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往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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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蟒吞雏鸟,白鸩含青蛇。

或急或徐,或深或浅。直到丑时二刻左右,曲寒魄才停下。

有些蛇的交配时间很长。五六个时辰都算短的。曲寒魄身为蛇王,精力耐力本就强于小蛇,更何况她恰巧还是这类持久的。

王鸩意识早就开始模糊了。曲寒魄也曾问他要不要停下来。毕竟人类并没有这般……久。

王鸩执拗,只道让曲寒魄继续,然后便是沉沦。曲寒魄得了应允,自己也是把持不住,便寻思着放浪一回。她边做着,边吻着王鸩为他输送灵力,好维持他的气力和意识,也护着他的后穴受得住伐挞。

动作早就放缓了许多。毕竟她是蛇,本就温吞迟缓的,适才的凶狠也是情欲上头,外加半人形半人性所致。随后便做得又深又缓,一下,一下,磨着那敏感处。温存伊始,王鸩先前尚觉得不够,待艳毒效用褪去,便只觉内里软刺摩挲着、巨物填充着,倒更是舒爽万分。

不知不觉便过了三个时辰。

最后,那物事蓦地张开了软刺,牢牢楔进甬道里,狠狠锁着。

“阿曲……好扎……唔……好胀……要……坏了……啊……”王鸩又是一阵痉挛痒痛,可浑身毫无力气,只能柔柔低唤着,一双莹白的腿无意识地打着颤,兀自牢牢夹住了曲寒魄的蛇腰,白花花的臀肉细细抖着。

待滚烫的精水缓缓浇灌在王鸩的内里软肉之上、灌满了整个甬道之中,王鸩才如同软雪融化一般,柔柔地附在曲寒魄身上,小腹都被精水撑得隆起了些。曲寒魄将性器抽出,倒刺一层层刮过肠壁,勾得王鸩身子又是一弹,带着哭腔的吟喘溢出,汩汩白浊便从合不拢的嫣红穴口中淌出,流入池中混入池水。

曲寒魄腹间也是斑驳陆离。阿鸩丢了许多次,直到阳物再也射不出什么,只是稍软了淌着透明的水液。

曲寒魄自觉弄得过了,轻轻揉弄王鸩的私处,叹了口气:“阿鸩,睡会儿吧。”

王鸩半阖着眼,微微含笑,轻抬了下颌,朱唇微启,似是想要索吻。曲寒魄轻轻吮吻那微肿红唇,王鸩咬咬咂咂,心满意足,便倚着曲寒魄修长蛇躯,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睡便是一日。

洛东流和曲流觞听墙角听了一夜。

曲寒魄也被洛东流提刀追了一日。

后来曲寒魄向洛东流打了包票,说王鸩身体绝对不会有事,外加上曲流觞在一旁劝架,二人才没干起架来。

待到日暮西斜,王鸩才缓缓醒转。

身上早已换上了中衣,干爽舒适。想来是受了曲寒魄灵力相护,后穴只微微钝痛,并不强烈。腰倒是酸疼得紧。

入目便是一方鹅黄纱帐。王鸩躺在竹床里侧,身旁躺着的是已化作人形、睡得正熟的曲寒魄。

王鸩突然觉得二人有如新婚燕尔一般。他浅笑,认真地觑着曲寒魄的睡颜。平日里散漫倜傥的一个人,现在却安安静静的。眉宇英气,眼睫一根根微翘着,眼尾小痣红艳欲滴,鼻梁高挺,唇如桃花自含笑意。

曲寒魄很美。王鸩很早便知觉,现下才发觉。

王鸩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睫毛。衾被摩挲间,曲寒魄略微醒转:“阿鸩……醒了?”

王鸩指尖浅浅戳了一下曲寒魄的脸蛋儿:“醒啦……阿、曲……”

道是稚子心性又起,曲寒魄轻笑,侧头吻了一下他的指尖,挪了挪身子,拥住他:“怎么样?身子可有不适?”

