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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是个很好的人,不止今窗这么觉得,青城城主,洪秋梨,新来的映雪,琉璃药玉都这么觉得。阿秀很漂亮又很温柔,待人有礼又细心体贴,开得起玩笑,被戳到笑点会哈哈哈地笑得停不下来,流露出几分豪爽的真性情来。只要在她身边,便觉得全世界都变得温柔,生活充满希望。似乎没人没见过她生气,青城茶商会明里暗里地排挤她,她跟不知道似的每天摆弄那些个茶杯,街邻巷里流传着诋毁她的话,她还笑嘻嘻地跟那些人打招呼,跟个傻子似的。
阿秀从不对别人怀有恶意。洪秋梨这么觉得,黎城主这么觉得,连今窗也这么觉得。
哦?茶庄里的那些男人?今窗木讷着脸,只依靠脸上肌肉的微小抽动表达着她的不屑:他们不算人,只是些玩意儿罢了。伤害了这般美好的夫人,他们该死。
……
晚饭阿秀邀映雪一起用了,在大庄子里为映雪指了一个景致尚可的院落,放映雪回去休息整顿。
离开映雪的院子后,阿秀兴致勃勃地提出要去犬舍看看,那只用来儆猴的「鸡」就在那。今窗不赞同地摇头,最终在阿秀软磨硬泡撒娇打滚的攻势下败下阵来。她对她家夫人向来是一点办法没有。
两人倒是都没理会跟在后头恭恭敬敬,面色发白的繁祁。
犬舍在颜家庄最偏僻的角落,一个小破院子,住着一个人,五条土狗。但凡大点的人家都会养这么几条狗,训练好了用来看家护院真是再好不过。训狗人是从附近的村子找来的,据说很有经验,养得狗凶悍又忠诚。
只是走近了,便从里头穿出男人粗鲁地骂骂咧咧,伴随着鞭打的声音,还有两声犬吠。听着倒不像是在训狗,谁家训狗的时候会吼着「贱人」「不识好歹」呢。
阿秀和今窗对视一眼,好笑地耸耸肩,“火气真大,几个月了还没消气呢…也是,换做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的。”
三人静悄悄地走进院子,站在男人身后。只见男人扔下手里的鞭子,从一旁的火炉中拿出烧得通红的铁棍,轮着胳膊挥到了他跟前的什么东西上,伴着一声「嗤——」,传出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嘶……”吸气声是从阿秀口中发出的,那声音听着就疼。而被抽打的「东西」却只是从喉咙发出一声浑浊不清的呻吟。
“哎呀,夫人怎么来了。此地污秽,可别脏了夫人。”训狗人回头,是个深肤色,壮实的中年男人。
“我娇生惯养的,待着确实不适,李大哥在这里工作了许久,想来也是不容易。回头就让今窗给你加工钱。”阿秀笑脸盈盈,看不出不适在哪。这个院子比庄里的其他院子破许多,五只成年公犬被拴在一边,偶尔吠上两声,空气里弥漫着公犬的体味,排泄物的气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体液混杂的奇怪味道。阿秀和训狗人谈了那么会儿,也有了快点离开的心思。
训狗人突然被加薪,笑得极为灿烂,“夫人来看狗的吧,那小的先退下了。”
“我不多呆,看看就走了。”
那边被指名要看的「狗」,在听到训狗人那声夫人时便抬起了头。浑浊涣散的眼睛接触到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像是终于找到了聚焦点,紧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干裂的唇颤抖着,喉咙急切地吞咽着空气。
阿秀跟训狗人说完话,转身看到的就是他无意识地泪流满面的模样。
这个男人和半年前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没能得到足够营养的身子消瘦得脱了形,脸颊也深深地陷下。头发长长地垂铺在地上,乱糟糟地打着结,尘土,血,和其他恶心的黄白相间的液体严严实实地将他从头覆盖到脚。
那是什么呢?阿秀想了想。哦……是精液,可能还有尿液。这人在这,是给成年公狗泄欲用的。男人的手臂和腿都弯曲着,被铐在地上,固定成跪伏着,臀部高于肩背的姿势,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还能转动。此刻,那脑袋就转向她的方向,那双像泉眼一样往外淌着水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眶里水盈盈的光亮实在刺眼的很。
