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睡意袭来,听着楼上的声音也就这样睡过去了。
梦里是那个粉色头发的男生,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在他胸前和下身环绕着。
镜子里面是清晨,空气里的露珠似乎也隔着传过来。
一阵清爽的凉意。
“我不喜欢早起。”他说,带上一点张扬的笑容。
“那为什么,”我靠近了点,触碰他腰腹上的疤痕,嘴里说着没有逻辑的话,“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呢?”
他微微抖了一下,然后也靠近我。
“为了等你啊。”他说。
太阳是火,也是温暖,像他的吻一样。
火热的。交缠。
...
第二天早上副局打电话给我,说推荐我去一个高中当体育老师。
“薪资还挺不错的。”副局说。
“谢谢领导!”我下意识站了起来。
“嗯,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反思,你还有想回来的意愿吗?”
可算了吧。
不想让我回去的意思都溢出屏幕了。
“我会好好反思的,副局,等我修习好自己的警容风纪再向您报道!”
漂亮话我只能说到这了。
大概是因为太不想让我回去当警察,副局给我介绍的学校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并且除了体育老师,竟然还破格给了我班主任的工作——薪资待遇比我当警察的时候还高。
高到我都怀疑副局是不是给什么补贴了。
我正应和着校领导的话,就看见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粉头发?
是个高中生?
突然觉得我想诱拐他的想法有些太罪恶了。
“初老师,你在看什么呢?”有个主任问我。
“啊,我看见学校竟然有染发的学生呀,我们当时上学管得比现在严多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主任向窗外看了看,“你说那孩子啊,那孩子叫路丧,是个体操生——真不知道他爹妈怎么给他起的名字,好好的孩子叫丧这个字?”
“丧..?”我问,“丧失的丧吗?”似乎昨晚上叫的就是这个音没错。
“是啊,”校长接过话题,“不过那孩子自己还比较用功,给学校拿过不少奖项呢。”
“对了,初老师接下来要带的班就是路丧的班呢——高三A13。”
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就看见路丧顶着一头粉头发走过来。
“正好,路丧,过来,”校长冲路丧招了招手,“这是你们班的新班主任兼体育老师,初绘老师。”
“初绘...老师?”路丧看见我勾了勾嘴角,把手向我伸出来,“老师真漂亮啊,当体育老师不是可惜了吗?”
我正要不失礼貌地握上去。
“臭小子!净说些没正形的话!”校长朝路丧的肩膀拍了一下,“初老师原来是警察,一个打你们十个!”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至于。”
“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抱歉了,初老师。”路丧突然说,脸上一副捉弄人的表情。
啧,小孩子家家的,真是记仇。
校长和主任们都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等我的解释。
“...没关系,只要你以后把电视关小点声音就好了。”我冲路丧露出僵硬的微笑。
“你和路丧是邻居呀!初老师,”主任最先听出来,“那干脆路丧就带着初老师去熟悉熟悉环境吧,你今天没有体操练习吧?课程安排我记得也是后面集中处理的..”他转向路丧询问着。
“没有。”路丧说,“我乐意之至呢,初老师。”
看样子路丧还处于报复的心态呢。
直到远离了办公楼,“路丧。”
“嗯?”他回过头来,不高兴的表情肉眼可见。
真是可爱啊。
“咳..那个,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成年,你就当我那句话没有说过吧。”
“哪句啊?”路丧往回走了几步,靠近我,像梦里那样,“是想和我一起去宾馆吗?警察也好这一口吗?”
我明明该生气的,毕竟我昨天刚丢了警察的身份,而且就是因为所谓的′好这一口′。
但我没有,不知道是因为和梦里的情景太过相像,还是我无端地期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带我去看看体育器材室吧。”我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干嘛?你还没回答呢?”路丧不明所以地跟上来。
“关门。”我们都进到了器材室里,我冲身后的路丧说。
“器材室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之后上课都会唔....”
“闭嘴,”我压制住路丧,捂住他的嘴巴,“还是我教你闭嘴?”
他不知好歹地用在我的手心舔了舔,眼神里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就当做是选B了。
', ' ')('原来与太阳一样的人接吻,无论是清晨的梦还是阳光热烈的现在,都一样令人觉得温暖。
体育器材室的新器材的味道和长期封闭的潮湿的尘土气息混合着,却都融化在我们的吻里。
变成干燥清新的太阳气息。
', ' ')