王鸩浅笑,面上泛了些红潮:“那里……还有腰,酸得紧……”

曲寒魄一手放在他后腰,掌间蕴了灵力揉弄着:“这样呢?可有缓解?”

王鸩颔首。腰间酸软好了大半。

叩门声起,却是赛金:“主人,该用晚膳了。清粥小菜已为您送来了。四小姐和洛公子一同去了镇北将军府处理事务。”

曲寒魄道:“饭菜放在门外。赛金,你去歇息吧。”

赛金应下,又怯声问了句:“小蛇能否……去见见子忠?小蛇悄悄去,绝不打草惊蛇!”

曲寒魄笑笑:“去吧。小心些。雄黄气息还未散尽,你可别大意。”

赛金喜悦,连连答应着去收拾准备了。

“子忠……可是付子忠?付军师回临晔城了么?”王鸩疑惑道。

“嗯,”曲寒魄隔着中衣捏了捏王鸩腰间软肉:“付子忠便是赛金救下的。他重伤,我给他续了命。”

腰间酸软麻痒。王鸩也不安生,隔着中衣揉了揉曲寒魄的胸口:“阿曲好厉害。”

曲寒魄笑笑:“阿鸩也很厉害啊,这么年轻便当上了魍魉营之主,还是镇北将军。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是条小青蟒呢。就算是我二百二十岁的时候,也还是个毛头小妖……”

王鸩好奇:“那你现在多大了?有五百岁么?”

曲寒魄讪笑:“我……如今五百岁的两倍都不止了……”

王鸩惊异:“听说‘蛇五百年化虺,虺五百年化蛟,蛟五百年化龙’,阿曲现在是蛟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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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昨日见你头上有细角……”

思及化形,曲寒魄只是苦笑:“不提了。阿鸩,我去把晚膳拿过来。”

曲寒魄今日本无需进食,只因昨夜的欢好也有些饥饿。她给王鸩喂些清粥就了几口小菜,自己也吃了些。晚膳已毕,二人依偎着。王鸩汲取着曲寒魄身上的竹香,喃喃细语:“寒魄,我给你讲讲之前的事吧。”

曲寒魄吻了吻他的发顶:“好。”

王鸩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娘亲被仇杀,父亲带着我勉强逃出来。我昏死在了乱葬岗。”

王鸩每说一句,曲寒魄的心就紧一次。

“等醒过来……早就身在楠枫楼了。”王鸩倚在曲寒魄身上,声音有些颤抖:“然后……他们便把我……养成了男妓。”

曲寒魄亲了亲王鸩的脸颊:“没事……都过去了……”

身旁人言语间都是“爱怜”二字。王鸩执起曲寒魄的手,十指轻颤着交缠,紧紧相握:“他们……他们想让我接客……我宁死不屈……他们怕赔了价钱便……没有强迫……却想用重金卖我初……初夜……我……”

怀中人有些哽咽。曲寒魄怎能让他继续说下去:“阿鸩,不要说了。是我不好,我不再问了。”

“不,”王鸩轻叹,下了决心将过往讲给她听:“你没有错。这些迟早你都要知晓的,我自己迟早也要面对这些……寒魄,你觉得我脏么?”

曲寒魄揉了揉他的腰:“怎会?阿鸩香香软软的,干干净净。”

王鸩深深吸了一口气,竹香沁人:“寒魄身上的竹香我也好喜欢……”

曲寒魄浅笑:“在岭南竹林待得久了,便染上了这些气息。阿鸩身上那幽幽的清香是什么?虽然很淡,但很独特,我也很喜欢。”

“那是一种叫做‘月华’的墨兰的香气。唔……”王鸩回忆起往日时光,有些怀念:“娘亲当年很喜欢这花儿,我小时候也常常在花丛里玩耍……后来娘亲……再一次看到墨兰,便是在贤王府了。”

那时王鸩刚被萧钟稷从楠枫楼里重金赎出接到府上。他见了这墨兰丛,潸然泪下,疯了一般蓦地仰躺在花丛中,闻着花香抚着花瓣,又哭又笑。

又是贤王。曲寒魄手上不自觉地用了些力,不由自主地掐了那软腰一把。

“寒魄……”王鸩急喘一声,心知曲寒魄怕是吃了味,哭笑不得:“萧钟稷是我舅舅。”

“什么?”曲寒魄手上动作一顿:“这?我的小阿鸩……难道还是位小侯爷?”

