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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人未至,活泼娇俏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屋里,福顺从公文里抬起头来,脸上不自觉绽开笑容,起身向门边走去。
还未走到,门“嘭”地一下打开,一道白色的人影飞快窜到福顺身上,将他整个抱住,“我回来啦!”
“回来就好,好玩吗?”福顺拍拍钟黎宁的背,将她放下来,轻笑着问。
“好玩!啊,对了,”钟黎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在里面拿出一块果仁酥糖塞进福顺嘴里,“那家门口有人发喜糖,我就拿了两块来,沾沾喜气,嘿嘿。”
接着钟黎宁便窝在福顺怀里,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了一下婚礼过程。
这还是钟黎宁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婚礼,虽然是民间婚礼,却异常热闹,还有很多她闻所未闻的环节。小狐狸兴奋得眼睛发亮,手舞足蹈地说着新郎怎么冲花轿顶上射箭,新娘怎么迈着小小的步子跨过高高的门槛。
福顺含笑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再给钟黎宁倒上温热的茶水。钟黎宁说得口干,端起茶杯一饮而下,放下茶杯时她发现福顺微微翘起的唇在烛光下分外红润,心念一动,贴身含了上去。
“唔……”福顺闭上眼睛,双臂抱紧了钟黎宁的背。
屋内一时静寂,只有轻微的水声和福顺难耐的闷哼。
一吻结束,钟黎宁撑起上身,看着两人嘴角牵起的银丝伸长又断开,福顺眼中尽是迷离的水雾,双颊微红,胸口起伏不定。
“今天怎么了?这么主动?”钟黎宁眼神微沉,伸手贴上福顺的侧脸,拇指从他沾满水渍的红唇上滑过,低笑着问道。
“阿黎……”福顺捉住钟黎宁的手,一一舔吻过她纤长柔软的手指,“阿黎累吗?”
“当然不,”钟黎宁笑意渐深,“若是福顺想要,我什么时候都不会累。”
两人胡闹一通,福顺被翻过来趴在床上,钟黎宁在他身上到处乱啄,兴致勃勃地弄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阿黎,最近……嗯……最近还需谨慎,我们还是让夜十守在外面吧,”福顺喘息着同钟黎宁商量,“唔……阿黎轻些……疼……”
钟黎宁一口咬上福顺绵软柔滑的雪臀,觉得自己好像咬上了一个又嫩又弹的糯米团子,忍不住叼着磨了磨牙。依稀听见福顺好像说了什么,但钟黎宁的心思全被眼前两座颤抖的雪山吸引了,随意应了声,便接着投入到伟大的探险事业中了。
事后二人靠在一起平复呼吸和心跳,福顺全身都是钟黎宁的牙印和吻痕,和前些日子还未消退的红痕相映成趣,深浅交错,充满情色的味道。
“阿黎……”福顺忽然道,声音里似乎有些消沉,“你……你想不想,也要个婚礼。”
“我们不是有婚礼吗?”钟黎宁侧头看他,“就在月老庙呀。”
“可是那次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福顺依然愧疚,张开双手抱住钟黎宁,“我想阿黎能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想所有人都知道阿黎和我在一起了,也想听他们对我们祝福道喜。”
“唔……”钟黎宁有点伤脑筋,小太监心思又细又敏感,她不敢乱说,怕说错了他又要乱想。
钟黎宁抚摸着福顺的背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亮了一下,“有了,福顺,不如我们也办一场婚礼吧,叫上身边亲近的人,这样好不好?”
“我……我们也可以吗?”福顺愣愣地看着钟黎宁。
“当然,”钟黎宁笑着说,“别让那些老古板知道就行了,我们可以叫上小霜和罗姑娘,还有夜十和夜十四,唔……我想想,隔壁的陆叔陆婶也叫上,前几天他们还送了我一筐鸡蛋呢!”
“阿黎……”福顺眼中含泪,哽咽着唤道,顿了顿却又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钟黎宁轻柔地擦掉福顺脸上的泪水,“你就放心吧,保证办得风光!唔……屋里风光!”
接下来的几天钟黎宁都在风风火火地筹备婚礼事宜,找人看了日子,选了七天后的吉日。又叫来绣娘定喜服,福顺像个待嫁的小媳妇一样含羞带怯地看钟黎宁,随她挑自己喜欢的。钟黎宁心里好笑,选了套缠枝花的,很衬福顺的肤色,花了大价钱才让老板答应连夜赶制。
窗框上的喜字是福顺亲自写的,每次写都要屏息凝神,但怎么都不满意,生生浪费了一摞红纸。钟黎宁拿起来看,哪一张都写得行云流水,比端王府的牌匾还好看,福顺到底哪里不满意啊?钟黎宁一脑袋问号,跑去问福顺,福顺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满意。钟黎宁料想是他太紧张,哄着他放下笔,随意选了几张,其他都好好收起来了。
时间紧迫,阖府上下忙忙碌碌,所幸参与的人员不多,流程也比较简单,还算能应付过来。钟黎宁正叼着笔想晚宴菜单,想得自己直流口水,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忙正襟危坐,喊了一声“进来吧”。
“钟夫人,”罗宛背了个小包,面色苍白地走进来,欠身行礼。
“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钟黎宁连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将她扶起来,心里有些诧异,怎么几天没见
', ' ')(',罗宛憔悴成这样。
“夫人,我……我今日便搬出去了,”罗宛低着头,对钟黎宁说道,“这几日承蒙督公和夫人关照,宛儿已是心存歉疚。前几日宛儿寻到一旧友,邀我一同打理铺子,宛儿思来想去,还是要早做打算,便决定与她同住。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还望督公和夫人见谅。”
“这样啊,”钟黎宁叹道,“那我也不留你了。五日后我和福顺会办婚礼,罗姑娘若是有空,一定要来呀!”
罗宛眼眶红了一圈,轻轻应了一声,行礼告辞了。
罗宛走后不久福顺就回来了,钟黎宁给他看拟定的菜单,福顺随意看了两眼,直接递给仆从准备,又将钟黎宁抱进怀里。
“督公,”夜十在门外禀告,“西屋有异,估失踪了。”
福顺和钟离宁对视一眼,推开门一起去了关押估的西屋。路上夜十详细报告夜六发现估失踪的过程,今日一早估还和往常一样吃吃喝喝,偶尔对外面的人发牢骚。他下午照例会午睡一会儿,夜六本没有在意,但已经申时三刻了屋内还是没有动静,夜六意识到不对,赶忙打开门锁,却见屋内已经没有估的身影了。
福顺查探了一番,屋子门窗完好,屋里估的东西还放在原地,连装美人蛊的盒子都在,以估爱蛊如命的性子应当不是自己走的。
太奇怪了,钟黎宁手摁在床上,探出灵力试探一下,忽然皱起眉。福顺就在钟黎宁身边,见状连忙问道:“阿黎,怎么样?”
“依稀能感受到有灵力波动,”钟黎宁睁开眼睛,“但是好奇怪,这灵力忽隐忽现,我查不到来源。”
看福顺似乎有些不明白,钟黎宁解释道:“凡是使用过灵力的地方都会有灵力波动,寻常可以循着灵力探查到来源和使用者,但是灵力高的人则可以掩藏自己的痕迹。话是这么说,但我其实很久都没碰到过探查不出的情况了。”
“阿黎是说,估是被一个灵力很强的人带走的?”福顺问道。
钟黎宁点头,心里也有些凝重,看起来苍兀族那妖怪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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