刚她们交手,开始她怕伤了她,尚未用尽全力,可只一瞬她就发现,她用了全力也赢不了,面前的人已今非昔比!
“我可没伤你,别赖在地上,一会和乔伯说我欺负你!”夏临渊睨着她,提到乔伯嘴角轻轻撇了撇,莫名有些嫉妒。
巧巧搓着膝盖爬起来,虽还有些不情愿,但语气改观不少,“谢教主手下留情,巧巧……服了。”
点到即止,夏临渊嗯了一声,心情大好的转身回房。
躺在床上,她想,男人应该知道她武功突飞猛进,为什么他从来不说,该不是怕她超过他吧?这么想着,少女得意的睡着了。
没了心心念念的人在身边,日子都过得无聊了许多,夏临渊一大早醒来,看到巧巧正在院子里苦练,莫名有些窃喜,故意道,“巧巧,我来和你切磋!”
闻言巧巧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畏惧,却敢怒不敢言,鞭子一收,悻悻道,“早饭还没做呢,我先去忙了。”
夏临渊砸砸嘴,也不好逼人太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乔伯吧,和他喝喝茶下下棋也好,算了,就喝茶吧,下棋她不会。
乔伯的房间在西面,老人家少眠,这会也醒了,只是,夏临渊走到门前,发现他房中有人!透过窗的缝隙,隐约看到一抹银色的身影,好像是她见过的男人身边的银衣人。
她踌躇着要不要敲门,他们似乎在商议着事情,冒然敲门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里面小声的说话声似乎停了,过了一会,乔伯道,“教主,是你吗?”
夏临渊一阵紧张,果然打扰到他们了……“是、是我,乔伯,我一会再来吧,你们先聊……”
啪嗒一声,房门从里打开了,里面的银衣人刷的跪下,乔伯也欲跪,被少女及时搀住,只听他们齐声道,“参见教主!”
“免礼,你们这是做什么……”
“教主你也进来听吧,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不用回避,刚刚是我们未察觉教主到了,还请教主恕罪!”乔伯恭敬道。
“没事,我……那、好吧。”
少女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乔伯和银衣人分坐左右两列首席,银衣人望了眼少女,抱拳道,“启禀教主,尊使命我等去山里寻找制作火药的材料,可是神州大地山峦叠聚的地方众多,若要挨个翻遍一座座山头,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再者,我等也从未见
', ' ')('过材料长什么样,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少女听了亦是一脸茫然,那些陌生的词汇她闻所未闻,困惑道,“乔伯,什么是火药?材料又是什么?”
乔伯愣了愣,“教主,老夫亦不是很清楚,只是见过它的威力,一声巨响,天崩地裂……”
太师椅上的人显然很吃惊,“这……是什么绝世武功?”
“不是。”银衣人道,“它是一种武器,在战场上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就是因为它……”
乔伯示意银衣人暂且停下,因为他看到少女持续的惊愣和迷茫,再说下去怕是也不能理解,“你先回去告诉夏尊使,让他缩小范围或给出特定的寻找特征,再派人去搜寻,否则,漫无目的的要找到什么时候?”
“是,属下明白了。”
银衣人退下了,乔伯将门合上,他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女,犹豫的开口,“教主,你养伤的这两年,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有多少了解?”
少女顿时窘迫起来,“我……”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实不相瞒,乔伯,这两年我都在昏迷,前不久才刚刚醒来……”
“什么?!竟然是这样!……唉!苍泽他瞒着我们,我竟不知道教主你……受了这么多苦!”乔伯感慨万千的跺了跺拐杖,皱纹满布的脸上尽是心疼。
少女安抚的笑笑,“没事了,没醒来的时候,我一点知觉都没有,也不会觉得痛苦……”
蓦的感到一阵心酸,乔伯怜爱的看着少女,重重叹了口气,“唉!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乔伯,那你能和我说说,我昏迷的这两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吗?我想知道……”
“苍泽他,都没和教主说吗?”
少女摇摇头,不知道他是有意不提还是什么,而且事关赵淮,他本身也比较敏感,可是现在,她想要知道,想要帮上点忙,出一点力。
“好吧,那就让老夫与教主说说这两年发生的事……”可能是习惯,乔伯点燃了烟杆,他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离少女远远的,也避免了烈呛的生烟熏染到她,“说起来,还要从金陵讲起……额,教主不介意吧?”
“没事,乔伯你说。”
“当时,我们明面上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实际上,暗暗联系了柯将军,伺机拿下金陵城。”
“在你中毒之后,苍泽暴怒之下血洗了盛天山庄,金陵府尹孤立无援,很快就被攻下,柯将军第一个响应了赵王爷的“清君侧”,站出来支持他。”
“彼时,赵王爷拿着我教至宝之一,也就是当年周将军留下的兵书,一路所向披靡,只三个月就攻到了皇城脚下,直逼皇宫!”
三个月?那么快?可是,现在赵淮人在西京,离皇城十万八千里,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夏临渊心思百转,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摄政王早在上位时就削了徐老将军的兵权,将徐家软禁在京城,赵王爷兵临城下,他就拿着徐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赵王爷……”
听到这里,夏临渊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徐家……是王妃的娘家,徐老将军,是赵淮的亲外公啊……
“那……”蚊弱的声音不自觉颤抖,她害怕接下来要听到的。
乔伯哀痛的闭了眼,“徐老将军宁死不屈,自尽于家中,徐家知道了他的意图,一夜之间将军府大火滔天,徐家上下数百口人,全都葬身火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