王鸩苦笑:“……早就不是了。”

王鸩生在大齐长公主萧楚瑶家中,是萧楚瑶唯一一个孩子。萧楚瑶是大齐长公主,也是英武善战的大齐女将,封号为“懿安将军”。懿安将军有一驸马入赘,驸马乃江东洛承允,本是榜眼郎,却因江东洛家势力太强,先帝不愿其入仕而被许给萧楚瑶。

萧楚瑶与洛承允相敬如宾。育有一子,起名禛。萧禛从小被萧楚瑶夫妇宠爱,放在锦簇花团里长大。洛承允教他学文,萧楚瑶教他习武。本是安定美满。

萧禛十岁时,先帝驾崩,太子骤然暴毙,萧楚瑶的弟弟萧楚琙登基,也就是齐匀帝。奸佞污蔑萧楚瑶通敌叛国,想要借机夺取萧楚瑶军权。齐匀帝受其蛊惑,褫夺了萧楚瑶封号,将其与其子萧禛收押天牢,逼迫洛承允与其合离。洛承允受帝王与家族所迫,回了江东。

萧禛那时还不到十二岁,在狱中被铁棘鞭打数日,脊背伤痕累累,还目睹了萧楚瑶饮鸩而死。

“禛儿,”萧楚瑶饮下鸩酒:“娘亲就要走了……”

小萧禛身着囚衣,泪流满面:“娘亲,娘亲……你不要抛下禛儿,您走了,禛儿怎么办……”

萧楚瑶咳出血来,紧紧拥着萧禛痛苦万分:“咳咳……好孩子,为娘含冤将死,你先下最要紧的就是……咳咳保全自己,活下去……”

“此番我早有预料……在外有所照应……待得有了机会……一定会把你救出……你父亲那里怕是容不下你,你可以跟着你的生父……慕容……他……”

萧楚瑶话也说不出,只是猛咳。鲜血涌出,打湿了染红了她和小萧禛的囚衣。

“慕容会带你……咳咳、咳咳……离开帝都……的……咳咳禛儿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娘亲……”小萧禛手足无措,只是哭喊着:“您说什么?孩儿不是父亲和您的亲生骨肉吗?娘亲!娘亲!!!”

锦绣花团中长大的孩子,受足了长公主和江东才子的呵护宠爱,如今母亡父离,身世扑朔,一时间惊慌失措,放声大哭起来。

空荡凄冷的天牢里,青砖回荡着一个十二岁孩子凄厉的哀泣。

“我已经没有家了……”

怀中人瑟瑟抖着,曲寒魄搂紧王鸩,轻吻他的脸颊:“阿鸩,都过去了……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阿鸩……”

“寒魄,”王鸩自嘲笑笑:“你知道么?娘亲逝世后两日,我便被……萧楚琙接入了宫中。”

“萧楚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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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切齿而出。王鸩双目赤红,竟还是笑着:“他将我锦衣玉食的养了几日,然后,便想将我,当做禁脔使用。”

“阿曲,你觉得可笑么?”王鸩讥笑:“身为帝王,却想对他十二岁的外甥下手。表面上风光无限端正威严,实际上,却是个肮脏无耻的衣冠禽兽……”

曲寒魄额间青筋猛跳,咬牙切齿:“狗皇帝……”

王鸩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遂而轻描淡写:“我折腾不止,被蛮力控制了,便咬舌自尽,被卸了下颌、涂了伤药救回来,便啐了他一口,竭斯底里的折腾,狠狠骂他。萧楚琙终于发怒了,却也未将我杀了,留了我一条命在。”

