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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站在回廊内侍着,春杏托着腮坐在门槛边。一见顾瑶出来,两人都急冲冲地上前。
张公公揣着手堆着笑:“诶哟,我说公主殿下……陛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他快被我操坏了,水流了一床呢。
当然这话不能说,她也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会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皇兄的声誉会在史书上留下这无法磨灭的污点。
哪怕他不是自愿,哪怕他是被迷奸。
顾瑶趾高气昂地说:“皇兄醉了发酒疯呢,要命的话你还是等他自己醒过来吧。”
说罢,她叉着腰要出去。
张公公连忙阻止:“哎哎哎,陛下吩咐过了您不准出去……”
顾瑶勾唇:“那你让皇兄来阻止我呀。”
张公公算是看出来了,小公主除了太后娘娘的话谁都不听,陛下也拿她没办法,谁都讨不了好,哪里是他一个奴才能做主的。
他忙不迭把人往外请,心里求求陛下早点酒醒想想对策,不然娘娘这会儿不在天都,根本没人能对付这个小祖宗。
……往后的日子,前途渺茫啊……
娘娘……
你怎么抛下咱们溜了啊……
顾瑶双手交叉背在脖子后面,一身的薄纱内衫齐胸素裙,那裙子是拿来当内衬的,本来应该再披一套,但是这样看着更朴素些。
她自信这样觉得不会被人看出来身份,朝皇宫门口晃了晃,然后迅速一个转弯,从天成门出城。
然后,她抬起手,丝绸质感的薄纱滑落,各式各样的名贵手镯套在白皙的手腕上。
顾瑶租了匹马,一路骑到了河港口,沿的就是当初南下的乘船的那条路。
此时已经下过雨,水位比当初上涨许多,商船往来络绎不绝,人声鼎沸,茶商丝绸铺子瓷器坊……种种堆砌。
商队和装卸工争执不下,一队船的货物堵在河岸边,又有商船想过过不得,站在夹板上破口大骂,惹来官兵和户部的官吏补税罚款。
倒是那些小舟小船轻易地从夹缝中穿过。
花枝招展的女子甩着披帛调笑,站在一叶改造过的平舟上,一口秦淮口音,展示着脂粉和上好的丝绸。
不远处有供着水神的小庙宇,绕着摆了一排的贡品。
顾瑶探头探脑地穿过人群,这里的人太多了,没有人会注意她,她第一次被人像看空气一样轻轻略过,体验尤其新奇。
结果下一秒,她被人轻轻一撞,顾瑶眨巴眼看了看他,那人脏兮兮的,看起来不太体面,低着头道了声歉,急匆匆地走了。
顾瑶摸了下腰,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齐胸哪里来的腰,又扯了扯挂在胸绳上的荷包。
果然没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小毛贼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紧接着眯起眼,大喊一声:“有贼啊!”
这一声让那小毛贼一僵,随即撒开步子开跑,他跑她追。
他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顾瑶就跟着他往人群里挤,而周边的人眼看是抓贼都好奇地张望,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妙龄少女……踩着众人的头追人。
“诶哟哟这姑娘——”
小毛贼麻溜地钻着裆,一下子遮挡了顾瑶居高临下的至高点视野。
但她不急,反而被激发起了玩心,仔细搜寻,好歹也知道不能在一个人头上站太久,几次跳转位置,从那层层叠叠的衣袂中发现了那人。
小毛贼正要从人群中钻出,敏感地察觉到被什么东西盯上,咬咬牙,死命奔跑。
顾瑶也跳到地上,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最后玩腻了,跃到他身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小毛贼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吸了吸鼻子,把荷包递过去:“女侠饶命……饶命啊……”
顾瑶潇洒地接过荷包,低着眼又踹了他一脚,一点都没有欺负小孩子的自觉:“这样就想饶命?嗯?”
抬起头,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惊恐,小毛贼哇哇大叫:“我、我要报官了啊啊啊!”
顾瑶:“……”
贼要报官,就离谱。
她毫不留情又是一脚:“老实点。问你个问题,从这里去秦淮怎么走?”
小毛贼忙不迭道:“您租个船顺着水流一路漂就好了!想快点的话可以请个船夫!女侠——求放过——”
顾瑶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提起来:“快带我去找,不然带你见官府!”
小毛贼委屈巴巴地说好,带着她去找租船的铺子,见顾瑶不再注意他,赶紧溜了。
顾瑶租下一只小船,又买了几天的干粮和用品,来到岸边接走自己的临时小家。
船舱不大,但是很干净,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这两个大件都被牢牢地固定。
顾瑶四处翻翻,又发现了塞在床底下的夜壶和近乎封闭的火灯。
她拿出船桨,站到船头,试探着划着水。
水波从船桨处荡开,那涟漪轻轻扩散,又被下一层波纹覆盖。
', ' ')('哇——
好好玩——
顾瑶开心地划水,努力从商船间挤过去,但是她控制不住,只能让船在水面上转圈圈。
唉。
躺平任漂算了。
她喊了一声:“听潮!”
