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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多,钟黎宁现在法力还比较弱,只在跟人进城门时用了隐身术,后面就是真身在跑了。看到人就躲一会儿,没人了再跑,就算被人看到也会被认成流浪的猫狗。
也是她运气好,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找到了五皇子府。
沿着树爬到房顶上,钟黎宁低着头喘了半天气,这也太吓人了,她好几次都险些跌下去。
垫着肉垫,钟黎宁的脚步声悄无声息,主殿里是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主角”两个字了,这大概就是男主赵楚琛了。
钟黎宁不屑地撇撇嘴,也没有多好看嘛,她还是喜欢福顺那个样子,看着更舒服。
钟黎宁又仔细看了看,男人似乎是坐在桌前看书,可这半天了他都一动不动,一副愣愣出神的样子,他干什么呢?而且福顺不是他的贴身侍从吗?怎么没在他身边?
眨眨眼睛,钟黎宁从树上跳下来,不再去看主殿的窗子,现在赶紧找到福顺要紧。
所幸五皇子府不大,只是个前后三进的院子,除去主殿稍大,剩下的就是几间小屋,还不如城外那些富户家里大,更比不上钟黎宁在电视里看的那些气派的王府了。全府都没几个仆从,冷冷清清的。
堂堂皇子生活条件这么差,都出宫建府了还没封王,门口牌匾上就写了个不伦不类的五皇子府,连钟黎宁都替他憋屈。
钟黎宁在一间厢房里找到了福贵,他正坐在窗边,低头看一张纸。钟黎宁高高兴兴地从窗口跳进去,哼哼唧唧地扑到福贵怀里。
福贵只觉得一团白色的东西朝他扑来,眨眼间踩到他腿上,两只爪子摁到他肩膀,他耳边尽是哼哼唧唧的娇笑,小东西的大尾巴都要摇出重影了。
它比上次见面更圆了一些,大概是天气越来越冷所以长了更多绒毛。
伸手摸上小狐狸背后的毛,触手有点凉,福顺扯过毯子把小狐狸裹起来团在自己怀里,揉了揉它露出来的脑袋,轻声问:“你自己跑来的?外面很冷吧?”
钟黎宁应了一声,抬头看见福顺扯着嘴角试图冲她笑一笑,却扯不动,放弃似的抿起唇来。
钟黎宁看出他心情不好,抬头用耳朵蹭了蹭他的脸颊,又从自己厚厚的颈下毛里叼出一朵微开的腊梅,凑过去递到福顺手心。
这是她在路上看到的,觉得好美,可惜还没开,就摘了一朵打算送给福顺。
福顺看着自己手心的红梅和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睛,揉了揉它的头,道了声谢,说道:“抱歉,今天晚上……有点事,没法给你做桂花糕了。”
钟黎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按照剧情进度,这个时候就是男主派福顺四处收集情报的时候,因为并非主线,文里也是一带而过,只说结果是男主扩展了不少人脉和消息渠道,福顺的名声却开始变差了。
他今天晚上大概就是去做这个工作,钟黎宁从毯子里挣出来,跳到床上去看福顺之前在看的那张纸。
她本以为上面会写他的任务或者要拿到的情报,但那张纸上就只有并排的两个名字,一个是福顺,一个是楚琛,笔迹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刚刚练习写字的孩童所写。纸张有些泛黄,但被保存得极为细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钟黎宁知道福顺是个很恋旧的人,对赵楚琛又有点似是而非的复杂感情,看到这张纸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根本压不下心里突然涌上来的酸水,钟黎宁一爪子摁在那纸上,有点控制不住地冲福顺怒吼一声。
福顺见它突然生气了,顿时有些无措,手忙脚乱地把它抱起来,又把刚刚被它踩皱的纸整理平整放到桌子上。
钟黎宁见状更生气了,从他怀里挣出来,气呼呼地跳到被子上蜷成一团,不理他了。
福顺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子上的毛团,想伸手给它顺顺毛又不敢,想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呆愣地站在一边。
过了半晌,福顺才低着头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那张纸是殿下六岁那年初入上书房读书,回来之后给我写的,他第一次习字就学了我们两个的名字,我就把这张纸留下来了。”
停了一会儿,福顺见毛团没有反应,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小狐狸,你是第一个为我花这么多心思的人,还从来没有人……专门为我跑这么远还送我礼物。”
福顺低头看看手心的红梅,虽未绽放,但已经能闻到属于梅花的暗香了,“无论如何都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的。”
毛团还是没反应,福顺上前仔细一看,小狐狸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正香呢。
忍不住扯出一丝苦笑,福顺拿过毯子轻轻地给毛团盖上,它本是山野间自由自在的精怪,和他这种终身囚禁在宫苑里的怪物不同,能有短暂的交集已属奇迹,还能再奢望什么呢,福顺轻柔地摸了一下小狐狸的额头。
门口传来一声敲门的轻响,“福顺,你在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福顺低头看了一眼小狐狸,它睡得很沉,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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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蹑手蹑脚地开门走出去,又细心地关上了门。
门口是侍女翠羽,她正端着一个托盘,有点奇怪地看了看屋里,见福顺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再问,低声对他道:“这是药、脂膏和衣裳,药你一会儿趁热喝了,大概要有半个时辰才能生效,脂膏多抹一点,第一次可能有点难受,不过一咬牙就过去了。衣服你穿里面,到时候把外衣脱了就行。你……唉,想开点吧,咱们这种人本来就是为了主子活着。”
福顺看了看托盘上的东西,默默点了点头,突然问:“殿下呢?”