“每天还有让他起来走动走动吗?”担心跪久了男人的手脚会废掉,阿秀下过命令,每天让男人直立行走两个时辰。为的是当外界因男人的失踪而起疑时,能让男人出去应付一下。
在最初的两个月里,男人确实出了几次庄子。奇怪的很,阿秀诡异地极为信任他们,让他出府时连个监视的人都没派。那两个月后,上京便传来了消息,伯都侯爷南下监察途中遇到劫匪,被乱刀砍死了,尸骨运回上京。爵位传给了他的独子。
男人再没出过那个院子。
阿秀其实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宁愿在她庄子里当个母狗,也不愿意回去做他的侯爷。只当他天生贱骨,被狗肏坏了脑子。
不过,不所谓了。
“一切都按着夫人的要求做了,早晨半个时辰,中午半个时辰,傍晚一个时辰,一天不落。”
“那日后就免了吧。”阿秀和男人对视着,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可是……”
“他没有站起来的必要了
', ' ')('。”阿秀回头看着训狗人,微微一笑,“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李大哥。往后你也可以每日多休息两个时辰。”
看起来就像个温柔和善讲事理又体恤下人的大宅主母,训狗人却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感叹,自己是在怎样一个蛇蝎妇人手下做工呀。
虽然他平日对男人也少不得辱骂毒打,此刻却也同情起他来。“倒也不……”
阿秀却突然有了主意,兴致勃勃地对今窗说:“既然迟早保不住,不然就将他从手肘,膝盖截了,用铁焊死在那……李大哥,可会碍着你给他清洗?”
“……不……不会……”训狗人面色大白,额冒冷汗。
同样混身冷汗的还有自进门后便立在门边,安安静静的繁祁。
他看着夫人抬脚踩在男人的屁股上,碾一碾。被肏得合不拢的后穴便再也兜不住满肚子的精液,淅沥沥地往外流着。夫人还回头对训狗人说着话“虽然会麻烦一点,但总归是要清洗的不是?不然这么脏兮兮的,你看着也膈应……让我想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窗现在就把器具拿来。”
今窗点点头走了出去。阿秀放下脚,左右看看,也往外走,“这里味道太重,我出去透透气。今窗回来之前,就麻烦李大哥先把他清理干净吧。”
繁祁跟着出门,见夫人就站在门口,目光在门前台阶上的野草逡巡着,仿佛在看什么美景,嘴角带笑,似乎心情不错。他想为里面的男人求情,但是他不敢。蠕动着唇,紧张得几乎无法克制双腿的颤抖。
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像以往那样,撒娇,讨好夫人,让夫人高兴了能答应他这「小小请求」。
可惜他还没开口,夫人便已叫过他:“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很不错。”是好得能穿同一条亵裤,玩同一个女人的关系。
“……是……从前是的…入府以后便和其他兄弟无不同了……”繁祁小心翼翼地,唯恐触怒了夫人。
“哦?”阿秀不甚在意,“既然从前是很要好的兄弟,想必你也不想看他太痛苦。”
“……夫人……”繁祁不敢赌夫人的善良,但心里仍不由自主地燃起微弱的希望。
“那一会儿,便由你执刀,如何?”阿秀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嘴边却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你最善用刀,两三下卸去他的手脚,便可免去他不少疼痛。”
繁祁张合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抖着声音:“是……”
今窗动作极快,没多久就领着后院洒扫的小厮,带了工具来。
那个男人被清洗干净,成大字扣在横放的架子上。一直痴呆一般的脸难得露出了清明的模样,一双眼睛追着阿秀的身影,走哪看哪。嘴角带笑,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样子。把训狗人看得心里发酥,觉得夫人和这个男的都是神经病,这庄子里就是一窝神经病。但奈何工钱给的极高,思来想去训狗人还是决定呆在这,当什么也没看到。