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面上戴着顾瑶赠送的遮住口鼻的黑犀皮面罩,眼窝深邃,眉眼轮廓分明,冷翠幽绿的碧色眼眸彰显了他体内掺杂的西夷血统,黑发如墨,用黑绳束在脑后。
他单膝跪地,低垂着碧绿的眼眸。
顾瑶:“……你眼睛颜色怎么变回来了?”
暗卫署之前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那长相没那么显眼的,连眼睛颜色也为了让他看起来更正常易容过。
听潮松了松面罩,虹膜的颜色便逐渐加深,又恢复成了墨瞳,五官的轮廓也逐渐浅淡。
顾瑶:“聚宝盆给的东西还真是稀奇古怪啊……”
这是什么无效遮面,除了面罩以外的所有伪装全没了。
妈的,差评!
顾瑶一直挺好奇他们的出场方式的,每次都是咻的一下大变活人。
她问:“你刚刚在哪里啊?”
听潮的答复几乎没有语调上的起伏,只低头服从她的指令,道:“旁边的商船上。”
顾瑶笑着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你逃票!”
听潮:“是。”
顾瑶又道:“我好无聊哦,你去划船。”
听潮:“是。”
他起身接过船桨,伫立在床头,身姿挺拔如松。
顾瑶躺回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拿出抹布沾了沾河水洗床,用内力烘干水迹,再将买来的被褥摊开铺好。
当初就是母后用内力烘干她的头发的时候才把她哄得学武功的。
真好用啊。
……想娘亲了。
水面上很热闹,一点也不安静,现在是大白天,嘈杂着人声,旁边还有一些小船挨在一起,里面的人烧灶头煮饭,飘来一阵菜香。
顾瑶咽了咽口水,肚子饿了。
她翻出干粮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床板也是硬的,船舱里慢慢地浮起一股潮湿的气息,不浓,淡淡的弥散在鼻间。
顾瑶吃地两腮鼓鼓的,望着远处的听潮:“好了好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是。”
听潮依言放下船桨,径直走到她面前,小舟会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他却走得如履平地。
他蹲下,像一只大型犬,安安静静地俯在她身前。
顾瑶摸摸他的头发,见听潮一动不动,跟喝醉的顾丹一样乖,忍俊不禁:“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
听潮沉稳且斩钉截铁:“不算。”
“我在调戏你诶!”顾瑶瞪大眼睛。
听潮不假思索:“是。”
察觉到气氛的沉默,那双碧色眼眸瞬也不瞬,很平静地续道:“殿下随意。”
顾瑶深吸一口气:“叫主人。”
听潮:“是。”
“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秦淮。”
“所以我们要安排个身份让你贴身伺候我知道吗?”
“是。”
“你觉得什么身份好啊?”
“……”
顾瑶放弃了。
这家伙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她都想揍死他,但是廉价劳动力不带白不带,反正工资不是她报销。
她噘嘴,刚脱了鞋的脚往他肩膀上踹了一下,转身把自己裹在被窝里。
【亲情锁已解开,任务完成,积分已到账。】
看来皇兄清醒了啊。
顾瑶打了个哈切。
【请宿主放弃脱离地图!请宿主放弃脱离地图!积极攻略!】
谁管你啊,留下来和他下棋喝茶还是挨打抄书啊。
我要找我娘去了。
在系统的警报声中,顾瑶沉沉睡去,荡漾在轻晃的船舱中。一叶浮萍,任由水流送她东西,送到更开阔的天地,因为蜉蝣朝生暮死,只图曾抱月而去。
另一边。
在一次次的高潮中,顾丹彻底失去了力气,软倒在床榻上,涎水从唇角染湿了整个下颔,上下的嘴都是泛滥成灾。
他鼻间的呻吟声越来越连贯,快感冲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只想要沉浸在其中。
太舒服了,酥酥麻麻的快感仿佛整个人都要化掉,高潮的痉挛近乎抽搐,顾丹的眼青一点点上翻,嘴里塞着的口球堵住了他鲜艳得如同欲望的红舌。
醉酒的混沌却随着躯体上出的薄汗慢慢揭开,放在发生的一切碎片般支离,又被顾丹牵线重组。
他在高潮中清醒了过来。
伴随着肠液的流淌,情潮在他神只般天赐的脸庞处渲染着醉人妩媚的红霞,却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若说顾丹以往是寒冬的红梅沾雪,三尺厚的盐柳飘絮也遮不
', ' ')('住冰封下的绮丽艳色,此时此刻,他更像是被折辱了。
他本来就被折辱了。
高洁傲岸的红梅被人毫不怜惜地折下花枝,捏着幽香淡雅的花瓣笑眼撕扯下,攥在手心里揉成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那粘稠的血滴落在了雪尘中,被践踏成泥。
那个人……
是他的胞妹。
顾丹清晰地回忆起她迷奸自己时的戏谑与玩弄,和她口中的那些污言秽语。
心底涌起一阵温怒,紧随着是无尽的茫然和……委屈:为什么?她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侮辱自己?
又为什么要……迷奸?
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因为辜负了母亲殷切期望而失落,又像一位被孩子伤害了的家长,在失望中自责和难过。
母后,孤……
连续高潮带来的体力消耗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上惊怒的情绪波动,顾丹的意识像绷紧的弓线,断了。
顾丹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而燃料未尽的假鸡巴依然在他的后穴里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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