“殿下出去了,他还有要紧的事。殿下……心里都记着你的好。”翠羽看着福顺也有点不落忍,好好的人偏要给那种人糟蹋。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福顺客气地接过托盘,把翠羽送出厢房,翠羽看着福顺的脸直在心里叹气,造孽啊,长了这么张脸,招多少人惦记。主子的事下人也不能说,不过这福顺服侍殿下这么些年,还不是……唉……
福顺回屋端起药,漆黑的药汤散发着一股酸苦的气味,福顺一闭眼全部灌下去了,只觉满嘴都是苦涩,涩的眼睛都酸起来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微红的细腻膏体,一阵阵甜香带着诱人的气息铺面而来。
已经吃了三天流食,今天更是只喝了水,上午也把身体里外都清理干净了,希望不会扫了那位大人的兴,殿下去户部的事情还要靠他说话才行。
福顺正要脱下裤子,一转头却看到了床上的毛团。
他突然觉得难堪得很,静默了一会儿,起身拉上了床前的帷幔,这才缓缓跪到凳子上,翘起臀部给身后那个连自己都没碰过的小穴上了一层厚厚的脂膏。
脂膏进到肉穴之后飞快地融化了,慢慢浸透了肉穴的每一条皱褶。起先感觉到的是火一样的热度,肉穴似乎着火了,福顺难耐地夹了一下穴口,热度却依然在节节攀升,烧的他脸上红成一片。然后是痒,很痒,痒的他想伸手进去抓一抓。
福顺身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忍耐了一会儿,穿上纱衣,裹上外套。
临走前犹豫了下,福顺还是撩开帷幔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狐狸,接着就转身和领路的宫人走进了夜色之中。
钟黎宁本来还在等福顺来哄她,结果这几日的奔波让她太疲惫了,被子上又软又暖,还沾满了福顺身上的味道,钟黎宁舒服的想打个滚,眯着眯着就真的睡着了。
等钟黎宁舒舒服服地起来伸了两个懒腰,正想叫福顺,就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而福顺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钟黎宁刚睡醒,脑子还懵着,忽然闻到一丝奇怪的气息。人是熟悉的人,但状态不是平日的状态。
钟黎宁蹙着眉头抽抽小鼻子,顺着气息跳到了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再三确认,没错,就是发情的气息。可是福顺一个太监,怎么会发情啊?
钟黎宁百思不得其解,又低头仔细闻了闻,好像有股甜香,是媚药吗?他用媚药做什么?
钟黎宁皱着眉想,今天过来时她看到赵楚琛在发呆,福顺在看赵楚琛以前写的字,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是不太对劲。
她记得福顺基本都是跟在赵楚琛身边的啊,今天两个人居然没在一起。
而且书里说福顺以前很喜欢小孩子和小动物,非常擅长照顾别人。
可后来却非常讨厌被别的人或是动物碰触,走到哪儿都恨不得离人八百米,连贴身侍候的小太监都始终跟他隔着三步远。
他对赵楚琛那么忠心,都没再碰过赵楚琛。赵楚琛好像也不太在意,只是经常与他说说话,不再要他贴身伺候。
坏了,钟黎宁一下子站直了,顾不上开门,直接从窗户跳出去,顺着那缕几乎要被寒风吹散的气息狂奔起来。
她当时只以为福顺是违背自己的本心做了很多坏事,后来才变得那么阴郁又古怪,所以叫出卖灵魂。
现在想一想,他分明是出卖肉体又出卖灵魂啊。
作者误我网站误我!为了过审写的这么隐晦,她根本没想到!
这么看来男主更畜牲了,气死了,早晚挠他两爪子,再不济也要让他天天做噩梦,可不能害了福顺还舒舒服服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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