怀中人神色微异,不是伤感,似无恨意,只是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些诡谲笑意。

“阿曲你知道么?狗皇帝赐了我黥刑。你知道什么是黥刑么?用刀子在人身上刻凿成字,然后再拿墨汁涂了伤痕,字迹永不褪色……”王鸩笑了,笑出了泪花:“你知道么阿曲,萧楚琙说,我一日不从,便在我身上加刻一次……我在皇宫待了三月,阿曲,我浑身上下都被刻了字涂了墨,从头到脚,体无完肤……”

小萧禛被宫人扒光了衣服抓住手脚,一日一日用尖锥利刃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刻上污秽字眼,涂上漆黑墨汁。小萧禛疯狂地挣扎竭斯底里地哭喊,可奈何不了一群宫人的力气。血、墨、痛、辱,都纠缠在一起,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再从骨髓之中渗出仇恨的血来。

九十次。整整九十次黥刑。

曲寒魄心口像是被死命攥住了扼紧了,血浆都要迸溅出来,再也听不下去,倾身吻住王鸩那冰凉柔软的唇。

王鸩蓦地迎上去,与曲寒魄滚烫的唇舌一同交缠含吮,抵死缠绵。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十年前撕心裂肺的哭喊、痛吟,遍体鳞伤的疯癫、耻辱,尽数被今夜的吻化解。

两人吻了许久,才分开。

“后来,狗皇帝见我变得丑陋不堪,便也让我饮鸩而死。幸而萧钟稷安排的宫人让我假死,我才被我的生父爹爹带出了宫。在乱葬岗之时,我和爹爹受了一群黑衣人围追堵截,爹爹为了救我……乱剑穿身……”

“后来便被楠枫楼的人救下,去了楠枫楼。在那儿,也自然是靠着容貌取悦男子。我一身皮相已要不得,楠枫楼的楼主便为我换了张皮相……”

王鸩依旧不咸不淡地讲着,曲寒魄却心知,这换个皮相在人间绝非易事,也绝非好事。她抚去他脸上的泪:“在人间,如何换皮?”

虽说诸多往事,王鸩都挺过来了,可提及“换皮”,王鸩却还是瑟瑟发抖:“……阿曲,快十年了,我现在想起来竟还是有些怕……可我之前偶尔忆起,都没有怕过……是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变得怯懦了……”

曲寒魄揉揉他的腰,柔声安抚:“阿鸩,在我面前,你无需那样事事都扛着挺着。你我是爱侣,未来我也想娶……咳,你我之间,彼此依靠。若我有一日也伤心了胆怯了,也得靠你鼓励我帮扶我呢。”

王鸩有些面热,玩味道:“阿曲想要……娶我啊?”

重点倒是抓得正准。

曲寒魄清清嗓子,揉了揉鼻梁骨:“嗯?你说什么?”

王鸩轻笑出声,明眸皓齿甚是好看:“人间未曾听闻,蛇妖里,女子要娶男子吗?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现在孑然一身,日后全靠阿曲养着。”

曲寒魄也笑了:“我在你府上赖了这许多日,是阿鸩养着我。”

曲寒魄宽慰加上玩笑,王鸩心中安定了些,伸了腿,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曲寒魄:“换皮是门邪术,胜算不大。先用一种特殊的酸将身上的伤痕腐蚀殆尽,紧接着用生肌的神药涂了伤处,一月便能长出新肉来。我身上瘢痕甚多,换肤便也换了整一年。”

曲寒魄这才明白,在塞北征战五年的王鸩为何皮肤如此白皙柔嫩。想来一是在鬼面军里成日戴着面具护手不经风沙,二来也是这皮肤新生。

她不知道的是,王鸩新生的皮肤一经塞北的日晒风吹便会红肿不堪。他从军伊始便被萧钟稷安排进了魍魉营,就是为了在从军的五年间,能够在外戴鬼面、护手,将自己全副武装护住新肤。