繁祁站在架子边,手上握刀,紧紧攥着,手臂都开始痉挛。阿秀歪头看他,只是看着,并不开口催促。架上的男人顺着夫人的目光,也转头看他。两人对视上了,男人目光平静,冲繁祁鼓励地一笑。
繁祁咬咬牙,举刀,再用尽全力落下,斩下男人一支胳膊。
“唔——”男人瞪大了眼,青筋暴起,脸上肌肉鼓胀着,憋的通红,细细地出了许多汗。牙关紧咬,甚至从嘴里流出了血,生生将痛呼咽成一声闷响。
今窗眼疾手快,两下点住男人的穴道,举起男人的上臂,往烙铁上一按,伴随着「嗤——」的声音和一阵烤肉气味,手臂上的血便止住了。“继续。”
繁祁闭眼定神,再次举刀,下手利落。待四肢都如法炮制,男人全身都被汗浸透,面色青白,死了一般。只有胸口在微弱地起伏着。
今窗取来可以收紧的铁套,安在男人的断了一截的四肢上。命繁祁和训狗人将男人搬到原来跪伏着的地方。地面上已经让小厮在手脚位置钉上四块铁板。男人面朝下,四肢被放置在四块铁板上,今窗舀一瓢熔锡,浇在铁套和铁板之间,待锡凝上,这处手脚便被固定好了。
四肢都被固定牢实,男人真正成了被放置在这的物件,这辈子都将用这个姿势,伏在这个地方,供精力充沛的成年公犬泄欲。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悲惨命运毫无察觉,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力竭地垂着脑袋,连呼吸都很微弱。
阿秀左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对训狗人说:“李大哥,就麻烦你多照看了,可别让他死了。有什么事就找今窗。”
然后转身,领着今窗和繁祁就要离开。
“夫人。”一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像玩偶一样任由摆布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阿秀。仿佛因为许久没说过话,喉咙生了锈一样,声音沙哑,干瘪,像指甲划过铁片一样难听。
训狗人极为震惊,他从没听过男人开口说话,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
阿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男人开口叫完阿秀,也面露难堪,似乎在懊恼自己开口坏了规矩。
', ' ')('但是……
“夫人……还会来看鹭泽吗?”
哦。想起来,男人的名字叫鹭泽,还是她取的。
鹭泽,鹭泽。阿秀在心里默念两遍,觉得还挺好听。
“李大哥,现在还有让他口舌侍奉吗?”
啊?训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待反应过来便是又羞又恼,蠕动着嘴:“夫人说笑。”
原是鹭泽一直乖乖地跪趴在那任土狗奸淫,让训狗人产生了「这是个好欺负的」的错觉。数月前的某一天,训狗人看公犬趴在他身上,耸动着屁股,将浓稠的狗精一股一股地射进去,看得口干舌燥,便起了尝尝这母狗滋味的念头。谁料等他把鸡儿送进这母狗的嘴里,却被他一口咬住根,生生将整条男根撕咬扯断。鹭泽将断根吐在地上,那男根还滚了几圈,裹上一层土。
“苦了李大哥了。”阿秀充满歉意,轻轻地叹了口气,“如今既然李大哥再用不上他的嘴,便将他的牙齿舌头都给拔了吧。总没有器具还能开口说话的道理。”
留下这句话,阿秀转身出了院子。
繁祁走在最后,不忍地回头看着鹭泽。
鹭泽一直目送着阿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头看见自己曾经极为疼爱的弟弟目含泪光地看着他。
繁祁几乎要哭出声来。训狗人曾跟他说鹭泽已经傻了,痴痴呆呆,不知岁月,也分不清人。可如今看他,分明还一直清醒着。
他看见鹭泽冲他安慰地笑着,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话。
“别哭,照顾好夫人。”
然后转过头,看着面前一方尘土,沉静下来,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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