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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琼,不要分手好不好,”楼远声音软下来,“我求你了,不要分手,我错了,对不起……”
江琼垂着眼睫,他以前总觉得江琼的眼神有种纯然的不谙世事,现在却发现那更像是太过干净的湖水,除了浮于表层的落叶般的情绪,更深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楼远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将江琼囚禁起来,从今往后,江琼看他的眼神应该也是类似的——连恨与恐惧都没有,只剩下冷淡和漠然。
他可以忍受江琼的恨意,他甚至享受江琼的一切负面情绪,但他无法忍受江琼对他的漠视。
他突然惶恐起来。
他坐在床边,拉着江琼将她的手覆在两手间,从下往上地看着江琼的眼睛:“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人监控你的生活,我一定尊重你,保护好你的安全和一切隐私,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们再试试可以吗?只要你不和我分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江琼,不要离开我。”
真奇怪,江琼想,这个人阴毒得宛如冷血的蛇,但却有这样温暖的一双手,烫得她几乎要瑟缩起来。
而且他明明是放低了姿态在恳求,但气势却没有半分收敛,生怕别人看不出他还留着后手。
江琼局促地试图将手抽回来,但楼远抓得死紧,即便小声说了“放开”也不管用。
她挣不开,只好轻声劝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非你不可’,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你以后会遇到无数比我出色得多的女性和男性,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呢?”
“不会遇到了,”楼远说,“我只会爱你,所以我一定会抓住你。”
“为什么?”江琼不解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楼远说:“我没法确切说出来,但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江琼存在本身,对他就有无穷的吸引力。
江琼却觉得非常荒谬,要不是她确定那次相亲是她第一次见到楼远,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哪里留过情。
“你不想说就算了。”江琼抽手——没抽出来。
楼远失笑,这会儿江琼似乎比刚才冷静了许多,虽然还是一身的刺,却已经软了不少,扎在手上不疼,反而勾得人心痒痒。
“我说,你别生气。”这样的江琼的心思明显比刚才的好猜一点,楼远也微微放松了一点,他抓着她的手揉了揉,安抚似的,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道,“你还记得你今年一月八日的时候,还去过一次长灯楼吗?”
江琼一愣,她的确在今年一月上旬的时候去过一次,就是那次喝得太多,中间甚至有一段时间的断片,但楼远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去过的?
楼远说:“我是那天见到你的。”
*
他那天在长灯楼包了个房间,约了人在里面玩SM,结果不小心玩大发了,被人插着过大的假阳具绑在里面后,绑他的人拍拍手就走了。
他动不了更起不来身,眼看着包间时间要到,外面的服务员就要进来清理房间,一个满身酒气的漂亮姑娘就撞了进来。
楼远悚然一惊,还以为被撞破了,结果抬头一看,却发现那姑娘神智还没自己清醒,迷迷瞪瞪地站在他面前,打量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倏然露出一个笑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问,说着蹲下来戳了戳楼远的腿,“这么绑着,不难受吗?”
“唔……”胯下的绳子和他腿上的绳子连在一起,腿一动就牵连着那根假阳具在屁股里来回扭摆,过大的柱状物将他整个人都撑开了,他叫了一声,姑娘立即收回了手。
“啊,对不起。”她吓了一跳,蹲远了一点。
楼远喘了喘,看着她,心道这人怎么小动物似的,胆小又好奇。但看她懵懂的样子,似乎连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都没搞明白,他想了想,觉得也许可以让她帮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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