曲寒魄抚过他的脸庞,肌肤柔如凝脂:“肯定很疼……如若我早日遇见阿鸩,阿鸩便没这么难受了。又或者阿鸩是蛇族,蜕皮便没这么九死一生了……不过绷着身子蜕皮也挺别扭的。”

王鸩微微一颤,浅笑:“那时的阿曲未必能看得上我呢。在那换肤的一年间我也被楠枫楼调教着。有时候我不听话,便被灌了淫毒,用一些不入流的物事来调教。不过他们想把我的身价抬高,便也没强迫我去接客。”

“再然后,便是我十五岁时,男花魁之名传遍帝都,楠枫楼高价拍卖我初夜。贤王萧钟稷重金买下我,将我接回了府中。”王鸩淡然自若地叙述,又是玩笑道:“想来阿曲可真是占了好大便宜,不费一分一毫得了‘花魁’初夜,还得了他芳心。阿曲得不得意?”

二人交心,王鸩不再患得患失。往事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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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利刺,可毕竟血肉与这刺磨了多年早已习惯,王鸩倒也有时自嘲,和自己开开自己的玩笑。

如今,他早已将曲寒魄看得比自己还重。

曲寒魄见王鸩状若释然,心中宽慰,含笑的眼角眉梢笑意更甚,随着王鸩一同玩笑:“自然得意。如此美人相伴,我这条蛇便是短寿短得化不得龙形,也不觉遗憾了。”

王鸩轻嗔,足尖浅踢了曲寒魄的:“不许这样说自己。再说了。你是蛟龙,哪是蛇?”

曲寒魄抬腿夹住王鸩的小腿,上下摩挲:“阿鸩有所不知。蛇族里啊,我化蛟还不算什么。”

王鸩轻叹:“也是。人这一辈子好比登高眺远。有人觉得风景不够开阔,便想向上攀登;有人觉得风景适宜想要停歇,却被前人拉扯继续,或被旁人蜂拥前行。”

贤王买下王鸩自然不是为了享乐。

萧钟稷幼时与萧楚瑶亲善,常得萧楚瑶照顾指点,这才费尽心力将她唯一一个孩子救出。如今昏君当道皇姐蒙冤惨死,萧钟稷早就起了翻覆之心。他给了那时的王鸩三个选择。

一是离开帝都隐姓埋名,从此做个凡夫俗子。

二是成为娈宠笼络高官,为萧钟稷收集情报。

王鸩果断选了第三条路。他想活,想有尊严的活,想活下去为母亲爹爹报仇,为母亲沉冤昭雪。

他为自己起名为“鸩”,一是与旧名同音照应勿忘初心,二来便是要时时刻刻铭记母亲含冤饮鸩而死、自己也被逼饮鸩险些丧命之仇。此仇,他王鸩不得不报。

萧钟稷沉吟:“这第三条路最是艰辛,也最不适合你。便是去塞北从军,取得军功,夺回原属于皇姊的魍魉营。想来你也做不到。”

王鸩做到了。

贤王府两年栽培十七从军,军营中夜夜服药治鸩毒治淫毒,战场上日日杀敌立战功立军功。如今王鸩不仅仅是魍魉营之主,更是统帅千军万马的镇北将军。

“所以阿鸩不仅人好看,文韬武略领兵有方,仅用了五年便当上了镇北将军,还夺回了本属于你娘亲的军营。”曲寒魄搂住王鸩:“不愧是我相中的男子。阿鸩,我为你骄傲。”

王鸩往曲寒魄怀里钻了钻,额头抵住曲寒魄的:“阿曲也不愧是我相中的女子,原是一只蛟龙,能从岭南到塞北缩地千里,能用法术救人性命,能在战场上力挽狂澜,还能……”王鸩目光轻敛,语中缱绻:“……还能将人折腾得……欲仙欲死……阿鸩……食髓知味了……”

又来惑人。

气息交缠。竹与兰的清香交织,二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便又是旖旎缱绻,无边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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